我站在那道被藤蔓遮掩的石門前,心中隱隱有一股不安。
剛才斬殺柳無生、擊潰幽冥會殘余勢力,看似勝局已定
“甦婉。”我低聲喚她名字,眼神卻沒有離開那道門縫。
她快步走來,目光掃過我指的方向,眉頭微蹙︰“這地方……怎麼會有地下室?而且氣息陰冷得不像尋常地下空間。”
“是啊,”我輕聲應道,“這里不是普通的藏身之所,而是一個秘密入口。我們下去看看。”
小雲和小虎听到動靜也走了過來,我回頭對他們說道︰“你們兩個在外頭守著,如果有情況,立刻通知我們。”
小虎握緊拳頭,咧嘴一笑︰“放心吧,有我在,沒人能靠近一步。”
小雲則眨了眨眼楮,有些擔心地看了眼黑漆漆的通道︰“你倆要小心點,別踫上什麼機關陷阱啥的。”
我笑了笑,點頭道︰“知道。”
說完,我和甦婉一前一後走進那條幽深的石階。
腳步踩在堅硬的青石板上,回音沉悶,仿佛整個世界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靜默之中。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陳舊而潮濕的氣息,還夾雜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腥臭味。
我的靈異感知能力瞬間啟動,四周磁場微微波動,像是某種無形的存在在窺視著我們。
“你感覺到了嗎?”我問甦婉。
她輕輕點頭,聲音壓得很低︰“有人設下精神干擾陣法,試圖擾亂我們的判斷力。”
“那就更要小心了。”我緩步前行,一邊用神識掃描周圍的磁場變化,一邊觀察腳下的每一塊磚石。
果然沒走幾步,前方地板上的花紋略微不對勁,顏色略深于周圍幾寸。
那是暗藏的落石機關。
我抬手示意甦婉停下,然後從懷中取出一枚銀針,在空中輕輕一拋。
銀針落入那塊石磚之上,幾乎是在同時,頭頂一陣轟鳴,幾塊巨石轟然砸落,激起塵土飛揚。
“好險。”甦婉低聲說道。
“要是直接走下去,恐怕現在已經成了肉餅。”我冷笑一聲,繞過那片區域,繼續向前。
越往下走,空氣越發陰冷,連我的武道真氣都被壓制了幾分。
這種環境,明顯不是自然形成的地下洞穴,而是人為打造的禁地。
“看來幽冥會在這里藏著的東西,非同一般。”甦婉語氣凝重。
“沒錯。”我點頭,“他們把這里布置成一道防線,說明里面的秘密足以動搖整個組織的根本。”
又往前走了數十米,我們來到了一個岔路口。
左右兩條路都漆黑如墨,看不到盡頭。
我閉目凝神,靈異感知力蔓延出去,左路方向隱約有能量波動,右路則死氣沉沉,毫無生氣。
“左邊。”我果斷選擇。
甦婉沒有異議,跟了上來。
左側道路更加狹窄,牆壁上刻滿了古老符文,隱隱散發著血色光芒。
那些符文似乎是一種封印咒術,用來鎮壓某種強大的存在。
“這些符號……像是出自遠古時期的武宗典籍。”甦婉皺眉,“但現在的人已經很少使用這種文字了。”
“看來幽冥會掌握了一些不該屬于現代的知識。”我心中一凜,步伐更穩。
終于,在穿過一段布滿毒霧與幻象的走廊後,我們來到了一間寬大的石室前。
門口是一扇青銅大門,門上雕刻著一副詭異圖案——一頭三眼白骨巨獸,盤踞于大地之上,口中餃著一顆金色的珠子,下方則是密密麻麻的獻祭人影。
“這是……‘幽冥獸’。”甦婉臉色變了,“傳說中它是古代亡靈教派供奉的邪神,只有擁有極強怨念與死亡之力的地方才會出現它的圖騰。”
“也就是說,這里面可能不只是藏了個地圖那麼簡單。”我喃喃道。
我沒有猶豫,運轉氣血,手掌按在門上,猛地一推。
吱呀——
厚重的銅門緩緩開啟,里面一片昏暗,只有一盞幽綠色的燈懸在中央,發出微弱卻刺目的光。
我踏步進入,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小心!”甦婉突然拉住我手腕,指向地面。
只見地上鋪著一層薄薄的水膜,而水中倒映出的,並不是我們現在的身影,而是無數扭曲掙扎的面孔!
“這是……怨魂鏡池?”甦婉震驚地說,“據說只要踏入其中,靈魂就會被吞噬,永遠困在這鏡中地獄!”
我深吸一口氣,取出腰間一瓶特制的避邪香灰,灑入水中。
頃刻之間,水面上騰起陣陣白煙,那些扭曲的面孔痛苦地嘶吼著,最終消散。
“走。”我當先躍起,施展輕功,凌空飛渡過去。
甦婉緊隨其後,兩人穩穩落在對面的地面上。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擅闖者,死。”
緊接著,兩道紅色的光芒從陰影中亮起,仿佛野獸的眼楮,直勾勾地盯著我們……
我們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戰意。
這場冒險,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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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幽冥會的秘密,也許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可怕得多。
我屏住呼吸,盯著那扇緩緩推開的門。
腳步聲很輕,卻帶著一種刻意的從容。
江流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背光而立,臉龐藏在暗處,只有那一雙眼楮,在幽綠色的燈影下閃爍著復雜的光芒——像是愧疚,又像是解脫。
“你們來了。”他開口,語氣平靜得不像是一個闖入者,反而更像是等待已久的主人。
甦婉的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匕首上,目光如刀,緊盯著江流的一舉一動。
我能感覺到她的緊張——她知道,眼前這個人,不是普通武者。
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密室中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空氣中夾雜著紙張與香料混合的味道。
牆角堆滿了卷軸和竹簡,中央則是一張巨大的地圖,上面標記著無數我們從未听聞過的地名、陣法布局以及……人命交易路線。
這是幽冥會多年來策劃的所有陰謀的縮影。
我的手指輕輕拂過那些字跡,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這些人,從北境荒漠到南海群島,無一處他們沒滲透過。
更有甚者,一些原本被認為是意外死亡的高武天才,竟然全都是他們的“試驗品”。
憤怒在我胸膛里翻滾,但我知道現在不是發泄情緒的時候。
“你早就知道這里的一切,對吧?”我終于開口,聲音不大,卻透著不容置疑的質問。
江流沉默了幾秒,才緩緩點頭︰“是。”
“你是誰?”甦婉冷冷地問。
“我是誰?”他苦笑一聲,“曾經是幽冥會的高層,但現在……我只是個逃亡者罷了。”
“那你為什麼要帶我們來這里?”我追問。
“因為我已經走投無路。”他說這話時,眼神有些渙散,仿佛回憶起了什麼痛苦的往事,“你們以為幽冥會就是最大的敵人?錯了。它不過是那只幕後巨手的一根指節而已。”
我心頭一震,握緊了拳頭。
“幕後巨手?”我低聲重復著這幾個字。
江流緩緩走近幾步,站在我面前,凝視著那張地圖,道︰“這張圖,其實只是一部分。真正的核心信息,在另一個地方,但我已經無法靠近。因為……那里已經被‘那個組織’控制了。”
“哪個組織?”甦婉皺眉。
“你說的那個更大勢力,到底是誰?”我也壓低聲音。
江流抬頭看我,緩緩吐出三個字︰“天工府。”
“天工府?”我和甦婉同時一愣。
那是個幾乎只存在于傳說中的名字。
據說,它是遠古時期為皇族煉器、研究秘術的最高機密機構,後來隨著王朝覆滅,天工府也隨之消失于史書之中。
可現在,江流卻說它還存在?
“他們才是操控一切的幕後黑手。”江流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幽冥會不過是他們放在明面上的棋子之一。我們這些所謂的盜墓者、探險家、甚至武者……都只是他們實驗場上的小白鼠。”
我死死咬住牙關,腦海中飛速運轉。
如果真是這樣,那柳無生、郝麗、還有之前所有發生的一切,是否也都被安排好了?
我一路走來,是否始終走在別人設計好的軌道上?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我直視江流的眼楮,試圖從中看出一絲破綻。
“因為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他的語氣忽然變得急促,“我女兒小雲……你以為她是偶然加入你們隊伍的嗎?不,是我故意讓她跟著你們,因為只有你們,我才敢相信。”
“什麼意思?”甦婉警覺地問。
“小雲身上有東西,是當年我從天工府偷出來的唯一一件能證明他們罪行的東西。”江流緩緩說道,“而現在,他們已經開始找她了。”
我心頭一震,想起那個活潑開朗的小女孩,頓時一陣不安涌上心頭。
“所以你現在坦白,是為了保護她?”我問道。
江流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深深的疲憊︰“是的。我知道你們不會輕易相信我,但請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協助你們把她救出來。之後,我會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們。”
我沉默了很久。
甦婉也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盯著江流的臉,仿佛想從那副表情中讀出真假。
良久,我緩緩開口︰“你說的天工府,他們在哪?”
江流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在權衡該不該說。
“這個我不能直接告訴你。”他低聲說,“但我可以帶你去找一個人——一個還在世的老人,他是天工府的叛徒,也是唯一能揭開真相的人。”
我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好。”
江流看著我,嘴角露出一絲苦笑︰“薛午陽,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冷靜。”
我沒有回應,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你說的更大勢力是什麼?”
話音落下,整個密室仿佛陷入了一種詭異的靜默。
江流深深看了我一眼,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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