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露眨眨眼,“葉總,你加這麼多枸杞做什麼?”
葉伯常說,“枸杞偷生嘛!”
鵝鵝鵝……薛露笑了一陣問,“這麼虛嗎?”
葉伯常把焯了水的雞肉撈起來放進瓷盅里,再把燒開的水倒進去。
四個瓷盅放在鍋里蒸……
薛露好奇地問,“以前沒見你這麼做過呢?”
葉伯常說,“炖湯太濃稠,口感不好。”
“我看你一般吃飯的時候都不喜歡喝炖的湯,可能是覺得油膩。”
“所以一次準備四種味道。”
“一種是紅棗枸杞。”
“一種當歸黨參。”
“一種菌湯口味。”
“還有一種是魷魚干和蝦皮的海鮮味。”
“你看你喜歡哪種口味。”
“都可以試試。”
薛露勒著葉伯常的脖子,在葉伯常的臉頰上狠狠地親了一口,“要是一次做一大鍋。”
“我喝一口就不喝了,那不是很浪費?”
“還是你聰明,想到這麼周全的法子。”
“可是,要是這四種口味我都不喜歡,你會不會很難過?”
呵!難過?葉伯常看了看旁邊的紅油辣椒罐子,“如果你都不喜歡,那麼四種味道合成一種味道,煮二兩面,加上紅油……”
“你連盤子都舔干淨……”
哈哈哈哈……薛露跳起來舔葉伯常,“我把你舔干淨!”
不過,前一秒薛露還在笑,後一秒眼神都變了,“葉總……你今天真的不出去工作嗎?”
葉伯常搖頭,“不出去。”
“你也別急著眼神拉絲啊,總是這麼色眯眯的,你就算是鑽井隊,那鑽一段時間,也要起下鑽,維護保養一下……”
薛露笑呵呵地捶了葉伯常一下,好奇地問,“你昨天都答應唐校長,要替他處理跟電視台之間的關系了。”
“怎麼現在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
葉伯常說,“處理他們之間的關系,不是我上趕著就能解決的。”
“著急有什麼用!”
“上門去求人,也只是個癟三。”
“出來混是要講實力的。”
薛露笑問,“干什麼,你準備把張台長吊起來打嗎?”
葉伯常說,“你有沒有不用的舊手機?”
“拿出來沖沖電!”
“沒有的話,我出去買一個。”
薛露趕緊去把當初換下來的舊手機找出來,裝一塊電池開機就能用。
反正蒸雞湯也要小火,和薛露出門去買了張電話卡。
葉伯常轉頭看著薛露問,“你是不是連臉都沒洗就出來了?”
薛露還一臉自豪呢,“對啊,沒洗,是不是還是很美麗。”
“顏值有理!”葉伯常也在感嘆,“有的人怎麼收拾打扮,都不好看。”
“再看看你,臉都不洗,都像是化了一個起床妝似的上了街。”
“你這還叫別人怎麼活喲。”
薛露小聲說,“其實住寢室的時候,我經常對著鏡子做的那些事,都是在磨洋功。”
“她們就覺得當一個美人是需要大量的時間來養護的。”
“可是……我……真的是為了照顧他們的情緒。”
葉伯常笑問,“以前覺得你活得很通透,現在覺得是活得有境界了。”
薛露驚訝地看著葉伯常,“我還以為你要說我是活得假通透呢!”
葉伯常搖頭,“你不一樣,通透呢,屬于是懂了,明白了,知道了,有境界了是說你不但懂了,還選了一種自己舒服,又不讓別人覺得刺眼的方式生活。”
薛露攬著葉伯常的臂彎,在他的肩上滾臉,“葉總,我還以為沒人能懂我呢!”
葉伯常問,“你是不是在我衣服上蹭眼屎?”
薛露抱著葉伯常的頭,在他的臉上猛蹭……
隨便找個小賣部,“麻煩給我拿張電話卡。”
收銀拿了一張號碼表,“選個好一點的號不?”
葉伯常搖頭,讓人隨意拿一張,再拿張十塊的充值卡。
現在用電話號碼,就像在用廁紙一樣,欠費了說扔就扔。
再過幾年,手機卡要實名制了。
門店里也就沒有電話卡賣了。
一切都顯得那麼繁瑣,但是呢,葉伯常又覺得很有意思。
兩人逛了一圈再回家的時候,一股熱浪卷著香味撲面而來。
薛露迫不及待地沖進廚房,“葉總,你的雞好香啊!”
 OO葉伯常都懷疑她在開車。
果然,薛露在廚房里露了半張臉,羞色地笑。
葉伯常點了支煙,把電話卡裝進舊電話,再撥一個13800138000的號碼過去,按照步驟充個值。
九點多的時候,葉伯常打了個114查了個益州衛視新聞熱線的電話。
薛露此刻已經坐在葉伯常的身邊,看他一步一步地操作。
撥通新聞熱線電話,“喂,你好,我有關于益州音樂學院北都新校區的新聞線索要提供。”
“內容有點嚇人,涉及到音樂學院,設計院……”
對面接線本來也沒怎麼放在心上的,听到這些內容的時候,來了精神地問,“你別急,慢慢說,慢慢說。”
葉伯常說,“兩三句說不清楚。”
“你還是找個能管事的,打這個電話過來,再細說吧。”
“你承擔不了這個責任。”
葉伯常說完之後,便把電話給掛了。
薛露說,“就這?”
葉伯常進了廚房,看看火,“老唐和老張之間的矛盾,我肯定解決不了。”
“但是讓他們坐一起談一談還是沒問題的。”
“你想想,以老唐今時今日的地位,他想解決什麼問題,難嗎?”
“他都解決不了,讓我出馬?”
“你說張開元會不會搭理我?”
“與其上門去求人。”
“不如讓他反過頭來找我。”
“問題還容易一些。”
薛露說,“你怎麼就這麼肯定人家台長會反過頭來找你。”
葉伯常搖頭,“我不敢肯定啊!”
“不敢肯定,難道就不做?”
“我本來也有事要找張台長的。”
“兩件事,就一起辦了。”
“賭一波吧!”
“以老張和老唐之間這麼大的矛盾,听到音樂學院的黑料,應該興奮得一批。”
薛露笑問,“如果他不屑在背後搞小動作的話怎麼辦?”
“不屑?”葉伯常說,“如果真不屑,公私該分明。”
“只怕春春的新聞在益州電視台,早就鋪天蓋地了。”
“呵呵!”薛露沖葉伯常笑笑,“可是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