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小灰把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秦冠喜的身上。
其它幾個人也差不多吧!
賈陽愣神的原因是在于,他根本就沒想到葉伯常會把秦冠喜的手下全都給收買了。
更沒想到了,葉伯常居然會對地頭蛇下這麼重的手。
關鍵是一手給田衛軍打電話,再遞給秦海的操作,把賈陽給秀了一臉。
這種騷操作,賈陽就算是把頭摳爛也是想不到的。
電話里是管著政法委的田衛軍。
你秦海算個什麼幾把東西,你敢多嘴半句?
兒子挨捧固然心疼,能給領導拜年才是重中之重。
葉伯常這一套,把人情世故,把人性,把局勢全都算在當中。
草……設計院的飯能養腦子,要不也找關系進去混一混?
賈陽真的有被爽到。
薛榮光的瞠目結舌不在于葉伯常利用況小灰他們幾個突然發難。
同樣也在于最後這一個電話。
之前他知道葉伯常會對秦冠喜動手的時候,只是覺得葉伯常為了裝逼,有點不要命的感覺。
不過,年輕人嘛,為了耍帥,不管不顧是可以理解的。
有他在,也出不了多大的事,滿足他一波虛榮心也沒什麼。
畢竟他們身處水深火熱之中時,這小子也算是講義氣,把他們撈了出來。
可是,最後的這一通電話,卻把薛榮光之前的所有想法全部給推翻了。
葉伯常並非莽撞人,也並不是為了裝逼不要命的人。
這一切,只因他有底氣。
不是……
這小子他為什麼會跟本地官員有這麼深的交集啊?
他發現他對葉伯常一無所知。
這才是薛榮光久久回不過來神的主要原因。
從外邊接了電話秦海單手把電話遞還給葉伯常,眉眼之中滿是不服,但是又不得不服。
他不知道剛才跟田衛軍胡說八道一通什麼。
也不知道田衛軍跟他說了什麼。
平常想說上一句話都不大可能的人,突然能說這麼長時間。
說明田衛軍這一層關系並不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極限。
秦海看看地上還在抽搐的兒子,扭頭看著葉伯常,“會不會太狠了?”
葉伯常點點頭,“確實挺狠的。”
“媽勒個比的,黑社會打到家里來了,還有王法嗎?”
“還有天理嗎?”
“報警,必須報警,把這幾個黑惡組織的成員抓起來,嚴查,深挖。”
秦海的眼角抽搐,看了看薛榮光,“薛老板,你耍我是嗎?”
薛榮光嘆了一口氣,“你看到的,剛才我一直讓令公子坐下。”
“你兒子這麼囂張遲早會栽跟頭。”
“我有什麼辦法?”
秦海深吸了一口氣,扭頭看著葉伯常問,“敢不敢報個名號?”
葉伯常說,“下次吧,如果你還有機會的話!”
秦海抖了一下子,感覺很不好。
葉伯常把電話往褲兜里一揣,看看身邊的椅子,“幾把破椅子,我還以為有什麼了不起的呢。”
“坐得屁股疼。”
葉伯常看看面部表情即將失控的秦海,哼了一聲,轉身出了堂屋。
回過神來的賈陽急忙跟在葉伯常的身邊。
薛榮光邊走邊嘆氣,“你說你非惹這個地頭蛇做什麼。”
“你就不怕死?”
葉伯常給薛榮光散了一支煙,“怕什麼死?”
“不是有叔叔剪彩嗎?”
薛榮光一個戰術後仰,“剪什麼彩?”
葉伯常給薛榮光點火,“我來這兩天,一路打打殺殺,你不管也不攔,只顧當氣氛組在旁邊爽。”
“不是蠢,就是藏得深。”
“叔叔要是真蠢的話,這年頭,早就被人給吃干抹淨了。”
“一年能在愛馬仕消費幾百上千萬的老板,怎麼會蠢呢?”
薛榮光叼著煙,煙頭無力地朝下耷拉著,“上次就是你和露露在濱海。”
葉伯常點頭,“是啊,她參加嗨倫斯國際鋼琴大賽,我去現場觀賽的。”
薛榮光瞥了瞥葉伯常,本來還想裝一下子的,看來是裝不下去的了。
薛榮光嘆了一口氣,“你說我們一家三口享天倫之樂,你非要來破壞氣氛。”
“你干嘛……哎喲……”
葉伯常說,“我也不想啊……”
“薛露已經畢業了,給她安排音樂學院老師的工作,她一直不到崗。”
“我欠了校長那麼大一個人情,她回不回去上班,總還是得親自回學校說明一下。”
秦冠喜做夢也沒想到,他們這幫人只不過是薛榮光和唐舒意play的一環而已。
薛榮光演不下去了,掏出電話來,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姐,春節我不回來了。”
“不是不想回來,你別生氣嘛!”
“哪有什麼溫柔鄉?”
“是困在獅駝嶺海南分嶺了。”
“這個什麼生態資源管理局的那什麼主任,他們惦記我手里的土皮。”
“我都被困這里三個月了。”
“你罵我干什麼?”
“你們難道不應該關心一下我,吃沒吃飽,穿沒穿暖?”
“好了好了,不說了,祝全家除了我,都新年快樂吧!”
薛榮光掛了電話,才發現葉伯常和賈陽都是︰(OO
而賈陽的心情更復雜一些︰原來薛榮光才是深藏不露的大BOSS啊!
“看什麼?”薛榮光說,“走吧!”
賈陽開車送葉伯常和薛榮光回四海佳園。
可是,葉伯常卻沒有下車,“薛叔,不打擾你們一家子團聚。”
“我還有些事,以後有機會再聯系吧!”
薛榮光就更懵了,這小子現在不是應該去女兒那邊邀功嗎?
為什麼到了家門口反倒不進去了。
搞什麼以進為退。
葉伯常沒搞以進為退,而是有危機的時候,可以掩蓋許多問題。
當危機過去的時候,一些感情問題就會再次需要面對。
葉伯常和薛露之間存在一個很大的麻煩。
同樣,薛榮光和唐舒意之間也有同樣的麻煩。
他們之間不同的地方在于。
葉伯常要主動去面對。
薛榮光呢,逃避了三個月。
與其說,薛露被困這邊,不如說是被的薛榮光給安排的。
他們一行人剛走不久。
市里似乎就發生了什麼重大案件。
十幾輛警車,帶著特警的專用車輛從市區駛向西郊。
況小灰他們沒有跑,而是一直杵在秦家的堂屋里。
秦冠喜過了好久,才翻身坐起來,大口喘著氣。
秦海還在擔心接下來可能發生的危險,過了好久,才憋出一句,“冠喜,收拾一下行李,春節去新加坡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