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人的身體都繃得緊緊的。
時刻準備著,甚至將武器都拿了出來。
我們剛做好準備,老貓便猛然躍起,直沖著棺材跳了過來。
我們倆嚇了一跳,這只大白貓的跳躍能力太強了,離我們足足有好幾米的距離,這一跳躍便躥了上來。
我下意識往前站了一步,手中匕首快速揮了上去,沒想到他比我想的要靈活得多,身體一扭便躲了過去,然後一爪子朝他臉上抓過來。
我操這麼猛。
心中暗罵,急忙低了一下頭,臉部險些被他抓傷,這一下雖然躲了過去,卻讓他得了便利,身體直接跳到我的肩膀上,然後猛然一蹬,加速躥了出去。
不好快攔住他。
我心中大驚,這只白貓竟然這麼靈活和陰險,還知道借力。
不過這時突然听到一聲慘叫,眼角的余光看到胡飛一腳將老毛踢飛了出去。
好樣的,我大聲叫好,剛才胡飛這一腳恰到好處,不然這只白貓恐怕已經跳進棺材了。
還沒等我們重新準備妥當,落地的老貓又跳了起來,這次的速度更快,身後拖出一串殘影,直接撲過來。
這一次我們兩個人準備得都不夠及時,一前一後上去阻攔,竟然都沒有攔住。
因為這一次他沒有像上次那樣從空中撲過來,而是從地面身體輾轉騰挪,我們根本就捉不住它。
直到離光果不到一米的距離時,他才猛然跳起,直接撲向棺材中的尸體,眼睜睜地看著老貓就要跳進棺材。
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我下意識也撲了過去,並且搶在老毛之前,整個人撲進了棺材。
沒錯兒,我的整個身體頭上腳下躥進了棺槨里,整個身體都壓在了尸體身上。
我操媽了個袋兒,我竟然鑽進了棺材里,真是倒了八倍的血霉了。
此時真是無比的蛋疼,更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沒有進過棺材的人不知道,只有真的進去過,才知道躺在這玩意兒里面是何等的感覺,壓抑,恐懼,驚悚。
這是源于心理上的恐懼。
躺在這個狹小的地方,就算能看到外面的世界,也好像突然間與整個世界隔絕了一樣。
好在這口棺槨非常大,我整個人蜷縮在里面,將尸體的上半身壓了一個嚴嚴實實,下半身就不用擔心了,因為我們並沒有將棺材全部打開,只有上半身露了出來。
讓我有些欣慰的是,這一下終于還是阻擋了白貓的意圖,他只是跳在了我的身上,然後被胡飛一鏟子拍飛了出去。
我心中一喜,連忙向胡飛求救,兄弟拉我一把。
這個角度有些憋屈,整個人卡死在里面,身體根本就動不了。
胡飛沒有過來,只是歉意地說,你等一下,等我先把這個孽畜給解決了,不然咱們都不安生。
我明白他現在的時刻防備著那老貓再撲上來,真他媽倒霉。
這種激勵的事情你能被我們踫到,我心中感覺無比郁悶,我可不想再繼續跟尸體躺在一塊兒。
胡飛幫不上忙,看來只能靠自己了。
費了好一番勁兒,才單手抓住棺槨的邊緣,正要努力往上爬的時候,突然看到一處奇怪的地方,尸體的一只手腕上竟然戴著一個老式的手表。
看款式應該是六七十年代的產物。
我一下子愣住了,腦袋中只有一個大大的問號,這他媽怎麼可能呢?
這可是一句古詩啊,身上怎麼可能有現代的東西?
你那不城市穿越了屁?
這話鬼才相信?
那就只有兩種可能,要麼這塊手表是後來有人放進去的,要麼就是這具尸體根本他娘就不是古詩。
而是一具現代人的尸體。
我突然想起上面的那口紅色棺材,腦中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當下不由苦笑一聲,盡管覺得有些荒誕,但不無可能。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可就有些蛋疼了。
我緊緊抓住棺材邊緣,然後猛然使勁兒,半截身子終于出了棺材。
轉頭一看,胡飛正手持一把折疊鏟,猛追那只白貓,但白貓的速度比他快多了,一前一後追了這麼長時間,竟連根毛兒都沒踫到。
此時我的心思都放在尸體身上,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甚至忘了先出去,就直接將尸體的面具給摘了下來。
當看到他面部的那一刻,我的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他的模樣讓我感覺有些熟悉,之前在上面的檔案室按住我的腦袋想用棺材砸死我的那個黑影跟這具尸體的模樣非常相似。
不過這樣並不能完全證明他的身份。
稍一猶豫,我便忍不住將他的頭盔取了下來。
看到他那滿頭的白發只有不到兩寸長的時候,我終于確定了他的身份,這他媽就是一具現代人的尸體,根本不是原來的墓主人。
毫無疑問,這個人肯定就是那個看守檔案室的老頭子,他竟然鳩佔鵲巢,霸佔了別人的墓室和棺材。
地上的兩具骸骨比較嬌小,應該是原來墓主人的妻妾,被這老家伙給拖出去丟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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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原來的墓主人呢,那就只能是操,這老家伙真不講究。
之前听說他看守了半輩子的檔案室,還覺得他品格高尚呢。
原來這高尚的外表下,竟藏著一顆堅凝黑暗的心。
我還是不死心地將他的嘴巴掰開,看了一下那空蕩蕩的嘴巴和喉嚨,徹底讓我失望了。
我無奈的苦笑了一聲,看來這一次還真是白忙活了。
既然這里沒有要的東西,那就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了。
當下快速地爬出了棺材,只是人還沒有站穩便出事兒了。
肚子小心,我還沒有來得及回頭,一道白影便從我的面前一閃而過,然後整個鑽進了棺材里。
不好,心中大驚,剛覺得有些大事不妙,棺材里的人突然睜開了雙眼,一雙血紅血紅的眼楮像被鮮血染了顏色一樣。
冷漠,暴虐,邪惡。
我無法形容,這雙眼楮給我的壓力太大了,比在上面遇到的那個鬼影還要大得多,全身的汗毛都瞬間豎立起來,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他的雙手便突然朝我的脖子抓了過來。
草,尼瑪詐尸了。
我驚恐大叫一聲,幸好這時候突然從光尾處猛一用力,將棺材蓋兒給推了上來,但是還是稍微慢了一點兒,尸體的一只手準確地抓住了我的衣領。
然後使勁兒往下一拉。
也多虧這時候棺材蓋子合了起來,只留下一道縫隙,不然我整個人恐怕掉被直接拽進去了。
我的腦袋被卡在棺蓋兒和棺槨邊緣的縫隙處,尸體的力氣太大了,緊抓住我的衣領不放,一時間無法掙脫。
胡飛,快過來幫把手。
我急忙大喊道,胡飛這貨也有些心急則亂,握了一把匕首沖過來,往那尸體的手臂上直接猛戳,但並沒有什麼用,他根本就不怕疼,這樣的攻擊對他來說無關痛癢,反倒把我嚇了一跳。
我操,你悠著點兒,別殺豬似的抱我的脖子捅一個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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