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他不知發生了什麼,拼命掙扎卻無法掙脫。
“你們是誰?想做什麼?這樣違法的!”他喊道,聲音帶著顫抖,“住手……別打了!”
外面的人似乎早有準備,始終沉默,既不回應,也不停手,拳腳如雨般落在易中海身上。
他無法掙脫束縛,只能將身體蜷縮成一團,盡量避開要害部位。顯然,這些人並非打算置他于死地,而只是泄憤般地痛毆,目標多為肉厚處,雖不致命,卻疼痛難忍。
確認打得差不多後,幾人交換了個眼神,迅速逃離現場。
直到周圍再無動靜,易中海才戰戰兢兢扯下頭套,環顧四周。並非膽怯,而是恐懼——他不知道剛才動手的是何方神聖,擔心見到對方面容後,會遭遇滅口的危險。
“好疼……”他撫摸胸口,發現衣服上布滿凌亂的腳印,這些人下手毫不留情。
不僅身體受傷,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鼻血順流而下,全身上下無一處完好。
勉強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家趕。路上,他反復思索,究竟是誰對他下此狠手?當時他曾抓住對方腿部,其中一人格外肥胖。
打他的那群人顯然存心報復,並未取財,也無意置他于死地。可自己並未與肥胖者結怨,又會是誰呢?
車間內有幾個胖人,但易中海從未開罪過他們,究竟是誰呢?
思來想去,他實在猜不出緣由,決定先回家報警再說。
易中海並不清楚,動手打他的人其實是三車間的同事,但他們的行為並非源于個人恩怨,實際上他們之間毫無交集。
今天之所以針對易中海,只因他今日的行為——故意損壞車間新進的機器,這種舉動被視為對集體的挑釁。盡管廠方已對其作出處罰,但這群人仍決定采取額外手段,讓他們感受所謂的“痛楚”,確切地說,是肉體上的疼痛。
在車間商議後,幾人迅速達成共識,自封為“正義聯盟”。待下班後,尾隨易中海至無人之地,用麻袋蒙住他的頭實施暴力毆打。過程中秩序井然,全程沉默,施暴完畢便迅速撤離。
...
此地離軋鋼廠極近,易中海徑直返回廠區,前往保衛處求助。
“同志,我要報警。”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大門前,周圍陸續有工人下班經過,見到他這副模樣,無不投來疑惑的目光。
保衛人員見狀大吃一驚,急忙詢問︰“怎麼了?”
“剛才下班回家途中,行至小路時,突然有幾個家伙用麻袋罩住我的頭對我拳腳相加,請您看看這些傷痕。”
易中海一邊訴說,一邊指了指臉上的痕跡,並卷起衣袖展示手臂上的瘀青。
“竟有這樣的事!太無法無天了!”保衛人員義憤填膺,此事發生在廠區內,簡直是對其職責的公然蔑視。
“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里?在哪間車間上班?我需要記錄下來。”
工作人員翻開記事本準備登記信息。
“我叫易中海,住在南鑼鼓巷95號院,是三車間的鉗工。”
思索片刻,易中海最終選擇如實作答。
"易中海,你再說說事情經過。"
另一位安保人員突然驚訝地問︰"你就是今天廣播里提到的那個易中海?"
易中海勉強笑了笑,雖然不願承認,但還是點了點頭。
兩人對視一眼,彼此心領神會。接下來便按常規程序進行。
"好,我們知道了,你再詳細講講事情經過吧。"
易中海再次講述了一遍。
"這樣啊,好的,我們清楚了。當時你看到對方臉了嗎?能描述一下嗎?"
"我的頭被套住,沒看清。不過在他們打我的時候,我抓住了一條腿,那小腿很粗壯,肯定是個胖子。"
"沒看清?這可不好找,胖子那麼多,咱們廠里也有不少,總不能一個個查吧。"
安保人員無奈地說。
"難道就這樣不管了?"
"當然要找!這事交給我們,你放心,我們會給你答復。"
兩人拍著胸脯保證。
易中海這才松了口氣︰"那就麻煩你們了。"
"沒事,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易中海離開後,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安。
但他以為這只是錯覺,這次特意避開小路,選擇人多的大路回家,覺得這里應該安全。
"王哥,我們真要去幫他找人嗎?"
年輕的同事疑惑地問。
"找什麼找!"
被稱為王哥的男子將本子重重摔在桌上,啐了一口唾沫。
"上哪兒找去?連長相都不知道,更別說幾個打他的人了,只知道有個胖子,難不成我們是神仙?"
“再說了,剛才那個易中海你也听到了廣播,他因破壞設備被處罰,可能是有人看不慣,教訓了他一頓。自作自受,活該倒霉。這種事你操心什麼?咱們安分守己地站好崗位就行。”
“哦。”
“我剛才確實看見幾個形跡可疑的人,還帶著個胖家伙從門口離開,直奔易中海剛剛走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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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保安努力回想後,似乎想起了一些細節。
“行了行了,你就好好站崗吧。易中海又沒給你好處,操這份閑心干啥。”
易中海萬萬沒想到,這位保衛人員連多看一眼都不願意。
即便他知道這件事,現在也是無能為力。
……
“馬華,廠長今天請的客人是誰?有什麼忌口嗎?”
“廠長說隨意安排,客人沒什麼特殊要求。”
“听說是廣播里提到的那位副主任,曹魏。”
“曹魏……”傻柱皺眉沉思,不知在想些什麼。
“行,先去洗菜,等會幫我宰只雞。”
“好的師傅,我這就去。”
這次做飯傻柱沒打算耍花樣,畢竟領導都在場,一旦被發現搞鬼,後果不堪設想。
很快,傻柱準備好了飯菜︰一只雞、一條魚,兩葷兩素加一涼菜兩湯,正好夠八人食用。
餐桌上,楊廠長和李懷德談笑風生,曹魏偶爾插話,氣氛十分和諧。
當楊廠長得知傻柱與曹魏同住一院時,拍著腦袋自責︰“瞧我這記性。”
既然同在一個院子,那就一起用餐吧。
聊著聊著,話題轉向了上次傻柱因送飯被處罰的事情。楊廠長語重心長地對傻柱說︰“雨柱啊,上次的事兒,其實我也不想罰你。事情鬧得太大了,全廠的人都知道,舉報信也擺在了我的辦公桌上。我不這麼做,實在沒辦法。”
傻柱擺擺手,“廠長,這事已經過去了,我不在意。”
傻柱聰明得很,絕不會在領導面前說出記仇之類的話。
易中海回到家時,發現院子里的人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劉海中站在中間,不停地說話。
易中海心中一緊,這老二在說什麼呢?該不會是在講自己在廠里的事吧?他匆匆趕到院子。
果然,劉海中正在講述廠里的事情。易中海臉色陰沉,憤怒地瞪著劉海中,這老二簡直瘋了,想當官都想昏頭了。
“一大爺回來了!”不知誰喊了一聲,眾人回頭看向易中海。
“一大爺,听說你在廠里犯了錯被罰了?”
“一大爺,是真的嗎?你一年的工資都被扣了,還降成了六級工?”
大家追問劉海中所說是否屬實。
只有一位大媽注意到易中海的異常,見他瘸著腿、臉上滿是淤青,關切地問他︰“老易,你怎麼了?臉怎麼青了?”
易中海沒有回應眾人,只對大媽說︰“我下班時被人埋伏了,幾個小混混把我堵在路上。不過沒關系,我已經報了警,相信很快就能抓到他們。”
“究竟是誰這麼缺德?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竟敢在路上動手?你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大媽氣憤地問。
院子里的人听說易中海在路上被人打了,也開始關心起他。剛才他們的問題只是出于好奇和八卦,並無惡意。至于劉海中,他確實有落井下石的想法。他希望取代易中海的地位,但要達到這個目的,就必須先讓易中海失去地位。
劉海中正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突然感到後背一陣劇痛。他轉身一看,是聾老太太用拐杖打了他。
“老太太,您這是為什麼?”劉海中一臉無奈。如果是普通人,他早就反擊了,但面對一位七八十歲、受人尊敬的老太太,他只能忍住心中不滿。
“劉小子,別打歪主意。要是再讓我听見你說中海的壞話,下次可就不只是後背了。”聾老太太警告道。
劉海中尷尬地笑了笑,“老太太,我只是……”
“我不想听借口,以後少動這些小心思。”
聾老太太說完便走向易中海,看到他鼻青臉腫的模樣,心疼不已。“誰這麼狠心把你打成這樣?”
她輕輕撫摸著易中海受傷的臉,抱怨道︰“你們這些人怎麼能這樣對他?”
“還有廠里的領導,犯個小錯就要罰一年工資,實在太嚴厲了。中海一年能掙一千塊呢,降級後損失的可不少。”
易中海搖搖頭,“老太太,不用去求情了,領導已經下了通知,去了也沒用。等領導消氣再說吧。”
“行了,大家都回去吧,該吃吃,該睡睡。”
易中海擺擺手,眾人便各自散去。
劉海中滿臉懊惱,怒視著隨易中海歸家的聾老太太。他費盡心力召集的人,竟被這老太太攪亂了局面。若非她,自己今日就能迫使易中海交出老大之位。想到這里,他就滿心憤懣,若不是顧及她的年歲,定要好好教訓她一番。不過,此舉雖未如願,卻也間接削弱了易中海的聲望。回到家後,劉海中囑咐二大媽為他多添一個雞蛋,順便又訓斥了一番不成器的兩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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