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半城為婁曉娥辦的一切均合法合規。
婁曉娥大學畢業，進軋鋼廠輕而易舉。
她的崗位是婦聯的一名普通科員。婁曉娥並不缺錢，只是需要一份安定的生活。
職位太高反而引人注目，而一個普通科員既體面又輕松，還隸屬婦聯，權力雖不大，影響力卻不小。若有人想對她不利，也會有所顧忌。
婁曉娥隨時可以上班，入職後還會分給她一間房。
位于四合院後院的小跨院，不是四合院的一部分，但環境不錯，有兩個約五十平米的房間，還有一個小院子，可以種花種菜，位置極佳。
而且緊鄰曹魏家，曹魏只需翻過圍牆就能到達隔壁。
不過目前這只是初步安排，婁曉娥尚未正式入職，自然無法搬入新居。
...
當天，婁曉娥回家告知婁半城與許大茂離婚之事。
“許大茂沒為難你吧？”婁半城和譚雅麗擔憂地問。
“沒有，我剛好發現他在外面胡來，就在院子里鬧了一場，他就同意離婚了。”
“許大茂雖發了毒誓不會舉報咱們家，但他為人不太可靠，這個誓言也只能約束他一時。為了避免夜長夢多，爸，你們還是盡快離開四九城吧。”
婁半城滿意地點頭，覺得女兒確實聰明。
“離婚後咱們不急著走，即使許大茂舉報我們也無需害怕。倒是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走嗎？”婁半城又問。
每次婁曉娥回家，婁半城都會這麼問。
婁曉娥搖頭，若走了就見不到曹魏了。
見她決心已定，婁半城也沒再多說。
這里很安全，等她入職軋鋼廠分到房子後，就更沒問題了。
解放後，像她這樣的資本家子女，都能通過勞動重塑家庭形象。
資本家通過勞動改造自己是可行的。
婁曉娥婚後戶口遷到許大茂家，離婚後她便獨立為職工戶口，還在軋鋼廠婦聯工作，所以她父母的事不會牽連到她。
這也是婁半城不再勸她的原因。
他當然希望全家團圓，但也要尊重女兒的想法。
婁曉娥想留在這兒，那就隨她吧。
“過陣子把那小伙子帶回來讓我看看。”婁半城緩緩說道。
婁半城指的是曹魏，他早就知道曹魏的存在。婁曉娥曾將曹魏的情況告訴過他，所以他明白，婁曉娥不願離開是因為這個人。
婁曉娥有點不好意思。
“這不太合適吧。”
“我要見見這個人，不然我怎麼能放心讓你一個人待在這里。”
實際上，婁半城已經悄悄調查過曹魏的背景了。經歷過一次失誤，他不想再犯同樣的錯誤。曹魏出身清白，不久前還在軋鋼廠救過一個車間的機器，避免了一場重大事故。
婁曉娥察覺到父親態度堅定，似乎決心若此，干脆順水推舟。
“我去問問他的意見。”
隨後，婁半城撥通了一個電話，對象是軋鋼廠。
由于當時離婚還需單位開具介紹信，許大茂作為鋼廠職工自然也不例外。
然而，這類介紹信通常耗時良久，甚至可能拖延更長時間。
婁半城的這通電話，不過是個提醒，催促許大茂盡快辦好手續，以便兩人迅速解除婚姻關系。
對方爽快應允，婁半城放下心來。只需明日再去街道辦事處補一份證明，便可前往民政局完成離婚流程。
這一刻，婁曉娥如釋重負，多年的困擾終于得以解決。
夜晚，賈東旭家中。
他正躺在病床上，渾身纏著新固定的石膏，臉上寫滿失落。
桌上擺著一鍋炖得香濃的骨頭湯，專為賈東旭補充營養而準備。
前陣子院子集資援助他們的錢加上自家積蓄，如今賈張氏也能負擔得起稍好的食材了。
今日特意買來豬骨慢火熬制，希望孩子能早日康復。
秦淮茹將熱騰騰的湯盛入碗中遞給賈東旭。
“秦淮茹！你想把我燙死嗎？”
賈東旭突然大聲嚷嚷起來。
秦淮茹困惑地皺眉，剛才明明測試過溫度，絕非燙手。
“我說燙就燙！”賈東旭齜牙咧嘴，顯得格外委屈。
在一旁啃骨頭吃得開心的賈張氏也橫眉冷對。
“秦淮茹，你是來伺候我兒子的，這什麼態度？想害死他不成？”
秦淮茹百口莫辯，這湯連自己都沒覺得燙，卻遭埋怨。
“你倒是挑幾塊好肉啊，怎麼全是骨頭！”
賈東旭又不滿了。
“全是骨頭，自己怎麼啃。”
“這是特意熬的骨頭湯，專為你補身體，咱媽沒買肉。”
“你還敢頂嘴。”賈東旭不滿地說。
自從出院後，他的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一直在床上躺著，什麼事都做不了，確實令人沮喪。
門外傳來敲門聲，易中海隨後緩緩走進來。
“一大爺，吃飯了嗎？要不要一起吃點？”賈張氏放下骨頭，熱情地打招呼。
易中海是她的財神爺，自然要好好招待。
“老嫂子，我已經吃過了，沒事就來看看東旭。”易中海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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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麻煩你了，還惦記我家東旭。”賈張氏更加高興。
多看看我家東旭有多可憐，以後就得多給我們家捐款。
“對了，老嫂子，前幾天我去廠里談賠償的事。原本廠里只打算賠五百塊，但我跟廠長說了很久，說你們家不容易，有老人和三個孩子，廠長才提高了賠償金額。”
提到賠償，賈張氏眼楮一亮。
這麼久過去了，軋鋼廠都沒提賠償的事，她都打算去鬧了。
“廠里給了兩個選擇︰要麼賠五百塊再找人補東旭的工位；要麼直接賠一千塊，但工位沒了。”
“五百塊，一千塊。”賈張氏眼里光芒更盛。
“你覺得怎麼選？”賈張氏本想直接喊一千塊，畢竟這麼大一筆錢，夠家里用很久了，她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多錢。
五百塊加工位，或者一千塊。
新入軋鋼廠一個月二十多，五百塊要掙兩年才夠。
該怎麼選？
“一大爺，您有什麼建議？”賈張氏看著易中海。
"我覺得你們最好選擇五百塊加一個工位。五百塊掙一年多也能回本，要是沒工作，就沒掙錢的法子了。雖然一千塊看起來多，但總有花完的時候。"易中海為他們權衡利弊。
賈張氏點點頭︰"大爺說得有理。"
可誰去上班呢？家里能干活的只剩秦淮茹。可讓秦淮茹去，賈張氏又不放心，她擔心秦淮茹在外頭不檢點。在家時她還能監督秦淮茹，可一旦秦淮茹上班去了工廠，她就鞭長莫及了。
不讓秦淮茹去的話，家里又沒人掙錢。于是只能讓秦淮茹去了。
"那就讓淮茹去試試？"易中海問。
"行，讓她去吧。"賈張氏看了眼秦淮茹，她正躲在里屋，雖然沒朝這邊看，但能听見。賈張氏招手讓她過來。
"媽，一大爺。"
賈張氏盯著秦淮茹︰"剛才大爺說的你都听到了吧？東旭受傷了，崗位空著。我年紀大又有病，干不了活，只能你去。"
秦淮茹點頭，好奇地問︰"一大爺，要是我去工作，做什麼呢？也像東旭那樣嗎？"
易中海回答︰"工作一樣，廠里領導說沒其他崗位，只能頂替東旭。"
"哦，這樣啊。"秦淮茹明白了，"那我只能去了。"
"你同意就好，明天我帶你去入職。"
秦淮茹表現得十分懂事，易中海對這門親事很滿意。他知道，一旦秦淮茹進了軋鋼廠，無論是有事沒事，都免不了要找他幫忙，這樣就能逐步累積人情，等自己年老體弱時，她自然會承擔起贍養責任。
“家中總得有人工作賺錢，不然日子難以為繼。但我若去工作，東旭又該如何是好？”秦淮茹表達了憂慮。
“這你不必擔心，我兒媳在家，能好好照顧他，況且還有親戚們在身邊，真遇到難處大家都能幫襯。”賈張氏接口道。
賈張氏隨後提出，秦淮茹日後也要像東旭那樣每月交三塊錢作為贍養費。“媽，我會按時準備好的。”秦淮茹答應得爽快。
這下易中海更加認可秦淮茹，認定她是個孝順的兒媳。他決定帶她去軋鋼廠報到，還承諾若條件合適，他會親自指導她。
離開後，秦淮茹回到屋里，繼續照料癱瘓的賈東旭。想到即將開啟的新生活，她內心充滿期待，希望能改善現狀，讓家人對她更好些。
周一清晨，曹魏醒來後習慣性地打開系統簽到。
“叮！獎勵︰牛肉罐頭十罐、老馬家‘澆給’牌羊頭一只、極品大鴨梨十斤、東北凍梨十斤、大白兔奶糖一斤。”
這次的獎勵全是食品，屬于普通水平，曹魏感到不太滿意。與昨日相比，今天的收獲顯得寒酸不少。但他轉念一想，有總比沒有強，便釋然接受了。
洗漱完畢後，曹魏先吃了一個大鴨梨，隨後準備早餐︰一碗白粥、兩個饅頭、一份素炒油菜，還打開了一罐牛肉罐頭。
填飽肚子後，他才悠閑地打算去上班。
許大茂家大門緊閉，不知是還沒起床還是未歸。
婁曉娥今天還要同他辦離婚手續，應該會順利吧。
曹魏並未多想，許大茂既然已發下重誓，定不會再搞什麼小動作，于是徑自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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