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得嚴格管教這孩子。
不然像他奶奶那樣，一輩子也改不了。
有曹魏的承諾，秦淮茹打算抱個大碗回家。
收獲不錯，自己吃得滿足，還能讓小當和槐花嘗些。
即便受責備也無所謂。
管不了那麼多了。
秦淮茹正要出門時，曹魏忽想起什麼，喊住她︰"若婆婆那邊有事，只管推給我。"
曹魏不怕得罪那賈張氏。
不過是愛鬧騰撒潑的老太婆罷了。
秦淮茹輕輕瞥了眼曹魏，心中泛起一絲暖意，沒想到他竟這般為自己考慮。
賈張氏和棒梗望眼欲穿，終于等到秦淮茹歸來。
賈張氏快步上前，從秦淮茹手中接過大海碗。低頭一看，卻愣住了。
“肉呢？魚肉呢？怎麼什麼都沒有？”賈張氏眉頭緊鎖，轉而怒視秦淮茹︰“你說去曹魏家幫忙，順道要些肉，肉呢？”
秦淮茹沉默未答。
“你答應過的！為何空手而歸？”賈張氏指著空碗質問，眼中滿是失望與怒意。
秦淮茹緩緩開口︰“曹魏說不給。”
曹魏早料到會有此結果，臨行前便叮囑秦淮茹，若賈張氏追問，只需將責任推到他身上即可。畢竟，他對賈張氏毫不畏懼。
“曹魏憑什麼不給？你不是幫他做了不少事嗎？”賈張氏越發生氣。
棒梗在一旁听明白了，頓時委屈得大哭起來︰“我要吃肉……”
賈張氏心疼地看著孫子，轉頭對秦淮茹斥責︰“瞧瞧你把他慣成什麼樣了，還不趕緊去討些肉回來！”
秦淮茹皺眉看向棒梗，心想這孩子被嬌縱得不成樣子︰“別哭了，有什麼好哭的。”
棒梗抽泣著堅持︰“我要吃肉……”
棒梗根本不理睬，他深信奶奶教導的道理︰愛哭的孩子有肉吃。只要他哭鬧，母親就會想辦法弄肉給他吃。
上次他就這麼做了，哭鬧之後成功帶回了肉吃。
這次肯定也能如願以償。
秦淮茹正要繼續教訓棒梗，卻被賈張氏攔住。“秦淮茹，你沖我孫子吼什麼？你憑什麼管教他？我孫子要吃肉，你沒听見嗎？”賈張氏態度強硬。
秦淮茹難以置信，這可是她的親生兒子，為何她不能責備？
旁邊棒梗干嚎著，卻連一滴眼淚都沒掉。看他母親被訓斥的樣子，棒梗心中暗自得意，嘴上卻仍不停地干號著。
秦淮茹一直盯著棒梗，清楚地看見他臉上得意的表情，也察覺到他是在假哭。這讓她的內心十分震驚——難道棒梗已經變得如此狡猾？她原以為棒梗是個好孩子，母子關系也很和諧，但如今看來，這只是她的單方面想法罷了。
棒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是受奶奶賈張氏的影響嗎？
秦淮茹的心情瞬間低落。連賈張氏讓她去曹魏家討肉，她都沒理會。
“秦淮茹，你耳朵聾了嗎？我叫你去曹魏家討肉，你沒听見嗎？”賈張氏氣得直跳腳。
秦淮茹滿不在乎，現在連話都不願听，還敢吼自己的兒子。她對曹魏家的魚肉興趣全無。
中院，賈張氏家對面，是大爺家。
聾老太太正在向易中海控訴曹魏的諸多惡行。
首要的是不孝順長輩，每天都吃山珍海味，卻不分享給老人，只讓她聞香味，把她饞得不行。
“這曹魏太過分了，天天大魚大肉，也不想著孝敬老人。”
易中海氣憤地說道︰“上次曹魏買雞架給賈東旭家的事，確實是事實，所以我沒跟他計較沒給老太太送。但這次他釣了這麼大一條魚，自己肯定吃不完，還不給老太太送，實在太過分了。”
“沒錯，我並不是想吃他的魚肉，只是看他太張揚，破壞了咱們院子的樸實風氣。這要是傳出去，對咱們院子的名聲不好，外人還以為我們天天大魚大肉呢。”聾老太太嚴厲批評道，“而且他完全不尊重老人，別人柱子買肉還會給我們送些，他卻什麼都沒做，真讓人難以接受。”
易中海點點頭，語氣更加嚴肅︰“確實得好好說說他。老曹走後，他就沒人管教了。我是院里的老大，有責任糾正他的行為。”
“必須得好好教育教育他，讓他明白做人的道理。”聾老太太附和。
“行，您在這兒歇著，我去後院找曹魏聊聊。”易中海向聾老太太打過招呼，轉身朝後院走去。
聾老太太滿意地笑了，還是中海靠得住啊。這孩子孝順又貼心，平時有好吃的總會送來，自己有什麼事，他也盡力幫忙。要是院里的人都像他這樣，就好了。
易中海離開後，聾老太太已能想象出曹魏一會兒畢恭畢敬送魚肉來的場景。
出門後，易中海看到對門的賈張氏正在數落秦淮茹。
難道是在指責秦淮茹？作為院子的老大，他有義務調解鄰里間的矛盾。而且，這是自己徒弟家的婆媳爭執，更得好好勸解。
“曹魏，你也太不夠意思了，自己釣了魚，連給老人送一點都不肯。”易中海語氣嚴肅。
曹魏听到這話，立即反駁︰“一大爺，這魚是我自己辛苦釣來的，我又沒說不給，只是她沒開口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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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強詞奪理！”易中海更生氣了，“賈張氏都說了，是秦淮茹幫你收拾魚，還幫忙做了飯，結果你竟然一點回饋都沒有，這說得過去嗎？”
曹魏嘆了口氣，辯解道︰“那是因為她自己願意幫忙，我可沒讓她干這些事。”
“哼！你倒是會推卸責任！”易中海冷哼一聲，“現在好了，賈張氏帶著秦淮茹和棒梗都去了，怕是要當面跟你理論了。”
曹魏一听這話，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風波再起。
易中海見狀，搖搖頭轉身離開，留下一句︰“你自己看著辦吧。”
曹魏站在門口，望著易中海遠去的背影，心里充滿了無奈。他知道這次的事情恐怕難以善了。
那天您不是說過嘛，您負責老太太的吃食，而我呢，就去幫別的鄰居。"曹魏無辜地說道。
"哪怕少送點也行啊，這麼大的魚，不是說老太太饞這魚，而是看你怎麼孝敬長輩的態度呢。"一位大爺慢條斯理地說，"你看中院的柱子，總是給老太太送些好吃的，多孝順。"
曹魏一臉無奈，院里的人都清楚，老太太偏愛傻柱，他當然得給老太太送美食。
"還有，你說幫忙別家，這次為啥連賈張氏家也沒送？"易中海追問道。
這時賈張氏已走近，听到這話連連點頭︰"對啊對啊。"
"不是我不給張大媽他們，是他們要的太多，我實在給不起。我只能請秦姐吃一頓。您不知道，張大媽為了多得一點，拿了個大海碗來裝魚。我這魚雖大，但肉不多，而且我現在也在長身體，飯量不小，所以真沒法給張大媽了。"曹魏比劃著，那碗確實太大，秦淮茹勉強才抱得動。
易中海知道賈張氏家確有此碗，但他沒想到賈張氏會讓秦淮茹用它來裝魚肉。
難怪曹魏不肯給。
換成誰都會不願意。
說不定曹魏把整條魚都放進去，也裝不滿一半。
當然，易中海這次是來找曹魏麻煩的，自然不會幫他說話。
"請秦淮茹吃了？剛才怎麼沒提？"
易中海疑惑地看著賈張氏。
秦淮茹站出來解釋︰"老大爺，是這樣的，曹魏確實是請我吃了。"
易中海點點頭，又轉向曹魏︰"雖然你請了秦淮茹，但這樣做不對。你可以把請她吃的那份裝進她帶來的碗里，讓她帶回去和家人一起享用，這不是更好嗎？"
大爺，您這話可不對，幫我忙的是秦淮茹，不是賈張氏。我請客吃飯自然請的是幫過忙的人，這還有錯嗎？”
易中海被噎得說不出話。
賈張氏在一旁听得頭疼，不管易中海怎麼解釋，這小子就是不肯給自家送吃的，急得站了起來。
“曹魏，你這沒良心的！我讓秦淮茹幫你殺魚，你怎麼不給我們家分點肉？”
“賈張氏，您一開始說的是讓我帶魚去你們家蹭飯，我都沒答應。後來秦淮茹來幫忙，您也沒說她是幫你們全家吃。再說，她提那麼大個盆子，您自己想想合適嗎？要不您親自來要，說不定我還能給您留點。”曹魏滿臉輕蔑。
賈張氏毫不退縮︰“那現在我去要，你給點吧。”
真是毫無廉恥。
“您要點多少？”
曹魏不得不承認賈張氏臉皮確實夠厚。
當然，這魚肉他是絕不會給賈張氏的，只是想逗逗她，看看她急不急。
賈張氏一听有戲，以為曹魏真要給魚肉，立刻露出喜色，滿是肥肉的臉皺成一團，三角眼中擠出笑意。
“這個...那個...我覺得中午您吃得不少，不如把剩的全給我們吧。”賈張氏厚顏無恥地開口。
“什麼？你還真敢要啊？你哪來的臉？”曹魏臉色驟變，“上次給你們家雞肉，是因為看到秦淮茹上門討飯的模樣實在可憐，被你逼著去討飯，我心里不忍才給的。”
“沒想到你變本加厲，這次又來要。這次我請秦淮茹吃飯，因為她幫我殺魚出了不少力。你有什麼理由來要飯？是臉皮厚還是不要臉？”
曹魏一陣痛斥，罵得賈張氏無地自容，半天回不過神。
“你你你……”賈張氏氣得結巴，手指顫抖地指著曹魏。
“你算什麼東西？你家是乞丐嗎？天天上門討飯，連點尊嚴都沒有，讓兒媳婦天天去別人家要飯，真是不知廉恥，還端著這麼大的碗，簡直不成體統。”
“你也稍微顧點臉面吧！若讓你孫子長大後知道了這事，被村里人指著鼻子議論，說老賈家的孩子是靠討飯長大的，看你多丟人。”
“你自己不覺得羞愧就算了，我都替你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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