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王為民繼續投入到建新廠成本計算的工作中。
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中午，王為民伸了個懶腰，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楮，這才發現自己還沒吃午飯，他簡單地吃了點飯，吃完後又繼續投入到工作中。
下午，林小白來到了王為民的辦公室，看到他還在忙碌，便說道“廠長，今天下午廚房殺豬，您要不要去看看？”
王為民停下手中的筆，想了想說道“行，反正這會兒工作也告一段落了，去看看熱鬧也好。”
兩人來到最近的三食堂外面，只見一群人正圍著十幾頭豬。
那些豬都被綁了四個蹄子，躺在地上哼哼直叫，被幾個保衛看著。
幾個幫廚已經支起了大鍋在燒水，幾個廚師師傅挽起袖子，手持剛剛磨好的殺豬刀，一臉興奮地準備動手。
這時，一個年輕的幫廚有些緊張地說道“這豬叫的怪滲入的，我還是頭一回殺豬，有點害怕。”
旁邊傻柱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小子，學著點，殺豬這事兒其實講究技巧呢，等會兒我給你們示範示範。”
說著，傻柱熟練地走到一頭豬旁邊，蹲下身子，一把抓住豬的耳朵，另一只手順勢按住豬的腦袋，讓豬動彈不得。
他眼神堅定，手中的殺豬刀快速而準確地刺進豬的心髒放血，動作干淨利落，那豬先是掙扎了幾下，隨後便沒了動靜。
年輕幫廚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臉上滿是敬佩。
其他廚師師傅也紛紛開始動手，一時間，豬的嚎叫聲、人們的呼喊聲交織在一起。
林小白站在王為民身邊，小聲說道“廠長，這場景還挺壯觀的。”
王為民笑著點點頭，說“這也是咱們廠過年的一種熱鬧氛圍嘛，大家都盼著這豬肉能早點分到職工手里，熱熱鬧鬧過個年。”
過了一會兒，地上已經倒下了好幾頭豬，鮮血在被接了幾大盆。
幾個幫廚開始把殺好的豬往大鍋里抬，準備燙毛去毛。他們把豬放進熱水里，來回翻動，然後用刮毛刀一下一下地刮著豬毛，動作十分熟練。
傻柱殺完豬後，走到一個小胖子身邊，笑著說“馬華，看明白了嗎？”
馬華眼楮亮晶晶的，用力點頭說“師父，我看明白了，您這手法太厲害了，又快又準。”
傻柱得意地笑了笑，拍了拍馬華的肩膀說“來，你一會兒也上手試試，殺豬這活兒，多練練就熟了，咱們干廚師的，可不能連殺豬都不會，這不僅是個技術活，也是咱們的傳統手藝。
你看那些老師傅們，哪個不是從這一步走過來的，現在生活條件好了，很多人都沒機會接觸這些，咱們可不能把這本事丟了，以後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上，而且，自己殺的豬，處理得干淨，做出來的菜味道都不一樣。”
劉嵐也在幫忙，抬頭就看見王為民，笑著向他招了招手，說道“九哥，您也來看殺豬啦！”
這個劉嵐是李懷德的相好，每次在廠里見到他都喊九哥，還有最早一批老工人接受過他的培訓的，見了他以前都喊小九，現在也都喊九哥。
王為民笑著回應了劉嵐“今天殺完豬，可以弄些下水拿回家讓孩子嘗嘗，這豬下水不好放，要不是現在天冷，都得壞了。”
劉嵐笑著回答“九哥說的是，後勤商量了，接下來幾天廠里中午飯就做鹵煮了，用這些豬下水做原料，既不浪費，職工們也能改善改善伙食。”
這時，傳來了傻柱的喊聲“小子，看這”，說著一只豬脖子的位置“下刀要準，動作要狠，不然豬掙扎起來就不好辦了，來，照著我剛剛的樣子，你試試殺這頭豬。”
馬華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走到豬旁邊，學著傻柱的樣子，一手抓住豬耳朵，一手握住殺豬刀。
但他的手明顯有些顫抖，剛把刀靠近豬脖子，那豬突然掙扎起來，嚇得馬華差點把刀掉在地上，傻柱趕緊上前，幾個保衛幫忙按住豬，笑眯眯地看著馬華，傻柱喝到“別慌，找準位置下刀。”
馬華定了定神，瞅準時機，用力將刀刺進豬脖子，可能是刺的有點偏，豬嘶叫了起來，他趕緊把刀拔了出來，血噴到他穿的廚師服上，馬華嚇得一哆嗦，但還是緊緊握住刀。
傻柱眼疾手快的拿了個鐵盆在接豬血，瞪了馬華一眼“偏了，還得練。”
馬華听了傻柱的話，滿臉通紅，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咬著牙說“師父，我會好好練的。”
放了一會血，那頭豬沒動靜了，傻柱指著死豬道“去，多捅幾下找找感覺”。
馬華點點頭，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走到豬跟前，單手握著刀，在豬身上又捅了幾下，沒錯傻柱都會指點幾句。
幾名保衛在一邊看著熱鬧，一名老保衛點了點下巴“老張，像不像咱打掃戰場那時候往小櫻花身上補刀。”
老張咧嘴一笑，回憶起往事，說道“老牛，你別說，還真有點像，當年咱們在戰場上，只是這娃子看著有點緊張，咱當年可沒這麼手軟，他有點像那個犧牲了李二牛，剛開始的時候也是這麼緊張。”
老牛隨機臉色暗了下來“是啊，一晃都十多年了，咱村出來的就剩下咱倆了，那時候一起出村兄弟們，還有好多兄弟都沒了。”
說著，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眼神中滿是對逝去戰友的懷念。
此時，殺豬的工作仍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其他廚師師傅們也都熟練地完成著自己負責的環節，燙毛、刮毛、開膛破肚，每一個步驟都進行得十分專業。
地上已經整齊地擺放著好幾頭處理好的豬，等待著進一步的分割和分配。
馬華在傻柱的指導下，又嘗試著殺了兩頭豬，雖然動作還不是很熟練，但明顯比第一頭時鎮定了許多，手也不再顫抖。
傻柱看著馬華的進步，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小子，有進步，繼續練下去，以後保準能成為一把殺豬的好手。”
王為民站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傻柱教徒弟，看了一會，他這的豬都殺完了，對著林小白道“走吧，咱們回辦公室，我還有工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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