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御世

第18章 溫暖的光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7WM大頭貓 本章︰第18章 溫暖的光

    “繼不凡你怎麼啦?”

    繼不凡似乎是听不見倆人在講什麼,起身說了句抱歉,然後離開。

    一旁方莉莉都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是怎麼回事,這是哪里刺激到他了?

    不過繼不凡的離去蘭麗麗兩人並沒有放在心上,像這種情況精神病院里經常發生,病人的情緒變幻莫測,這中間的小插曲就此撇開,蘭麗麗對于繼不凡擁有兩個靈魂也感到驚訝。

    “莉莉,你說這個叫繼不凡的人,他真的擁有兩個靈魂嗎?”

    方莉莉也是認真給予了確定,並告訴蘭麗麗她的的確確能看見繼不凡身上的兩個靈魂,不過是時隱時現,具體也搞不清楚是什麼原因。

    兩人一直在探討這方面的問題,每次見面都會聊上半天,只是這方面的東西沒人願意去研究,蘭麗麗只知靈魂是個詞,別人都這樣叫,是個名稱。

    別說蘭麗麗不知道,甚至連方莉莉答不上來,哪怕是問別人這個問題,多半也一樣是答不上來。

    醫院里的人告訴蘭麗麗︰我們認為人的軀體上作為主宰的一種非物質的東西,把它稱之為靈魂。靈魂不生不滅,離開軀體後人即死亡。我們只知道人死後靈魂會離開這副身體,它會前往哪里,它的歸屬會到哪里。人類學家之研究,推測距今二萬五千年至五萬年前之人類,已具有靈魂之觀念,或人死後靈魂繼續生活之觀念。

    這些觀念如何行成的?

    靈魂離開人真的會死亡嗎?

    答案︰是不會!

    為什麼不會?

    那人沒有說,他說這種東西講不清楚。

    方莉莉雖然能看見,但她也一樣弄不明白,靈魂到底是什麼。

    她只知道人有靈魂,至于靈魂是什麼,雖然有認認真真去研究過,但似乎卡在什麼地方。

    用現有的知識來講就是人死後靈魂會離開身體,從而變成另一種稱呼“鬼”。這是老祖宗的說法,只是現在的人都不相信人死後擁有靈魂會變成鬼,現在什麼都是要講究科學的,人們只相信活在當下。如果不是自己能看見靈魂,她也不相信這些,從小接受的教育告訴她,這些東西是不存在的,可是直到那一天能看見靈魂後,自己便開始懷疑那些教育,他們為什麼要隱藏這些東西的存在?

    方莉莉給自己打氣“加油!你行的方莉莉!”

    …………

    啪嗒...啪嗒...淚水如潮水般浸濕枕頭,回到病房的繼不凡正崩潰大哭著。

    一種悲涼的感覺涌入心頭,繼不凡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涌進來的情緒帶動著曾經的過往,明明平時不在意的小事,現在卻變得像根刺,深深扎進心里。

    腦海里有個小孩躲在一個黑暗的角落,他同樣在哭。

    小孩在向繼不凡訴說著他的故事︰“都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我不想成為人上人,但這世間的苦卻不打算放過我,現在的我就像一具空殼,一點感情,一點留戀都沒有,甚至不願意想家里的事,自從奶奶離開後,自己就已經無所謂了,家,家在哪里?”他說自己挺不下去了...

    小孩的話刺痛到繼不凡。

    這是我?

    不可能!

    這不是我!

    繼不凡一直強調這不是自己,可那個小男孩轉過頭來時,那張臉正是小時候鏡子里的自己。

    繼不凡很想對小時候的自己訴說世間美好,可他說不出口。

    談愛情,可是連他都不明白愛情到底是什麼?

    是“燕子,沒了你我可怎麼活?”

    是“美美,你說干嘛我就干嘛?”

    還是說“阿里嘎多美羊羊桑?”

    說親情,就連每個人都熟悉的親情,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自打還沒記事兒起,父母就帶走弟弟出門打工,他感受不到親情的溫暖,“家”等同于一個陌生詞。

    說工作,是996?還是一天12小時?還是說一個月能偶爾放個兩三天假?

    說未來,一眼就能望到頭的未來他張不開口。

    “小鬼,你還打算拖到什麼時候?該去另一個世界了!”另一個自己的聲音又出現了。

    腦海里有畫面在雜亂跳動,讓繼不凡越來越難受,頭像要分家一般。

    繼不凡用力想掰開自己的頭,想把頭一分為二。緊接著便笑了起來,笑聲極其的驚悚,身體里像有什麼東西在掙扎一樣,臉上的表情扭曲而怪異,如一幅失控的畫作,讓人不寒而栗。

    笑聲中開始中帶著一絲瘋狂,仿佛是從深淵中升起的惡魔的嬉笑,又像是一種無法抑制的抽搐︰“停下來……出來!你快給我滾出來!”繼不凡大力拍打著自己的頭,瘋狂大叫著,後面將頭大力往牆上撞,想以此把腦海里的東西趕出來。

    然而不一會繼不凡眼角卻掛著淚珠,晶瑩剔透的眼淚仿佛是內心深處那痛苦與無助的見證。內心出現的無名怒火更似乎無處發泄,雙拳緊握的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繼不凡一口咬在自己的手臂上,手臂的血沾滿了整個口腔。

    現在的他精神似乎已經崩潰,時而狂笑不止,時而淚流滿面,時而怒火中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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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迷茫與恐懼,仿佛他已迷失在了一個無形的迷宮中,找不到出口。

    心里充滿了疑惑與不安,繼不凡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得如此失控,如此無助,如此恐懼。試圖找回自己的理智,但內心的混亂與矛盾,加上耳邊的聲音卻讓他無法自拔。

    現在的他仿佛看到了自己那人性的復雜與脆弱,他的笑容、淚水、怒火、恐懼和痛苦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充滿矛盾和沖突的畫卷。內心世界已經崩潰,而自己卻在掙扎著尋找出路,尋找那個可以讓他重新找回自己的地方。

    不一會繼不凡什麼動作表情都沒有,而是蹲在地上許久,保持著一個姿勢的他緊接著說出一句︰“我是誰啊?我到底去哪里啊?”

    ……病房里玻璃破碎的聲音掉在地上,發出“ 嚓”聲,隨後是金屬物品撞擊聲“叮當”,木制品破裂聲也混合在一起,凳子砸在了電視上發出的聲音像是在宣告什麼,病房內雜亂一片。緊接著一名護士急急忙忙跑向李院長的辦公室。

    沒多久兩名護士正推著病床推車往急診室去,後面的李院長手無措息,不知如何安放。

    “完蛋了,怎麼辦,我這該怎麼和時老交代啊!”

    繼不凡自殺了,他用窗戶砸下的玻璃碎片插進自己的心髒,失血過後昏迷在地上。

    本來現在是中午飯的時間,繼不凡在醫院這段時間都是在病房里吃飯,今天听說方莉莉拉他去食堂吃飯,況且繼不凡的病房自己交代過,不用監視,也不適合監視,病房連攝像頭都沒有,中午這段時間大家都在吃飯,還是等到保安巡邏時發現的問題,當破門進來後才發現他已經躺在血泊中。

    焦躁不安的李院長最後還是拿起電話給時撥了過去︰“時老,您徒弟繼不凡他,他自殺了……”

    電話對面沒回一句話,這對于李院長來說是一件很不好的事。

    如果時老說點什麼還好,可是他什麼都沒說,過一會電話便掛斷了。

    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角落里,一個小孩的人影出現“你在找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在找什麼”

    “你可以跟我說,我可以幫你找”

    “我要找的東西,別人找不到”

    “你是在找你自己吧?”

    “你怎麼知道我在找我自己?”

    “因為我就是你!”黑暗中那人影說完“因為我就是你”之後,他慢慢走了過來,當繼不凡看清他就是小時候的自己時,自己的眼淚再也繃不住,唰唰唰的流了下來。

    “你去哪里了?”

    小時候的自己還是那樣天真無邪,他笑著回應繼不凡︰“其實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這一刻小時候的自己一把拉住繼不凡的手就開始奔跑,兩人每跑一步,所留下的腳印在黑暗中發出希望之光,慢慢的在黑暗中出現一道光,那道真的光好溫暖。

    繼不凡和小男孩一步奔向那發著光的方向。在跑入那溫暖光里,這些光刺的人睜不開眼,在後面眼楮一閉在緩緩張開後,繼不凡發現自己正躺在病床上,旁邊坐著的人正是他師父。

    “老人家,您來了,我可能成為不了你希望的參天大樹,我好像是生病了。”聲音微弱、說話緩慢、語氣顫抖、語言不連貫等特征就是此時繼不凡的狀態。

    繼不凡沒做太多的動作,由于傷情的影響,現在需要靜下來,不適合說太的話。

    “好好休息,接下來有什麼事等養好傷再說。”

    繼不凡躺在病床上緩緩閉上眼楮,虛弱的問道“能請教您個問題嗎?”

    “你說。”

    “您說這個世界有沒有可能是假的?”繼不凡現在已經開始嚴重懷疑這個世界,如果另一個自己說的是真話,那麼這個世界他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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