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高樓仿佛受了刺激一般開始劇烈抖動,一只只血紅的眼楮從肉壁上鑽出,它們死死的盯著赤月,就仿佛赤月和它們有著化不開的死仇一般。
    良久之後,血肉高樓中鑽出一個人。
    “零號適格者。”
    “別這麼叫,我不跟著大小姐已經很多年了。”
    赤月看著那有些熟悉的臉,嘴角的笑容更盛,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有機會和曾經只能在培養液中泡著的實驗體面對面的交流,記憶中他也只處理過失敗之後的畸變發狂的實驗體。
    “不過你這個形態我還是第一次見,怎麼融合了安哥拉•曼紐之後進化了?”
    “不對,你不是零號適格者!”
    “哦?”
    那人目光陰沉的盯著赤月露出了一個笑容,“零號適格者不可能和我這麼多廢話,更何況零號適格者根本就是個啞巴!他不會和大小姐以外的人說一次性說這麼多話!”
    “原來你知道啊。”
    赤月話音剛落,血肉大樓轟然倒塌,無盡的血肉堆砌在巨大的空氣之間,位于血肉中央的人死死的瞪著赤月。
    “人是會變的,當然這也是我女朋友……前女友,對,雖然沒正式分手,但是我和她都死了有一段時間了,應該算是前女友來著!對,是我前女友所期待的。”
    “女友?!”
    位于血肉之山上的男人震驚的看著赤月,他甚至忘記了自己此刻的立場,連忙罵道,“誰td能看上你這個茅坑里的刀啊!要是沒有大小姐你一輩子恐怕都過不上正常人的生活!”
    赤月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眼,隨後嗤笑道︰“一看你就沒談過戀愛,至于我前女友,她跟大小姐本來就是一個人好吧。”
    “什麼?!你居然跟大小姐……”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空氣牆內無數看不見的絲線此刻沾染上了血污也變得清晰可見,赤月不屑的看著牆內的碎肉,“垃圾,真以為我是傻不拉幾的只想著和美女○姬的傻子?”
    空氣牆內血肉蠕動,赤月的表情凝固了,她的看著逐漸重組顯現出人形輪廓的男人目光中顯露出覺得麻煩的神情。
    對于這種可以無限制重組的怪物,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一次性把他全部消滅,連渣都不剩的那種,就像第四次聖杯戰爭中saber對付caster那樣,只不過可惜的是saber已經被那團血肉吞了,已經在這一次的聖杯戰爭中出局了。
    “想要回避自己國家滅亡命運的王最終卻什麼都沒有做到就出局了嗎……”
    重組完成的男人下一刻再次被粉碎,血肉碎了一地,要不是有空氣牆擋著恐怕赤月在太平洋里泡幾天都很難把身上的血腥味洗干淨。
    “可惡啊!為什麼!為什麼我付出一切之後依舊比不過你!明明我們都通過了最終測試!我也是打破人體極限的天選者!為什麼無論是夜醫生還是大小姐都不肯正眼看我一眼!”
    無盡的怨恨與詛咒匯聚于那巨大的血肉大山上,直沖天際,仿佛要突破某種桎梏達到人力永遠不可能達到的地方一般。
    天黑了。
    這一次不僅僅是冬木市的天空烏雲密布,整個日本甚至半個地球的天都黑了,血肉大山中的某個意識正在強行從地球的大源上抽取魔力,以此來達成他的某個目的。
    “喂,別白費力氣了,根據設定,你進入根源只會被抹除而已,就如同一顆石子被投入大海,甚至連漣漪都沒辦法因為你產生。”
    “哦,對了你沒看過fate,也不了解相關設定,畢竟你一出生就被夜老頭丟進培養液里了。”
    赤月面無表情的看著發狂的男人,她只要什麼都不做這個瘋狂的男人就會因為進入根源自取滅亡,只不過這一切都是在他把地球大源抽干的情況前提下。
    “這是……”
    此刻言峰綺禮才姍姍來遲,他看著巨大的血肉大山嘴角忍不住開始抽搐,無論是整個學校的學生陷入昏迷還是整座寺廟的僧人陷入昏迷他都可以盡力去糊弄過去,隱藏神秘的存在。
    然而此刻他終于完全理解了十年前言峰璃正也就是他的父親究竟是以什麼心態來維系聖杯戰爭的存在。
    “呦,言峰綺禮,你也來看熱鬧啊,很壯觀對吧拼盡全力抽干地球的大源,妄圖把所有的神秘收進囊中以此來前往根源,雖然我不知道他去根源做什麼,但是吧只是看著就很壯觀了!”
    “吸血鬼,你有什麼方法阻止它?”
    赤月眨了眨眼楮,目光中露出不解,“為什麼要阻止它?即便是燃盡自我也要完成某件事這種品格不是很難得嗎?”
    “也就是說你不打算阻攔它了?”
    說到這里言峰綺禮反而露出了一副饒有興致的表情,“你打算毀滅這個世界殺死這個世界里的所有人嗎?”
    赤月一愣,“嘶,我居然忘了遠阪凜她們也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了……沒辦法這次還是放棄吧。”
    在言峰綺禮不解的目光中,赤月抬起手臂,開始了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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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fied罪域)”
    “固有結界——無限死獄!”
    當赤月吟唱處僅僅只有兩節的咒語一股無與倫比的力量直接將包括言峰綺禮以及血肉大山容納在內。
    一瞬間,天放晴了。
    固有結界內。
    血紅色的天穹仿佛一只巨大的眼眸死死的盯著血肉組成的大山,其中血肉深處的一道靈魂被血紅色的天穹深處的一道意志鎖定,直接將其從巨大的血肉大山中拖拽了出來。
    一道純粹無比的靈魂脫離了丑陋畸形的血肉。
    “擁有如此扭曲的外表,居然還會擁有如此純粹的靈魂?!”
    “這正是實驗成果之一,靈魂維持初生時的純潔與純粹,保持活性,以保證接下來的實驗不讓靈魂受到污染。”
    赤月的聲音將言峰綺禮的注意力拉回現實,他看著赤月的目光中不知為何多出了一抹欣賞,或許連赤月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嘴角帶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是什麼?!”
    男人的聲音中有些慌張,赤月听了之後眯起了眼楮,看著在空中掙扎的男人隨口提出了一個問題,“你是安哥拉•曼紐還是試驗編號4?”
    男人一愣。
    “我當然是……”
    “呵,窺探我的記憶,模擬我記憶中你能模擬的極限,但是別忘了你在窺探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窺探你。”
    安哥拉•曼紐,被稱為此世全部之惡的存在,在窺探赤月記憶的那一刻就看到了自己的失敗,為了讓自己以大聖杯為子宮降生它選擇了赤月記憶中的一個存在作為載體,用某種手段將自己的意識轉移到了赤月記憶中的那個個體中。
    然而赤月記憶中的個體並不是死物,它有自己的意識,在被安哥拉•曼紐寄生的那一刻他也在侵蝕安哥拉•曼紐的意識。
    “不可能,我是……”
    男人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名字。
    血色的天穹深處無數的鎖鏈猶如蛛網一般迅速爬滿了整個世界。
    下一刻,那個男人感覺自己身上的束縛消失了。
    “這是……”
    赤月松了松自己的領口,“這就是我的固有結界——無限死獄,在此拋去一切僅以肉體的力量決一勝負,在此死亡並不存在,唯有靈魂消磨殆盡放棄活著的希望才能得到解脫。”
    下一刻,赤月一拳轟碎了男人的腦袋。
    等到男人的身體恢復,赤月又是一拳。
    在此,死亡並不是解脫,而是痛苦的延續。
    靈魂被消磨的痛覺如同將手指放進旋轉的磨盤中一般,讓男人疼得快要發瘋了。
    一拳,兩拳,三拳……
    在無休止的拳頭不斷落下,男人的身體不斷復原又不斷破碎,他的靈魂也在一次次折磨中變得越來越虛弱。
    然而無論承受多少次,男人都沒有放棄活著的希望,對于他來說從小被丟進培養液中所有的一切都是虛無,唯有或者這一件事才是真實的,這點疼痛對于過往的實驗來說不算什麼。
    在漫長的死亡與重生中,男人的眼神逐漸變得瘋狂。赤月的攻擊不會停下來,正如她所說在這片血色天穹之下,他和赤月只有一個人能夠走出去。
    腦海中關于安哥拉•曼紐的記憶逐漸復甦,隨著身體不斷被拆解,重組,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伸手握住了赤月的拳頭。
    兩人僵持在原地,一時間誰也無法掙脫。
    “?”
    赤月看著仿佛力大無窮的男人,再次用力,拳頭破開男人的手臂直接將男人的腦袋轟碎,血肉再次濺了赤月一臉,只不過她依舊面無表情。
    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男人的腦袋被一拳砸碎之後並沒有復原,血色天穹深處伸出一道鎖鏈將其拖拽至天穹深處,他化為了天穹的一部分,緊接著赤月記憶中的一段關于男人的記憶變得模糊了起來,直至消失不見。
    看著無邊的天穹,赤月嘆了一口氣。
    固有結界是真祖天生就有的東西,眼前這個才是屬于自己的固有結界,而自己能自由出入愛爾奎特的千年城隨意拿走其中的寶物則是因為她耍了些小手段。
    至于是什麼手段,這不提也罷。
    男人的靈魂消失了,然而血肉大山依舊存在,赤月看著那依舊在蠕動想要吞噬生命的血肉大山皺起了眉頭。
    “言峰綺禮,你們聖堂教會的洗禮詠唱能不能把這玩意淨化了?”
    言峰綺禮搖頭,這座血肉大山並不受洗禮詠唱的影響,而且它太大了,又會主動吞噬靠近它的生命著實不好處理。
    “不能把它留在你的固有結界里嗎?我看這應該並不是普通的固有結界,即使你解除了它它也不會消失,而是隱藏在某個地方吧?”
    赤月掉頭,“不過我的固有結界又不是垃圾場,把它放在這里不好吧。”
    說著赤月走向血肉大山,準備先處理掉一小部分。
    然而當她靠近血肉大山時,她愣住了。
    仿佛是尚在子宮內的嬰兒一般,一個身影蜷縮在血肉大山的內部,仔細一看這皮膚柔軟雪白,有著一頭披肩的金色秀發,以及無需妝扮也十分俏麗的面孔。
    她的身材嬌小,大約只有15歲左右,她的身旁還有著一把漆黑的聖劍。
    這不是黑呆又能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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