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口說話,似是對自己身上的戾氣十分敏感。
    下意識地收斂戾氣,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傷都已被包扎好。
    少女的好意著實讓他猜不透目的,但他更因如此而要離開,現在他更需要理性的大腦。
    所以,他毫不遲疑的扭頭離開。
    不輕易相信別人是活著最基本的原則。
    接下來的日子里在養傷的同時再次伺機出手,但帶傷的身體讓他僅僅只下手一次就被發現了。
    看著身後的追趕的村民只能逃進山林里。
    或許逃進城鎮中是個更好的選擇,那里人群多,障礙物多,更易讓追趕的人丟失目標。
    他原本也是這麼想的。
    但,在看見過路人臉上驚恐的表情後,這才想起自己的“特殊”,只能掉頭往山林間跑去。但也因此和追來的村民撞上,交鋒中再添新傷。
    也是可笑,這普天之下,同族中竟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
    來不及再多想,他再次到叢林間穿梭,忽略了一路上的熟悉感,直到看見那片熟悉的竹林……
    ——回到現在
    他看著那雙眼楮,里面的情緒十分干淨,那里沒有令他感到惡心的欲望。
    更讓他好奇起少女。
    自從他第一次見她,那身上的氣質便是如此與眾不同。他說不上來是如何的特殊,在腦袋里轉半天也只能想到
    ——“清雅”
    繃帶一圈圈纏繞上,遮住了那些傷痕。
    “好了。”
    月下夜櫻捋了捋耳邊的碎發後擦擦額角冒出的細汗,如此仔細的包扎倒也費了她不少心神。
    想到自己說的主動出擊,便對小孩開口
    “你的手臂和腿傷的嚴重,這段時間你盡量不要移動了。”
    男孩看著她的眼楮,一瞬不眨的回道。
    “好。”
    嗓音嘶啞,像是許久沒有開口說話。
    月下夜櫻挑挑眉,這倒是她第一次听到他說話。
    接下來的日子兩人就待在這片竹林生活。
    月下夜櫻時常躺在屋前的搖椅上,然後听著嘩嘩的竹葉發呆睡覺;或是在竹林間探寶,去掰下清脆的竹筍,為晚上的飯菜再添上一道;再或是在叢林間,小溪里一邊玩一邊向小孩絮絮叨叨的講著話。
    這種時候,男孩總會站在距離少女的不遠處。靜靜地跟著她一起發呆;幫她收集采下的竹筍;默默地听著她講話。
    他們的相處,看著像是一場默然的啞劇,卻格外溫馨。
    說起還要回到他們平常的某天——
    由于小孩身上的衣服實在破的月下夜櫻都看不下去了,所以只能從乾坤袋中拿出她曾經的和服。
    一個是符合這里的風格,況且她也沒有男生的衣服;另一個是這種款式剛好方便小孩的四只手臂,只不過還需要再修剪一番。
    不得不說,這孩子是真的營養不良。六歲多的骨齡,身形卻瘦弱的像四歲左右的孩子。
    要知道處于這個年齡段的小孩,成長是非常快的,所以他們每一歲的變化都十分大,又談何男孩差兩歲的身形。
    所以月下夜櫻就致力于把小孩養胖。到這里,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詢問他的名字。
    “兩面宿儺”的確是那個被冠為 人的鬼神 的稱呼。但在這里,她想要知道的是“兩面宿儺”之前的
    ——那個本來的名字。
    “我叫月下夜櫻,至于稱呼隨你怎麼喊了。你呢,你叫什麼?”
    男孩將“月下夜櫻”幾個字繞在嘴里,再次開口
    “我沒有名字。”
    “……抱歉。”月下夜櫻默然。
    話落她又抬眸看著男孩,心神微動,對他道。
    “那麼你不如就跟我叫吧,叫…無望夜吧。”
    “就讓我,做你的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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