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故徹驚訝地睜大眼楮。
星見雅的無尾在月光下劃出幽藍軌跡，一個漂亮的回旋踢將其中一人擊倒在地。另一人見狀掏出手槍，但還沒來得及瞄準，就被突然飛來的結晶擊中手腕。
“故徹。”星見雅頭也不回地說，“來得正好。”
故徹拔出無魂加入戰局。剩下的戰斗毫無懸念，兩人很快制服了對手。
“你怎麼在這？”故徹收起刀，疑惑地問。
星見雅從倒地的黑衣人身上搜出一個金屬盒︰“柳追蹤到藥物交易情報。”她打開盒子，里面是幾支泛著藍光的注射器，“和報告中的一致。”
故徹蹲下身檢查昏迷的黑衣人︰“稱頌會的？”
“雇佣兵。”星見雅搖了搖頭，“專門負責黑市交易。”
“需要通知朱鳶嗎？”故徹問道。
星見雅搖搖頭︰“先回去吧，通過他們查不出什麼的。”
故徹和星見雅回到家時，雨又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起來。星見雅將繳獲的藥物樣本放進櫃子里，轉身時發現故徹正盯著手機皺眉。
“怎麼了？”她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走近。
“悠真發消息說病情加重，要多請幾天假。”故徹把手機遞給她看，“可惡啊…”
星見雅掃了一眼信息︰“跟柳說就可以了，告訴你干嘛？”
“不知道啊。”
“我去看看他？”故徹提議道。
星見雅搖搖頭︰“明天再說。”她突然伸手撫上故徹的額頭，“你淋雨了。”
故徹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襯衫還帶著濕氣。星見雅已經轉身走向浴室，很快拿著干毛巾回來。
“給。”她將毛巾蓋在故徹頭上，力道適中地揉搓著他的頭發。
“課長越來越像賢妻良母了。”故徹笑著打趣。
星見雅手上力道突然加重︰“閉嘴。”
故徹假裝吃痛地“嘶”了一聲，卻趁機抓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拽——
星見雅猝不及防跌進他懷里，他低頭看著懷中人微微泛紅的臉頰，喉結不自覺地滾動。
“放手。”星見雅的聲音比平時低了幾分。
“不放。”故徹壞笑著湊近，“除非課長親我一下。”
星見雅瞪了他一眼，卻在下一秒飛快地在他唇上輕啄一下，隨即掙脫開來。
“滿意了？”她故作鎮定地整理衣領。
故徹摸了摸嘴唇︰“勉勉強強。”
星見雅輕哼一聲，走向廚房︰“我去熱牛奶。”
故徹跟過去，從背後環住她的腰，下巴擱在她肩上︰“加蜂蜜。”
微波爐運轉的嗡嗡聲中，故徹突然想起什麼︰“對了，耀嘉音說明天要送照片過來。”
星見雅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拒絕。”
“她說洗了十張不同尺寸的。”故徹憋著笑，“還說要裱起來。”
星見雅轉身，紅瞳危險地眯起︰“你敢答應試試。”
故徹舉手雙手︰“我哪敢。”他趁機偷喝了一口她手中的牛奶，“不過那張確實拍得不錯。”
星見雅瞪了他一眼，卻把杯子往他那邊傾斜了些，默許他共享這杯牛奶。
——
雨水順著厄匹斯港的金屬棚頂滴落，在積水中敲打出規律的聲響。故徹站在港口三號倉庫的陰影處，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無魂。這把刀最近越來越活躍，仿佛能感知到即將到來的戰斗。
“好了。“朱鳶整理一下裝備，“空洞入口穩定在倉庫b區，十五分鐘後行動。”
故徹點點頭︰“守衛情況？”
“外圍已肅清。”朱鳶的呼吸聲伴隨著輕微的金屬踫撞聲，“但空洞內部以太讀數異常，可能有不少的以骸。”
“交給我。”故徹不在意的說道。
雨幕中，一道閃電劃過天際，瞬間照亮了朱鳶的身影。她穿著作戰服，腰間別著武器，短發被雨水打濕貼在臉頰上。
“看這個。”朱鳶將終端遞給故徹，“根據熱能反應，至少有二十個生命信號集中在一處。”
故徹接過終端，指尖劃過屏幕︰“不像普通守衛......等等，這個移動軌跡......”
投影中，三個紅點正以詭異的z字形路線快速移動，完全不符合普通人的速度。
“可能是以骸…”朱鳶的聲音沉了下來，“又或者…”
故徹站起身，雨水順著他的下巴滴落︰“稱頌會？”
"很可能。"朱鳶檢查著手中的槍，“情報顯示這批人最近在厄匹斯港活動頻繁。三天前有漁民報告看到藍光從海面升起，應該就是他們干的。”
故徹突然伸手拉住她︰“有人來了。”
兩人迅速隱入陰影。腳步聲由遠及近，三個穿著黑色雨衣的身影停在倉庫門口。其中一人掏出電子卡刷過感應器，沉重的金屬門緩緩開啟。
“快點，實驗體今天狀態不穩定。”領頭的黑衣人壓低聲音說道。
故徹和朱鳶交換了一個眼神。當最後一名黑衣人即將踏入倉庫時，故徹如鬼魅般閃到他身後，一記手刀精準命中頸部。黑衣人無聲倒地，朱鳶迅速接住他下滑的身體。
“換裝。”朱鳶已經開始扒對方的雨衣，“我們混進去。”
五分鐘後，兩個“黑衣人”推著裝載實驗器材的推車進入倉庫。故徹壓低帽檐，余光掃視著四周。倉庫內部被改造成了臨時實驗室，十幾個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正在操作台前忙碌，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化學藥劑味。
“檢查。”一個守衛攔住他們，“通行證。”
朱鳶低著頭遞過從昏迷守衛身上搜來的id卡。守衛隨意掃了一眼就揮手放行︰“把號試劑快點送到，教授等著用。”
推車經過中央控制台時，故徹注意到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視頻——畫面中，一個被束縛在金屬椅上的人影正在劇烈抽搐，皮膚下浮現出紫黑色的血管網絡。
“第三階段測試失敗。”視頻里的聲音說道，“實驗體無法承受過量注入。”
朱鳶的手指突然收緊，推車把手發出輕微的嘎吱聲。故徹輕輕踫了踫她的手腕，示意她冷靜。
倉庫的燈光比其他區域更加昏暗。推車停在標有“危險品”的金屬門前，兩個全副武裝的守衛攔住了他們。
“口令。”左側的守衛冷聲道。
故徹的手悄悄移向腰間的無魂。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際，整個倉庫突然響起刺耳的警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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