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hand總部大樓的玻璃幕牆灑進辦公室，故徹推開門時，一陣夸張的咳嗽聲立刻傳入耳中。
“咳咳咳——！”
悠真整個人癱在辦公椅上，臉色蒼白得像紙，額頭上貼著退燒貼，手里還攥著一團皺巴巴的紙巾。他每咳一聲都像是要把肺咳出來似的，聲音大得整個樓層都能听見。
“副課長...我真的不行了...”悠真虛弱地伸出手，“醫生說我現在需要居家休息！”
“上周五你還生龍活虎地跟醫務室護士小姐約會。”
“那不一樣！”悠真猛地坐直身體，隨即又痛苦地彎下腰，“咳咳...那是...回光返照...”
故徹把背包放在自己工位上，忍不住插嘴︰“你上周五不是還說自己只是去拿體檢報告嗎？”
悠真的表情僵了一瞬，隨即更加夸張地咳嗽起來︰“故徹！連你也不相信我！我們可是共犯啊！”
“什麼共犯？”星見雅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她今天穿著標準的制服，黑發一絲不苟地披在肩上，紅瞳掃過辦公室的混亂場面。
悠真瞬間像被掐住脖子的雞，咳嗽聲戛然而止︰“早、早上好，課長...”
月城柳嘆了口氣，從抽屜里拿出一疊文件︰“淺羽君在申請病假。”
星見雅走到自己的位置，放下刀︰“批準。”
“誒？”悠真瞪大眼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
“對了。”月城柳突然想起什麼，從文件夾里抽出一份報告，“今早收到的消息，治安局在厄匹斯港的空洞里繳獲了一批違禁藥品。”
故徹倒了杯水走過來︰“什麼藥品？”
“據說可以提升人體以太適應力的強度。”月城柳翻看著報告，“初步檢測顯示成分復雜，可能涉及非法以太提取技術。”
悠真突然來了精神，湊到月城柳身邊︰“能提升以太適應力？這麼神奇？”
星見雅皺眉︰“危險藥物。”
“課長知道？”故徹好奇地問。
星見雅點點頭︰“我曾經听說過這種藥物，短期提升適性，但會加速侵蝕反應。”她頓了頓，紅瞳中閃過一絲凝重，“最終可能導致使用者變成以骸。”
辦公室一時陷入沉默。悠真咽了口唾沫，默默退後兩步︰“那...那還是算了吧...”
“案件可能會移交給我們處理。”月城柳推了推眼鏡，“畢竟涉及重大。”
“那我更要好好休息了，爭取以完美狀態迎接任務！”悠真打了個招呼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月城柳看著他離開的方向搖了搖頭，又看向星見雅“課長，一會有個會議…”
“故徹替我去。”星見雅頭也不抬地說。
“是課長會議…算了。”自從故徹的名聲越來越響亮，他替星見雅開大大小小的會議已經被對空部的人默認了。
“故徹，這是一會要注意的…”
——
hand總部大樓的燈光在雨夜中顯得格外冷清。故徹站在窗前，指尖輕輕敲擊著玻璃，雨滴在窗面上蜿蜒出扭曲的軌跡。月城柳剛剛發來的報告還攤在桌上，那些關于新型以太藥物的數據讓他眉頭緊鎖。
“系統，分析一下這些成分。”故徹在腦海中呼喚。
「正在比對數據庫...」小千的聲音響起，「宿主。這種藥物確實能短期提升以太適應性，但代價是加速侵蝕反應。」
故徹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無魂。自從上次與布林格一戰後，他總覺得這把刀與自己之間的聯系更加緊密了，仿佛能感知到它的"呼吸"。
“故徹。”
星見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站在辦公室中央，紅瞳在燈光下如同流動的琥珀，手中握著剛剛掛斷的通訊器。
“朱鳶她發來消息，說有新的發現，是跟稱頌會有關。”她走近幾步，身上帶著雨水和淡淡檀香混合的氣息，“我們什麼時候過去？”
故徹點點頭，目光掃過空蕩蕩的辦公室︰“悠真今天又請假了？”
“嗯，說是感冒。”月城柳推門而入，眼鏡上還掛著雨珠，“最近天氣變化大，醫務室說很多人中招。”
“我去吧。”故徹拿起外套，“雅你這幾天挺忙的，注意休息。”
雨勢漸大，故徹撐起傘走進夜色中。治安局大樓燈火通明，即使是這個時間點，依然有不少警員在加班。故徹亮出證件，熟門熟路地走向朱鳶的辦公室。
推開門時，朱鳶正對著電腦屏幕皺眉，桌上堆滿了文件和空咖啡杯。听到動靜，她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故徹？”她放下手中的文件，“沒想到你會這麼晚來。”
故徹在她對面坐下，雨水順著他的發梢滴落在地毯上︰“來了解一下那批以太藥物的事。”
朱鳶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你們六課也接到通知了？”
“嗯。”故徹點點頭，“听說繳獲地點在厄匹斯港？”
“對。”朱鳶調出電腦上的資料，“這種藥物在黑市上也有流通，服用後能在短時間內大幅提升以太適應性，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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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會導致使用者變成以骸。”故徹接過話頭，“使用者多嗎？”
朱鳶搖搖頭︰“目前發現的案例還不多。”
“對了..."他停頓了一下，“這批藥物和莎拉有關嗎？”
朱鳶的表情變得復雜︰“根據調查，應該和她們沒有關系，仿佛…”
“但什麼？”
“但這次繳獲的藥物中添加了一種新成分。”朱鳶調出一份分析報告，“這種物質能延緩侵蝕反應，使使用者不會立即變成以骸。”
故徹皺眉︰“這意味著...”
“意味著使用者可以多次服用，保持更長時間的強化狀態。”朱鳶的聲音低沉下來，“代價是...當藥效最終消退時，異變會更加劇烈。”
故徹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
“有發現莎拉的蹤跡嗎？”
朱鳶搖搖頭︰“暫時沒有。不過...”她調出一段監控錄像，“我們在港口發現了這個。”
畫面中，一個模糊的身影站在貨輪甲板上，雖然看不清面容，但那頭標志性的黑發在月光下格外醒目。
“莎拉。”故徹的聲音冷了下來。
“她似乎很關注這批貨物的去向。”朱鳶關閉錄像，“我們懷疑稱頌會正在策劃什麼大動作。”
故徹沉思片刻︰“我需要一份完整的成分分析報告。”
“已經準備好了。”朱鳶遞過一個數據芯片。
走出治安局大樓，雨已經停了。
轉過幾個街角後，一陣打斗聲傳入耳中。他加快腳步，在巷口剎住腳步——
三個身影正在巷子深處纏斗。其中兩人穿著黑色制服，明顯是某種組織的成員。而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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