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場是星見家名下的，平時由宗一郎的弟子打理。看到星見雅帶著男朋友來訪，老管家笑得滿臉褶子︰“雅小姐好久沒來了！”
木質地板打過蠟，在午後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星見雅遞給故徹一套白色的劍道服︰“換好出來。”
更衣室里，故徹笨手笨腳地系著腰帶。門突然拉開一條縫，星見雅的聲音傳來︰“需要幫忙嗎？”
故徹轉頭，話到嘴邊突然噎住——星見雅已經換好純白劍道服，黑發高高束起，整個人挺拔如竹。寬大的褲裝也掩不住她優美的腿部線條，束腰更顯得她腰肢縴細。
“看夠了嗎？”星見雅挑眉。
故徹回過神，壞笑著張開雙臂︰“腰帶不會系。”
星見雅嘆了口氣走進來，手指靈活地穿過布料。故徹低頭看她專注的睫毛，忍不住在她系完時偷了個吻。
“認真學。”星見雅拍開他不安分的手，“先教你基本姿勢。”
接下來的兩小時里，故徹深刻體會到了星見雅作為教官的嚴厲。每一個動作都要重復數十遍，直到完全標準為止。當他終于能完整做完一套基礎動作時，後背已經濕透。
“休息。”星見雅遞來毛巾和水。
故徹癱坐在木地板上︰“比打牲鬼還累...”
星見雅跪坐在他面前，突然伸手擦去他額頭的汗水。這個突如其來的溫柔動作讓故徹愣住了。
“你學得很快。”星見雅輕聲說，“比我第一個學生強。”
故徹握住她的手腕︰“第一個學生？”
“十二歲時教的鄰居小孩。”星見雅眼中浮現懷念，“他三天就放棄了。”
故徹笑著湊近︰“那我是不是該要點獎勵？”
星見雅看著他亮晶晶的眼楮，突然俯身在他唇上輕啄一下︰“獎勵。”
這個吻一觸即分，卻讓故徹心跳如鼓。他伸手想把人拉回來，星見雅已經靈巧地躲開，站在道場中央拿起竹刀︰“最後一課，實戰。”
故徹哀嚎︰“還來？”
“接住我三招就結束。”星見雅擺出起手式，眼中閃著狡黠的光。
故徹嘆了口氣爬起來，拿起竹刀。他當然知道星見雅放水了——三招過後，他的竹刀脫手飛出，人也被按倒在地。
星見雅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縷碎發垂落在頰邊︰“認輸嗎？”
故徹看著她泛紅的臉頰和微微起伏的胸口，突然笑了︰“我認輸。”他伸手把那縷碎發別到她耳後，“但我贏得了更重要的東西。”
星見雅剛要問是什麼，故徹已經仰頭吻住她。這個吻帶著汗水的咸澀和竹刀的木質香氣，溫柔而堅定。
夕陽西下，兩人牽著手走出道場。星見雅的發髻有些松散，幾縷黑發垂在頸側。故徹的手指與她緊緊相扣，拇指時不時摩挲她的手背。
“餓了嗎？”故徹問。
星見雅點點頭︰“想吃你做的飯。”
“那回家。”故徹笑著攔了輛出租車，“我給你做拿手的炖牛肉。”
車窗外的城市華燈初上，星見雅靠在故徹肩上，閉目養神。故徹輕輕撥弄她的發絲，心想這大概是他經歷過最棒的約會——雖然有一半時間在挨打。
但有什麼關系呢？重要的是，這是星見雅第一次主動安排的“休息日”。而故徹知道，對星見雅這樣的人來說，願意為你騰出時間，就是最珍貴的告白。
——
廢棄教堂的彩繪玻璃在月光下投射出詭譎的光影。莎拉的高跟鞋踩在破碎的大理石地面上，清脆的聲響在空曠的穹頂下回蕩。
“最新消息，治安局雅努斯分局押送此前襲擊hand和喬式集團的雇佣團時遭遇襲擊，除去3名犯人下落不明外，暫無人員傷亡。”手機里傳來新聞播報聲。
“你遲到了。”布林格的聲音從告解室陰影處傳來，治安局長的制服在暗處依然筆挺。
莎拉把玩著銀制打火機，火苗在她指尖躍動︰“路上遇到了點小麻煩。”她歪頭看向陰影中的男人，“不過多虧了局長先生的及時解圍。”
布林格從陰影中走出，月光照亮他稜角分明的側臉︰“再有下次，我不會出手。”他的聲音冷得像冰，“你們太冒進了。”
“計劃總是需要調整的。”莎拉輕笑一聲，從手提包中取出金屬盒，“不過結果很完美，不是嗎？”
布林格沒有接過盒子，而是盯著她的眼楮︰“霍華德知道得太多了。”
“已經處理好了。”莎拉的紅唇勾起危險的弧度，“就像處理萊恩那樣。”
“那個實驗體呢？”
“表現超出預期。”莎拉的手指輕輕敲擊金屬盒，“雖然沒能回收，但數據很完美。”她突然湊近布林格，“倒是你，對那個星見家的小姑娘很在意？”
布林格的表情紋絲不動︰“職業習慣。”他轉身走向彩繪玻璃投下的血紅色光斑，“告訴博士，下次行動必須提前通知我。”
莎拉突然伸手拽住他的領帶，強迫他低頭與自己對視︰“別忘記是誰讓你坐上這個位置的，親愛的局長大人。”她的指甲幾乎要掐進他的皮膚，“稱頌會的耐心是有限的。”
布林格的眼神驟然變冷。他猛地扣住莎拉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她悶哼一聲︰“也別忘了，沒有我，你們連hand的大門都進不去。”
兩人在月光下僵持數秒，最終莎拉率先松開手。她整理著被弄皺的衣袖，又恢復了那副游刃有余的表情︰“最近不要讓他們搞出太大動靜，珀爾曼有消息了。”
布林格最後看了她一眼，轉身消失在教堂深處的陰影中。莎拉獨自站在彩繪玻璃下，打開金屬盒取出硬盤，在月光下欣賞著它閃爍的微光。
“完美的實驗體...”她輕聲呢喃，“很快我們就會再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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