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城郊的廢棄奶牛場飄著股酸腐味，龍煞蹲在臨時醫療帳篷里，看軍醫給三兒的大腿換藥。小伙子疼得直抽氣，還不忘咧嘴笑︰“隊長，等俺傷好了，非得把卡洛斯那孫子的胡子薅下來喂狗！”熊王躺在隔壁床上，渾身涂滿燙傷膏，活像塊抹了黃油的烤面包︰“扯啥犢子！先把咱屯子的酸菜窖挖好再說。”
龍煞沒搭話，手里的戰術筆在筆記本上敲得咚咚響。本子上畫滿了黑章魚標志，旁邊標注著“南桑國生化實驗室”“國警方內鬼”“東歐基地加密頻道”。夜梟抱著電腦縮在角落，屏幕藍光映得他眼下青黑︰“隊長，我把船廠截獲的通訊記錄和國際刑警的暗網數據比對，發現黑潮的資金流向最終指向……”他突然頓住，手指在鍵盤上敲出串坐標，“中國東北，松江市郊的老槐樹村。”
“啥？”龍煞猛地站起來，撞得折疊桌晃了三晃，“那是俺老家！”夜梟調出衛星地圖，村口的老槐樹清晰可見，樹下停著輛黑色轎車，車牌被馬賽克處理︰“根據資金流，那里有個注冊在開曼群島的‘農業合作社’，但衛星熱成像顯示地下有活動跡象。”
甦璃湊過來，手里轉著從殺手身上搜出的鑰匙扣——黃銅材質的章魚造型，和她在南桑國實驗室見過的門禁卡一模一樣︰“龍隊，我有種感覺，這個據點不僅是販毒中轉站，還可能和你收到的威脅視頻有關。”
帳篷外突然傳來犬吠聲，守在門口的當地線人沖進來︰“不好！有兩輛武裝皮卡朝這兒來了！”龍煞抄起牆角的ak47，槍管還帶著三兒的血漬︰“夜梟，把定位發給國際刑警；甦璃，炸了奶牛場的沼氣池；熊王，你跟俺斷後！三兒，把止痛片嚼了，裝死！”
混戰持續了十七分鐘。當龍煞看著燃燒的奶牛場在雨幕中漸漸熄滅，突然發現敵人撤退時扔下的彈殼——竟是東歐基地特供的編號彈。他蹲下身，指尖撫過彈殼底部的“0721”印記，想起負責人助理每次開會時轉筆的習慣。
三小時後，小隊擠在偷來的面包車里，朝老槐樹村疾馳。龍煞摸著兜里的全家福，照片上媳婦的笑臉被雨水洇濕，村口老槐樹的影子在月光下晃得人心里發慌。夜梟突然指著車載屏幕︰“隊長，合作社的地下信號屏蔽了，但我破解了他們的垃圾短信——”他調出條重復發送的通知，“‘第37批大豆種子已入庫，靜待寒潮來襲’。”
“大豆種子？”甦璃皺眉，“現在不是播種的季節。”龍煞卻渾身一震——老家的大豆豐收季在九月，而“寒潮”是他們小隊在西伯利亞執行任務時的暗語。他掏出在國警局拷貝的加密視頻，這次竟順利打開——畫面里，負責人助理正和卡洛斯握手，桌上擺著印有黑章魚標志的文件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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