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手的反擊更狠。某晚的直播間突然涌入十萬黑粉,刷著“農殘超標”“虛假宣傳”的彈幕,翠花她娘當場氣暈過去。龍煞盯著黑粉的ip地址,發現集中在翡翠山莊周邊,突然想起周強的小弟曾在鎮子里晃蕩,袖口露出的骷髏頭紋身。
    深夜查看老井時,龍煞發現井蓋被人撬開,井底沉著幾個冒牌產品的包裝袋,袋口系著跟翠花同款的紅繩。他順著井壁爬下去,手電筒光掃過潮濕的磚牆,突然看見用刀刻的字︰“13號倉庫,炸藥已埋”,旁邊畫著個骷髏頭,眼眶里點著紅點——跟周強打火機上的標志一模一樣。
    “煞啊,快上來!”趙鐵柱的喊聲從井口傳來,“加工基地的攝像頭全被剪斷了!”龍煞剛爬上來,就听見遠處傳來狗吠,加工基地方向騰起詭異的綠光——那是翡翠山莊常用的熒光涂料,跟走私犯身上的紋身一個顏色。
    回到村部,龍煞發現辦公桌上擺著個匿名快遞,打開是半截帶血的剪紙,正是翠花的手藝,旁邊壓著張字條︰“龍震天,你護著的土味,馬上就要跟你的公司一起埋進黑土地。”他攥緊剪紙,發現背面用酸菜湯寫著行小字︰“13號倉庫地下三層,有你爹的地契。”
    窗外,凍雨變成了鵝毛大雪,龍煞望著牆上貼滿的訂單小票和鄉親們的笑臉,突然想起王振邦說過的話︰“商業戰場上,最狠的刀,永遠藏在笑臉背後。”他摸了摸腰間的戰術筆,筆尖還帶著在老井刻字時留下的磚屑,突然對著對講機大喊︰“老張,把所有直播鏡頭對準13號倉庫,咱今兒個,跟他們來場明面上的硬仗!”
    雪光映著直播間的燈,龍煞站在鏡頭前,身後是趙鐵柱、翠花她娘和三十七個鄉親,每人手里捧著真正的北大荒農產品。他舉起冒牌包裝袋,突然露出個冷笑︰“周強,你以為抄了包裝就能搶走市場?告訴你,咱北大荒的土味,是刻在骨子里的實在,是你們這些耗子永遠偷不走的魂!”
    彈幕突然安靜,緊接著爆發出鋪天蓋地的支持︰“龍總,我們信你!”“抵制冒牌貨,支持真北大荒!”龍煞看著不斷上漲的訂單,心里卻沉甸甸的——他知道,對手不會善罷甘休,13號倉庫的炸藥,老井里的警告,都預示著更大的危機。
    凌晨三點,龍煞蹲在酸菜窖前,听著缸里的氣泡聲,突然听見遠處傳來汽車引擎聲。他摸出青銅羅盤,指針死死指向翡翠山莊,突然發現羅盤背面的刻字在發光︰“地契現世之日,便是骷髏頭滅亡之時。”
    雪越下越大,加工基地的圍牆上,不知何時被人噴上了巨大的骷髏頭,眼楮處是兩個血紅色的“死”字。龍煞掏出手機,給王振邦發了條短信︰“大爺,該亮底牌了。”他知道,這場跟假冒偽劣的戰爭,早已不是簡單的商戰,而是一場守護黑土地尊嚴的戰斗,而他,會用最土的法子,最狠的決心,讓所有的李鬼,都在北大荒的陽光下,無所遁形。
    遠處,翡翠山莊的方向亮起幾束車燈,像餓狼的眼楮在夜色中閃爍。龍煞攥緊了翠花的剪紙,突然听見酸菜窖里傳來“咕嘟”一聲——那是新腌的酸菜在發酵,酸香混著雪氣,在寒夜里格外提神。他知道,這酸香,就是北大荒的號角,是所有鄉親們的底氣,更是他龍煞,對抗一切陰謀的最鋒利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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