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總,好久不見。”女人似笑非笑,“听說你在找13號倉庫?那兒的老鼠,可最愛啃豆子。”龍煞攥緊檢測報告,發現對方袖口露出半截紋身,跟周強後頸的月牙形胎記一模一樣。他突然想起直播間收到的匿名私信︰“龍震天,你敢賣豆子,俺們就燒了你的冰窖。”
    回到村里,果然看見冰窖的草簾子被人劃破,凍豬肉淌著水癱在地上。趙鐵柱氣得直拍大腿︰“準是那幫城里的黑心商干的!”龍煞卻盯著地上的腳印,發現鞋印邊緣有個模糊的骷髏頭壓痕——跟翡翠山莊門口的地磚花紋分毫不差。
    深夜,龍煞蹲在直播間整理受損的豆子,突然收到條彩信︰翠花被綁在13號倉庫的柱子上,面前擺著剛下架的“翠花酸菜”包裝袋,封口處纏著帶血的鐵絲。他摸出青銅羅盤,指針瘋狂打轉,最終直指村東頭的老井——那兒曾是父親藏地契的地方。
    “煞啊,”翠花她娘敲開房門,遞來一碗熱乎的豆粥,“咱不跟他們斗了,回村里種地吧。”龍煞喝著豆粥,滾燙的熱氣燻得眼眶發酸︰“嬸,俺爹當年護著地契被人追殺,如今咱護著豆子,就是護著北大荒的根。”他掏出戰術筆,在便簽本上畫下新的計劃,筆尖在“翡翠山莊13號倉庫”幾個字上戳出個洞。
    窗外,春雪紛紛揚揚,龍煞望著直播間牆上貼滿的訂單小票,突然听見村口傳來狗吠。他打開門,看見雪地里扔著個破碎的快遞盒,里頭裝著半袋摻了骷髏頭石子的假大豆,旁邊壓著張紙條︰“龍震天,下一個燒的,是你家的酸菜窖。”
    雪越下越大,龍煞握緊了裝著真大豆的塑料袋,袋子上還沾著新鮮的黑土。他知道,這場跟翡翠山莊的較量,早已不是簡單的商戰,而是一場守護黑土地的戰爭。那些藏在骷髏頭標志下的黑手,以為能用陰謀毀掉他的電商夢,卻不知道,北大荒的豆子埋進土里能生根,腌進缸里能發酸,握在手里,就是最硬的拳頭——而他龍煞,會讓每一粒帶著黑土的豆子,都成為射向敵人的子彈,讓每一口帶著酸香的酸菜,都成為瓦解他們的利器。
    凌晨三點,龍煞在直播間寫下新的標題︰“北大荒豆子抗揍記——教你識別骷髏頭騙子”。他打開攝像頭,身後的酸菜窖冒著白氣,趙鐵柱正在給冰窖重新鋪草簾子,翠花她娘抱著新腌的酸菜缸走進鏡頭。彈幕開始閃爍,有網友問︰“龍總,你這是要跟誰干仗?”他笑了笑,對著鏡頭舉起一把大豆︰“跟所有看不起咱黑土地的人干仗——咱東北人,寧可讓人打死,也不讓人憋屈死!”
    雪光映著直播間的燈,龍煞不知道,此刻在翡翠山莊的地下會議室,周強正把他的直播畫面投屏在牆上,手指敲打著桌面︰“龍煞,你以為靠幾個老娘們兒賣酸菜就能贏?13號倉庫的炸藥,早就在你家冰窖底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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