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振林在村民們的注視下，拿著野雞從方振山身邊擦身而過。
方振山也沒搭理他也掠過了他。
村民們看著這兄弟倆的操作，疑惑不解。
“方振林最近也去打獵了嗎？好像收獲不小。”
“他不是在跟著方振山打獵嗎？”
“你看這樣像嗎？”
“那方振山能讓他打消停了？”
“你當方振山是方振林呢？那麼小心眼兒！”
“你說方振林都能打到，咱們為啥不能去試試？”
此話一出，一個想法在村民們心里冉冉升起。
但誰都沒開口說自己到底要不要付出這個行動。
方振林回到家把野雞扔到桌子上。
林慧娟看到雞，立馬站起來準備去收拾。
“誒！”
方振林叫住她說道︰“你那個啥，你待會兒上桌吃飯。”
林慧娟愣了一下，她不敢問，只能點頭說好。
飯桌上，香噴噴的雞擺在面前，林慧娟愣是咽著口水不敢動。
方振林甩給她一個雞腿，跟逗狗一樣。
林慧娟哪里敢吃？
生怕這是最後的晚餐。
“吃呀！尋思啥呢？”
“是給我的嗎？”
“你吃不吃？”
方振林聲音提高，林慧娟嚇的趕緊把雞腿往嘴里塞，塞的滿嘴流油，眼楮都亮了。
只見方振林戲謔地看著她︰“好吃吧？”
“好吃！”
“吃完了你幫我辦件事兒。”
“啥事？”
“在村里宣揚出去，說山上蘑菇炒到三塊錢一斤了，榛子都賣上四塊錢了。
辦好了回來我還給你獎勵雞腿吃。”
林慧娟听到這話立馬不吃了，嘴都來不及抹說道︰“經過上次那件事，我說話村里人哪里還敢信呀！”
“閉嘴！”
方振林威脅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得把這件事給我辦明白了。
要是辦不明白，你以後都沒飯吃。
听懂听不懂？”
林慧娟嚇得當即一縮脖子，小聲答應道︰“我知道了。”
方振林這時候又笑了，順手摸了摸林慧娟︰“這就對了，吃完飯躺炕上去，老子來興致了。”
……
方振山帶著狩獵小隊的人在山間掃蕩。
刀疤順手干了一只從草叢里冒頭的兔子，高興地道︰“我听我們屯子的小四川說，兔子最好吃的吃法就是冷吃兔。
今兒咱們多弄幾只，我讓他做給咱們吃呀？”
“別忘了正經事。”
方振山提醒道︰“我們上山搜索是為了找到光頭弟弟的老窩。
最好是趁其不備把他拿下。
這樣也能避免一場惡戰。”
刀疤分析道︰“咱們在山里都巡邏三圈了，都沒瞅著一個人影。
我懷疑他還住在望河屯的。”
“望河屯離靠山屯少說也有二十里地，他成天那麼跑除非是超人才能跑的過來。
我想他應該是藏在靠山屯山里的。
不過咱們這麼搜肯定不行。
我還是得想辦法。”
方振山手托著下巴，思考良久。
“有了！”
他從兜里掏出來一樣東西湊到了老白的鼻子前︰“你聞聞這個味道，找到了就帶我們過去。”
“汪！”
老白接收到任務，仔細吸收了東西上的信息素。
一溜煙的功夫就跑開了。
方振山他們在後面追。
刀疤疑惑問道︰“你給老白聞的什麼？”
“方振林留下的一張帕子，那上面有他的味道。”
“你真確定方振林和光頭弟弟是在一塊的？”
“嗯，這兩天我看見他天天帶著獵物回來。
並且昨天我踫見他，在他身上聞到了鷹味兒。”
“鷹味兒？”
刀疤又發出疑問。
不過這次方振山沒有回答。
他看見老白跑進了林子深處。
趕緊一個閃現追上去。
後面狩獵小隊的人急忙跟上。
老白帶著他們七扭八拐的在林子里轉悠，走的全都不是尋常路。
方振山身後抱怨聲連連。
“老白會不會找錯地方了？”
“在林子里走了上萬遍都沒走過這種路！”
“光頭弟弟一個外來戶對林子能這麼熟悉嗎？”
此話一出，方振山的腦海中閃過一絲銀線。
外來戶？
林子。
熟悉。
這三個關鍵詞連接到一起，讓方振山忍不住頭腦風暴。
但此刻，他根本沒有時間深思。
只能甩開腦袋里的想法，跟上老白的腳步。
大家在林子轉了一圈又一圈。
老白突然剎車，其他人差點沒剎住車，摔個大撲爬。
“老白，你倒是吱一聲呀！”
刀疤抱怨道。
方振山耳朵一動，似乎听到了什麼聲音，揮手讓他不要吵。
“右邊！”
方振山二話沒說就朝右邊跑去！
老白這回從領路的變成跟隊的了。
它跟著狩獵小隊往右邊跑過去。
右邊又是一段險路，簡直是寸步難行，甚至走到了狹小的地方，他們還要單線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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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和其他獵狗們四條腿都過不去。
只能在獵人懷里頭抱著。
“這啥破地方呀！他們可真會找呀！”
“他們對林子比咱們還熟悉，真是奇怪。”
方振山心中再次燃起不祥的第六感。
但距離這種第六感指向的是什麼，他想破腦袋也猜不出。
終于這段狹窄的路通了，他們幾個來到了一片大空地。
突然空曠的地面讓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獵狗們從獵人的懷里跳下來。
老白的鼻子在空氣中一聳聳地嗅著。
它還在確定方向。
刀疤摸了摸它的腦袋，鼓勵道︰“使勁兒聞，聞到了今天給你獎勵大雞腿吃！
吃兩個！”
“汪！”
大花這時候叫起來，似乎對刀疤分給老白兩個大雞腿有些不滿。
刀疤立馬回頭罵道︰“頭狗的醋你都吃，懂不懂規矩了？
你當上頭狗了，你也有的吃！”
“汪……”
大花趴下來，似乎有些委屈。
這逗得獵人們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候，老白突然沖著遠處吼叫了一聲。
隨即一個箭步飛出去。
“跟上老白！”
方振山一聲令下。
凌亂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
老白奔跑的速度很快。
只有方振山能追的上，刀疤他們在後面慢了一大截。
方振山初見端倪，看到了房子的煙囪。
他知道，老白已經找到光頭弟弟的老窩了。
他剛要跟上去，就听見林間傳來一聲狗的慘叫！
他瞪大了眼珠子︰“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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