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山震驚之余，瞟到後座還坐著人。
回頭一看，認出來那是方振山的家眷。
趕緊打了一聲招呼︰“是方母和弟妹吧？你們好呀！”
方母和林慧珍面對生人有些怯怯的。
微笑著點點頭說了一句你好。
“弟妹長得真漂亮！你小子真有福氣！”
王大山笑著拍了一下方振山。
他這一夸把林慧珍夸的臉色通紅。
小聲說了一句謝謝，卻跟蚊子叫一樣根本听不見。
方振山介紹道︰“媽，媳婦兒，這位就是借我車的老總。他叫王大山。
是這家農機公司的老板。”
“啥老板呀！就是一個給國家打工的。”
王大山伸出去主動跟方母握手道︰“就叫我小王吧。”
方母和林慧珍听到這話，憋著沒敢樂。
“小王，謝謝你呀，今天多虧有你這個車。
要不然我們這攤都出不上了。
你還沒吃飯呢吧？待會兒讓振山請你吃頓飯？”
“嬸兒，這不用客氣了，我跟振山倆都是個哥們兒，不說這些。
不過話說回來，你們今天擺攤賣啥去了？”
王大山也是閑聊提到了。
方振山想著，以後說不準還要來城里擺攤，還不如趁此機會把城里的關系給疏通一下。
今天是扯虎皮拉大旗把那個紅袖箍給糊弄過去了。
要是他後面一打听自己不就露餡了嗎？
“對，剛才在五馬路擺攤來的。
我媳婦兒自己在家養兔子，賣點兔毛領。
不巧了，今天都賣完了……”
“改明兒我又做了給你送幾條來，謝謝你照顧我們家振山。”
林慧珍趕緊插話。
方振山和王大山相視一笑。
王大山都要羨慕哭了，這麼漂亮的媳婦兒又這麼懂事。
方振山真有福，上哪找的這麼個媳婦兒呢？
“五馬路那邊我听說有要保護費的，今天沒為難你吧？”
王大山主動提出這個問題。
方振山心里頭就有數了。
“也不算為難吧，我倒是解決了。
不過下次再來就沒這次這麼幸運了。”
“這倒好說，弟妹要是以後常來擺攤，我跟他們說一聲就行了。
這幫人才欺負人呢，要是沒有人沒有關系，攤位費不要個十塊也得要八塊。
擺攤賣點兔毛才能掙幾個錢？要這麼黑！”
方母和林慧珍听的一愣一愣的。
她們倆心想這個王大山怕不是有通天的本事？
開這麼大一個農機公司不說，連這種收保護費的團隊人員都熟悉？
方振山是從哪認識這個人的？
他在外面還真支稜起來了？
“那行，就謝謝你了。
今晚上我媽和我媳婦兒好不容易進城。
這頓飯咱們說啥都得吃。
你說地方，我請客！”
“老嬸和弟妹來了，我還不盡點地主之誼？哪有讓你請客的道理？
今天我做主了，去二馬路吃涮鍋子。”
“那這虎皮咋整？吃完飯，咱們倆再去綏芬河？”
“去什麼綏芬河？”
王大山摸著虎皮，簡直愛不釋手︰“這虎皮我要了，你把車開走，行不？”
方母和林慧珍一听，嘴巴都張的老大。
這一張虎皮直接換一輛小汽車？
她們知道虎皮值錢但是也沒想到會這麼值錢呀！
要知道現在買一台車不光貴還老費勁了。
而且，現在的情況就是只要方振山答應，這輛車就歸他們家了？
他們家要有小汽車了？
“行，咋不行呢！”
方振山一口答應。
這虎皮其實賣了也就值一台車的價錢。
雖然這車是二手的，但是王大山也沒開多久，所以根本不吃虧。
反而還倒賺。
有了車，他干啥都方便多了。
以後等林慧珍上了夜校，他還能車接車送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
這兩天你再來找我一趟，咱們倆去過戶。”
“寶島那幫人啥時候來談判？”
“瞅我這記性，差點把這個事兒就給忘了！
他們明兒就來，你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
方振山點點頭。
王大山笑了︰“兄弟，認識你真是我王大山的貴人，今天你真不能跟我搶。
我必須請你，老嬸和弟妹好好搓一頓！”
“那不行，這頓飯必須我來！”
“你再說？再說給你踢下去！”
“你也不看看是誰開車！”
“哈哈哈！”
方振山踩了油門，一路往涮鍋子店沖過去，路過五馬路的時候。
看到一堆警察圍在那，心里疑惑。
不過車子很快就開走了，這幫警察到底在干啥，他也沒看清楚。
一路擦過去，直接來到了二馬路。
飯店大門敞開著，他們幾個浩浩蕩蕩的走進去。
店里生意很好，服務員穿梭在大廳里忙前忙後的，人聲鼎沸。
王大山扯著嗓門喊了一嗓子才把老板娘從吧台喊出來。
老板娘看見王大山，笑的跟朵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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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總，您來了？今兒還是老樣子嗎？”
“這我兄弟，我老嬸兒和我弟妹。
給我安排個包間。
你看著弄，先整點女士愛吃的甜口菜。
把我之前存的酒拿來！”
“行 ！小娟！666包間帶王總過去！”
老板娘扯著嗓子一喊。
叫小娟的服務員應了一聲，親自帶路。
這陣仗，方母和林慧珍見都沒見過，娘倆緊張的一路上都在挽著胳膊，好像在給對方加油打氣。
進了包間，娘倆就更震驚了。
他們總共就四個人，結果坐好大一個包間了！
她們倆站在門口都不知道該坐哪個椅子。
方振山看出來她們倆的窘迫，引著她們坐到了邊上一點的位置。
回頭還跟王大山開玩笑道︰“咱們就四個人，整這麼大包間，王總闊氣呀！”
“害，請兄弟你吃飯，我還不整大點排場嗎？
老嬸，弟妹，你們別拘束，就當在家吃飯一樣。
菜上齊了，這包間不就跟自己家炕頭似的嗎？
吃起來多自在的！”
方母和林慧珍笑呵呵地點點頭，說不緊張都是假的。
看著桌子上那大玻璃圓盤她們倆都不知道是啥。
直到服務員先上了兩道女士菜過來。
王大山親自轉動圓盤把菜轉到她們面前來。
她們才明白這玩意兒怎麼弄。
看著那拔絲地瓜和雪綿豆沙，遲遲沒好意思動筷。
王大山笑呵呵地道︰“吃呀，這是專門給你們點的女士菜，甜口的。”
方振山也不偏向，一人一筷子夾過去，笑呵呵地道︰“吃吧，這玩意兒可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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