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聲淚俱下的姐姐，李聰敏很得意。他傲慢地斜著眼，冷若冰霜地說“該說的話我已經說過了，如果沒有其它的事，你可以走了！”
李慧敏頓時慌了，連忙哀求“聰敏，你不能趕我走，听我說……”
李聰敏眼一瞪，威脅道“你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
李慧敏幾乎絕望了，撲通跪在他的腳下，哀求道“聰敏，你就行行好，救救孩子吧，以後我給你當牛做馬來贖罪……”
李聰敏哼了一聲，轉身走到辦公桌後面，雙手撐著桌面，說“李智敏跟你一樣，必須為他當年的行為買單，所以房子的事今天免談！”
“聰敏，你不能這樣，不能見死不救啊！”李慧敏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看著姐姐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慘樣，李聰敏的心里蕩氣回腸般痛快，這個場景正是他夢寐以求的。
但是，他不肯就此罷休，還要玩貓捉老鼠的游戲，徹底滿足自己變態的心理。
他抬起腿來，從腳上扒掉一只皮鞋，隨手甩到李慧敏的跟前，說“既然你賴著不走，那就幫我把鞋擦干淨。”
“你，你這是干什麼？”
李慧敏猛地抬起頭，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盡管她跟李聰敏是姐弟關系，但他在這樣的情形下做出這種舉動，無疑帶著明顯的侮辱性。
李聰敏翹著腳，慢慢品著茶，陰冷地說“李慧敏，你我之間沒有親情，只有交易，這一點永遠記著吧！”
李慧敏的眼前突然一亮，听李聰敏提到交易，以為他動了惻隱之心，只要替他擦完皮鞋，房子的事便可網開一面。
她喜極而泣，一把抓起李聰敏扔在地上的皮鞋，說“我就知道你不會不念姐弟之情，你就是嘴不饒人……”
李慧敏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條小毛巾，飛快地擦起了皮鞋。她擦得很認真，一邊擦著還時不時地把鞋拿到眼前，換著角度查驗。
眼看一只鞋擦完了，李聰敏又隨手扔過來另一只。這個時候，他話都懶得說，很享受地仰靠在皮椅上，翹在桌面的兩只腳愜意地抖動著，眯著眼楮欣賞眼前的情景。
與其說他是在欣賞，不如說是在享受。這些年李聰敏對李家人的積怨，就如同一個前列腺患者，尿把膀胱都要撐爆了，可就是排泄不出來。突然有一天，有位神醫藥到病除，那種一瀉千里的暢快，只有神仙才能體會出來。
李慧敏擦完皮鞋，又顛來倒去看了一遍，起身遞了過去，滿臉討好的表情，說
“聰敏快穿上，剛下崗的時候，我干過這種活，專業著呢！”
李聰敏沒有去接，面無表情地說“麻煩你給我穿上。”
“聰敏，你是在跟姐姐開玩笑嗎？”
李慧敏驚呆了，沒想到他竟然會提出這樣無恥的要求。
李聰敏舔了下嘴唇，陰陽怪氣地說“咱們現在是在做交易，你付出的是勞動，我買的是服務。”
“你……”
李聰敏擺擺手，攔住了李慧敏的話，皺起眉頭說“做交易講究的是你情我願，你可以不做，我不會逼你的。”
李慧敏氣壞了，感覺五髒六腑在翻江倒海，嗓子眼已經冒出了鮮血的腥味，隨時都可能噴射出來。
她恨不能撲上去，撕爛眼前這張扭曲了的臉。但是，腦子里那一張張醫院的催費單提醒她要理智，瞬間的沖動很可能給自己帶來一輩子的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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