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 轉過身去，本想訓她兩句，看到了門外驚慌失色的楊歡歡，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牛二鳳把楊歡歡扯進屋來，指著她鼻子說︰
“一會好好跟牛處長說話，我在外邊听著，如果敢耍心眼，看怎麼扒你的狗皮！”
“姐姐，我知道……”
楊歡歡使勁點著頭，心里一陣委屈，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
“楊歡歡，我問你點事，必須如實回答，知道嗎？”牛 嚴肅地說。
“知道，肯定說實話，您放心。”楊歡歡哆哆嗦嗦地說。
正如牛 所想的那樣，有了牛二鳳前期的鋪墊，問起話來毫不費力。不一會兒，楊歡歡便把事情的經過說得詳詳細細。
“你剛才說的那封信在什麼地方？”牛 問。
“在我這呢。”楊歡歡說著從包里掏了出來。
牛 拿過信來看了一遍，然後放在了桌上，想了想問︰“謝
耀祖跟李聰敏到底是什麼關系？”
楊歡歡說︰“謝耀祖說他是李聰敏的人，遇事李聰敏會給他撐腰……”
“那李聰敏為謝耀祖做過哪些事呢？”牛 追問。
“好像沒有，都是王哲跟謝耀祖聯系。”
“一次都沒有嗎？”
牛 皺起了眉頭，歐陽嵐交給他的任務是查清她和謝耀祖的幕後，憑他的經驗，王哲只是個小蝦米，不可能有那麼大的能量。
牛 暗自高興，本以為李聰敏這條大魚就要浮出水面，可問來問去，每當到了關鍵時刻，李聰敏便消失了，只留下王哲跳來跳去。
牛 不得不承認，李聰敏是個十分狡猾的角色，做事縝密，滴水不漏，很難讓人抓住把柄。這個時候，他才明白歐陽嵐為什麼把這個任務交給自己了，這事如果簡單，她自己早就直接解決掉了。
“楊歡歡，你再想想，有沒有漏掉什麼？”
牛 不死心，不打算輕易放棄這條線索，還是想從楊歡歡的口中得到有價值的東西，哪怕是蛛絲馬跡。
楊歡歡見牛 眉頭緊皺，表情很嚴肅，心里更加恐懼，想了想說︰“謝耀祖給李聰敏打過電話，告了歐陽總一狀……”
听完楊歡歡介紹的經過，牛 追問︰“李聰敏有沒有向謝耀祖反饋過什麼？”
楊歡歡搖搖頭，說︰“李聰敏打過一次電話，讓謝耀祖以後有事找王哲，不要再跟他聯系了。”
牛 相信楊歡歡的話是真的，從他的經驗分析，李聰敏即便是謝耀祖的幕後，最多給他點暗示，絕對不會明目張膽地直接指揮他干壞事。
牛 見從楊歡歡的嘴里再得不到有價值的東西，于是問道︰“楊歡歡，你做的這些事情，知道會是什麼後果嗎？”
楊歡歡“哇”地一聲哭起來，嘴里不住地說著︰“我真傻，後悔死了……”
牛 敲敲桌子，說︰“現在知道哭，早干什麼去了！”
楊歡歡抹著眼淚說︰“我太單純，讓謝耀祖騙了！”
牛 嗤笑︰“你是成年人，做了事就得承擔後果，誰也替不了你，知道嗎？”
楊歡歡听後，臉色煞白，撲通跪在地上，不住地哀求︰“牛處長，求您救救我，這件事傳出去，我就家破人亡了！”
牛 搖搖頭，說︰“這禍闖得太大了，沒人救得了你！”
楊歡歡徹底嚇傻了，趴在地上砰砰地磕著響頭，絕望地說︰“牛處長，您大慈大悲，給我一次改過的機會吧！”
牛 嘆了口氣問︰“你讓我怎麼救你呢？”
“您別把這事說出去，什麼條件我都答應，會念您一輩子的好啊！”
“你的意思是連謝耀祖也不讓知道？”牛 故意問。
楊歡歡點點頭，說︰“這件事誰知道了，我都是個死……”
牛 听了暗自高興，如果她不敢把今天的事告訴謝耀祖，那歐陽嵐提出的保密要求可就做到家了。
牛 裝作很同情的樣子，面帶憐憫地說︰“既然是這樣，我就不找人給你做筆錄了，你自己把剛才所說的話寫下來，然後我悄悄存檔就行了。”
“行，謝謝牛處長的大恩……”
牛 的話讓楊歡歡感激涕零，嘴里說著，又趴在地上磕了個頭，說︰
“牛處長，發了工資，我給您買兩瓶好酒！”
“楊歡歡，我想幫你不是為了這個，是不忍心看著你這輩子就這麼毀掉，畢竟你也是個受害者。”
牛 說著遞給她筆和紙，然後坐在一邊看起了報紙。
時間不長，楊歡歡寫完了。
牛 拿過來看了看，連同那份告狀信，讓她在上面按了手印。
做完這些事，牛 突然問道︰“楊歡歡，如果謝耀祖問你這封信去哪了，你怎麼回答？”
“這，這我沒想好……”
楊歡歡驚愕失色，唯恐他因為這件事變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