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角回到歌劇院。
葉歡貼著知更鳥的耳朵悄聲道︰“小鳥,我們這樣……然後這樣……最後再這樣怎麼樣?”
知更鳥有些猶豫︰“可是…這樣不好吧?我真的可以嗎?”
葉歡安撫道︰“沒關系的∼到時候你只要牽著我,台詞我來說就好啦∼”
“結局已然注定,但是過程由我們自行決定,我要讓全宇宙的人知道我的逼格!不是……是我周天子的理想制!”
“趁著他們還沒來,布置一下場景∼”
這片歌劇院最不缺的就是人偶了,葉歡使無數絲線交織將數以萬計的人偶高高懸掛于劇院空中。
人偶低斂著頭,僵硬的手中拉著樂器,動作統一充滿詭異。
知更鳥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貼著葉歡有些驚悚道︰“這會不會有些詭異了?好嚇人∼”
葉歡輕輕刮了下知更鳥俏鼻,說道︰“你懂什麼∼這才是反派該有的逼格∼”
說著葉歡抬起頭欣賞著,看著數以萬計的人偶統一的低著頭看起來在注視地上的生靈,無神的眼楮一雙接著一雙仿佛在看著地上的死人。
葉歡也打了個激靈,看著碩大的歌劇院燈光聚集在中心,四周充滿黑暗,人偶仿佛在等待兩人迎來審判。
葉歡把知更鳥緊緊摟住,問道︰“小鳥∼那個……我們要不要出去玩玩先?”
知更鳥瘋狂點頭,拉著葉歡就往外跑,出了歌劇院知更鳥嗔怪道︰“那麼光明一個歌劇院給你弄的跟鬼地方一樣!”
葉歡小聲嘀咕︰“我也沒想到效果那麼炸裂嘛∼反正都弄出來了,不能只有自己看到∼”
葉歡牽著知更鳥詢問道︰“甦樂達熱砂海選會場去過嗎?”
知更鳥奇怪的看了葉歡一眼︰“怎麼啦?你突然想去參加海選當大明星啦?”
聞言葉歡搖搖頭說道︰“有一個「純美騎士」,都說他是宇宙里的街溜子,到處都能喝到湯,但是我竟然到現在還沒見過他,所以我打算去見一面……”
一陣灰白色的氣浪呼嘯而過,葉歡眺望遠方︰“看來又沒機會了,你哥哥的夢境碎嘍∼接下來準備入場了,到時候狠狠震驚他們,嘿嘿∼”
幾人站在歌劇院門口,三月七看著里面漆黑一片,可是四處都是音樂聲,高處的聚光燈對準舞台中心,有些遲疑︰“阿星啊……這氛圍感覺不對啊!你確定葉歡……啊啊啊!!!”
一道重物砸在地上的聲音在盛大的歌劇院中不斷回響,三月七順著砸在地上的人偶抬起頭,看見暗處數萬個人偶僵硬的看著自己。
“不打了!我們不打了!葉歡呢?把人找出來我們不打了!”
星克制住自己,努力不抬頭再看一眼,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三月七︰“來都來了,不能白白被嚇一跳氣沒撒出去,機會難得…對!機會難得!”
似乎在壯膽似的三月七大聲喊道︰“星期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出來啊!”
幾道鼓掌聲由遠到近傳來,葉歡套著星期日外衣緩緩走到聚光燈下,睥睨眾人道︰“你們來了,在劇目開場之前,我希望和諸位分享幾個故事……”
黑天鵝有點躍躍欲試,準備直接動手,給星死死按住︰“姐啊,忍住啊!你原本不是不樂意嗎?怎麼這麼積極啊?!”
黑天鵝一臉疑惑道︰“平時你們不是都直接動手的嗎?”
星有些崩潰道︰“要分場合的啊!開場白沒說完就直接偷襲,到時候就不是打著玩了,是真挨打啦!”
說著星又小聲和眾人說道︰“咱假裝不知道,滿足一下他的表演欲嘛∼然後咱趁機打他一頓撒撒氣就好啦。”
看著幾人站在底下討論,葉歡打斷道︰
“那一個關于受傷的雛鳥的故事,我的妹妹說︰鳥兒生來就屬于天空,我們把它養好,放它回歸天空。可是……它最後的結局卻是墜亡大地。”
“我也曾作為「鐸音」聆听受苦者的哀告,有人向我訴說無力贍養孩童拋家棄子來到匹諾康尼發展,只有成功才能接回孩子。可是……我看到的結局是他徹底拋棄了自己的孩子。”
“我也曾尊重我的妹妹去追逐夢想,把「同諧」的歌聲帶向寰宇。可是……我等來的是我的妹妹被一枚子彈穿過脖頸的消息。”
“我予鳥兒以天空——它因此墜亡。”
“我予罪人以寬容——他再度背叛。”
“我予妹妹以自由——她險些死亡。”
“弱勢者被無情淘汰,權勢者無視規則,平等蕩然無存。我將創造一個理想中的樂園,那里沒有寒冷、沒有饑餓、沒有痛苦,只有歡樂的樂園!”
〔我是花火∼︰致敬貝洛伯格傳奇統治者——可可利亞大人∼〕
寫到這里我才發現,好像倆人走的路差不多誒∼都是創造沒有痛苦的世界,哪怕他們沒了自我沉迷于夢中。)
只是一個是現實主義者,被迫無奈的。一個是理想主義者,想要讓所有人都幸福。)
“我認為宇宙中的理想制度應當是——七休日,在我創造的美夢樂園里,將眾生的幸福歸于唯一的「秩序」之下,人們不必再做出苦澀的選擇,不必再直面人性的弱點,永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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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牌玩命︰請問匹諾康尼的票哪里買啊?沒別的意思…我不是支持反派啊!就是想體驗一下匹諾康尼的特色……〕
台下三月七和黑天鵝等人有些猶豫了,紛紛看向星︰“你確定這滿嘴眾生幸福的「星期日」是葉歡?”
星看了一眼星期日,尬笑兩聲︰“嘿嘿,這不是也沒反駁嘛∼”
星期日嘆了口氣沒有接話,看著葉歡滿眼復雜。這簡直比星期日還要星期日……
葉歡站在高台,隨著劇院的屋頂緩緩打開,一縷陽光透過縫隙照射而下。
“三重面相的靈魂啊……敬請聆听我的發問——”
“如果強者的權勢財富能掩蓋罪行,誰能對他們予以裁決?”
“如果弱者為延續生存需不惜代價,誰能為他們予以擔保?”
“如果至純善的靈魂都會犯下過錯,誰能給他們予以寬慰?”
“倘若人生來軟弱,弱者們又該從哪位神明處尋得安寧?”
葉歡高高懸掛于空中,張開雙臂高聲吶喊︰“與律法中,人類構建社會……與「同諧」中,我們擁懷「秩序」!”
“我將飛上高空,變作天上的太陽,萬眾在我的光芒中熱烈生長,一切罪惡都將無所遁形!”
“現在……我將賜予諸位直視太陽的權利!”
葉歡背對著刺眼的陽光,陽關的照射下將葉歡的背影無限拉高,將台下眾人籠罩于陰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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