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軒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剛走兩步就看見林七夜只是將人帶到一邊講話。
    他聳聳肩,目光掃向別處,自顧自欣賞著景色。
    這雪真是太雪了,這樹真是太樹了,還有地上的鴿子,真是太鴿……?
    誰家鴿子隨地大小睡呢?
    他愣了愣,無奈嘆口氣,抬腳走過去,用樹枝嘗試戳了戳對方。
    那鴿子動了動,露出肚皮邊的一顆果核。
    冷軒︰誰這麼沒素質,拿果核助眠。
    阮皎年疑惑著被林七夜拽到矮樓另一頭。
    剛站定她就被對方抓住了肩。
    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阮皎年︰?等等…
    林七夜想起那天的事,就忍不住搖著女生的肩,“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那根導盲杖將老趙捅了個對穿後,他反而活了?”
    阮皎年不僅被搖的想吐,而且一臉懵逼。
    她他媽也不知道啊。
    “所以趙空城後來怎麼樣?”
    待林七夜冷靜下來將整件事情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後,她問。
    “守夜人那里批假回去休息了,不過听說今晚會回來跟我們吃頓年夜飯…等會,你別想轉移話題。”林七夜語速不算慢,所以跑偏轉回來的也很快。
    阮皎年扯了扯嘴角,大概是猜到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福爾圖納曾給她講過奇跡和幸運的區別。
    “我能把一件0.00001可能成功的事變成100成功,但把0的事變可能,那不在我權柄的範疇之內。”
    “舉個例子?”
    “你們國足。”
    嘶——倒也不必這麼貼切。
    阮皎年想了想,問道︰“鬼神引的存活率真的是0嗎?”
    “這不是廢話。”林七夜無語,不然怎麼用這個怎麼會被叫視死如歸。
    那怪了,如果這十年內沒有人能夠將這成功率拉到0.00001,導盲杖上的「運」法則又怎麼可能生效,難道是因為林七夜有「奇跡」?
    阮皎年思考,“你等我發個信息。”她轉到一邊操作了一下手機。
    幾分鐘後,阮皎年恍然大悟。
    福爾圖納說的十年間這件事的概率,不是這件事往回推的十年,而是這件事回推的五年和未來的五年。
    這樣一來就說得通了。
    不用五年,結業的那個時候沈青竹就在鬼神引中活了下來。
    沒記錯的話後面林七夜好像也用過,並且活了下來。
    福爾圖納說,  的「運」,看結果不管過程,只要有人確實用了後還存活了,那這概率就有,「運」法則,包管的了的。
    忽略掉最後一條警告,阮皎年看向林七夜,心中已經組織好了另一套說辭。
    只是稱那導盲杖是一樣不簡單的禁物,本來是怕林七夜遇上超自然事情保命用的,陰差陽錯下倒救了另一個人的命。
    言下之意就是她其實不知道他是米迦勒代理人,也不知道他最後會走上守夜人這條路。
    一切都是運氣問題。
    好在林七夜貌似是被她說服了,默了默道︰“謝謝。”
    “算我欠你個人情。”少年抬眸,神色認真。
    告別林七夜後,阮皎年抱著小黑癩往屋內走。
    夜晚,婉拒大伯母的挽留,她借口有事離開了矮樓。
    地下實驗室。
    面對被收的干淨的棋盤,阮皎年一手抓了把黑子,一手抓了把白子,往棋盤上隨意撒去。
    “我簡單講述一下我的問題。”
    她將中央區域清出一小塊淨土,將一黑一白兩枚子疊加擺于黑點之上,開口道︰“這像是一艘船,它在這片海域上,似乎哪里都可以走,但似乎又哪里都不能走。”
    阮皎年的指尖落在周圍零散分布的黑白子上,“因為它一動,極有可能帶起無數漣漪,將周圍其他棋子的排布攪亂,它是不是該試著修改一下船型,方便從中穿梭。”
    安卿魚想了想,指尖覆上那兩枚子,“理論上,以精密的計算來看它們之間必會存在一條安全的路,但我覺得這種方式不適合這艘船,有更適合它的方式。”
    他將其往前狠狠一帶,無數白子黑子立時被創飛在兩側。
    “對它最好的方法,不是改變自己,而是在已知中把控未知。”安卿魚的目光聚在阮皎年的臉上。
    “……你為什麼笑?”
    “因為我想到了一句歌詞。”
    “讓我們蕩∼起雙∼槳∼,小魚兒推∼開波∼浪∼”阮皎年刻意將小魚兒咬字得極重。
    安卿魚扯了扯嘴角,還是沒能陪出一個笑。
    阮皎年倒是笑的開心,她可以不是人,但安卿魚也別想當人。
    地下空洞的燈已經被關了大半,月光從頭頂透亮的玻璃灑下時也能被人注意的真切。
    阮皎年感嘆金錢的偉大,讓這個本該破落的洞穴能散發出些正經實驗室的味道。
    瓷白的實驗台上,靜置著一大瓶雪碧和一只紅色的套盒,後者是阮金主的新年禮物。
    一副神異管理局(山海司)出品的「靈樞7型」跨界手術器械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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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是最先進的定制款,上面還有你的名字呢,好好珍惜。”阮皎年一副後生可畏的欣賞姿態,抬了抬手中的玻璃杯,與安卿魚手中的杯子輕撞。
    “新年快樂!”
    安卿魚抿唇,輕輕回︰“新年快樂。”他現在,還真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你的禮物,我以後補給你。”
    “無所謂啦。”阮皎年擺手,“你好好做你的研究,有需要時好好幫我就ok了。”
    今夜,林七夜有136小隊,百里胖胖和曹淵沈青竹一塊。
    而你,現在不是一個人過年了。
    阮皎年微揚唇角,在心中暗暗道。
    “小魚,幫我看看我的右眼有沒有問題”阮皎年想了想,覺得還是問問看。
    安卿魚走到實驗台前,利索的套上雙醫用手套,戴著口罩走近阮皎年。
    “等會……你把鑷子放下!”阮皎年瞪圓眼,露出了一個無語的表情。
    (@_@;)
    安卿魚將背在身後那只手上的鑷子“ 當”一聲丟在一邊,像個醫生一樣認真檢查。
    還別說這白大褂搭上他的裝備真的非常的醫感,就是……
    安卿魚剛松手,阮皎年就連咳好幾聲,“你身上的消毒水味也太濃了。”
    “正常,畢竟每天都待在實驗室里。”,安卿魚走到一邊。
    阮皎年摸摸鼻子,尋思著回頭催催堂姐地下研究中心搭建得快一點,至少林七夜和安卿魚出齋戒所前得建好。
    她還沒有完全的把握保住滄南,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計劃得一步步來。
    回過神,阮皎年問︰“你看到了什麼?”
    “一個灰色的六芒星,還有…”浩瀚星河。
    想到這,安卿魚不由得興奮起來,真想把那只眼珠摘出來好好解析,思及此,他沒忍住看了眼女生。
    阮皎年哪會猜不到對方在想什麼,只是道︰“有什麼辦法緩解右眼總是發疼。”
    “挖出來,不…是把碎片取出來。”安卿魚推眼鏡的手微微顫抖。
    阮皎年嘴角一抽,“那現在還不是時候。”
    察覺到安卿魚的狀態,她很是無奈,“我走了。”
    “干嘛不明天走?”安卿魚指了指另一個洞里之前買的軟榻,“這麼晚了不考慮休息一下?這里與外部通道標準化聲壓級差d_nt,≧58db,背景噪聲級穩定低于nr25曲線限值。”
    “說人話。”
    “這里隔音效果比外面酒店好,不怕鞭炮打擾。”
    “不了,我趕時間。”阮皎年實在怕明天一醒來就成了標本,迅速找借口撤。
    “那好吧。”安卿魚眼中似有惋惜。
    阮皎年拍了拍他的肩,道︰“加油,好好干,不僅加入守夜人大有機會,而且篡位部長指日可待!”
    她一本正經畫大餅。
    雖然那位是神明投影,但是安卿魚…也不差的好嗎?
    安卿魚︰前面那個餅我吃了,後面那個就算了。
    阮皎年離開時,安卿魚正收著棋子,他溫馨補了一句︰“x,你的‘無量’境氣息各方皆有所覺。”
    阮皎年身體一僵,走的更快了。
    是哦,這事還得解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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