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圖納沒理會阮皎年的疑惑和沉默,只是抬手,  隔空在阮皎年的眉心點了點。
    金光浩蕩,阮皎年感覺自己識海里多了什麼東西。
    一個缺失的閩西記憶光團和一只熟悉的午餐籃。
    被更改的記憶修正完成,她兀的瞪圓眼,記憶的事竟然跟沈蕪沒關系啊,她又推錯了d。
    只是籃子上流動的金色流光比之前更為璀璨,刺激得阮皎年有些不敢看它。
    這才是「命」和「運」都在的完整版。
    “「運」已經給你了,你可以走了。”
    阮皎年想起點事,迅速開口。
    “我還有一事相求,您能不能以阮允茗的身份通知他們,集訓營的教官有…”阮皎年將內奸事情全盤托出,接著她解釋到由來,“真理侵蝕所見,但我的影響力不如阮允茗的實在。”
    她去講,估計上面要細查不知道多久才信她,等他們查完,估計花都謝了。阮允茗就不一樣了,命運代理人身份掛在那不知道多久了,什麼實力無需多言。
    “好,但我會帶著你身份一起說明。”兩個人影響力疊加才能做到效果最大化。
    接著  思索了一下,對阮皎年說,“我拉你進一個群。”
    阮皎年不解的低頭點開手機上的小綠泡。
    “神明現在都這麼潮了嗎?”她不自覺的嘀咕出聲。
    “我們這叫與時俱進。”返回拿東西的小j順口接道。
    “對了,你要的東西弄好丟你包里了。”少年走到椅子附近蹲下,探手摸索著什麼。
    “听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阮皎年立刻堆起笑容。
    “免了!”少年驚恐的讓她閉嘴,“你知道我最近刷視頻天天遇見這有多魔性嗎?”
    阮皎年這才放棄唱歌表達感謝的想法。
    她繼續看手機。
    群聊名︰明天會更好(25)
    她隨便翻了下群成員,咂舌現在的神明真是太與時俱進了,哪都有ifi,小綠泡也是成功全球通用了哈。
    不過,福爾圖納想干什麼?
    聚起來回頭一鍋端了?
    驚訝之余,阮皎年注意到找東西的少年起身,用自己的語言講了幾句話。
    “k voren’tak’tet endavar’krigot vaen"isdrogie!”(看我回去不打爛它的嘴!)
    阮皎年同聲翻譯沒摘,所以現在憋笑得很痛苦。
    “那我走了。”阮皎年走了兩步又回頭,“那什麼,山海司缺不缺解構和分析的…?”
    十幾分鐘後,阮皎年將黑色手提包塞入「曠野無界」,離開了這座游樂園。
    她像一個賭贏了的賭徒,揣著連吃帶拿的果實,離開了這片神國。
    福爾圖納坐在最高那座鬼屋的塔樓里,透過窗凝視著女生的背影。
    剛剛的重述,  並沒有說的完全。
    福爾圖納省掉了如何定的時限。
    “什麼時候算結束?”
    “就像你說的,倘若你像一艘帆船,那麼你身上的「運」會自成大風,你順風而行,隨機應變。直到……你再一次回到這里。”
    福爾圖納垂下眼睫,眼尾淡青血管里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凝固的極光,沿著顴骨蔓生出冰裂紋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