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敏容說“有，今天是你二姐十八歲的生日，成人了。這是送你二姐的成年禮物。等你十八歲的時候也有手表，還有你們，素覺素曉長大了都有。”
素眠戴上手表說“謝謝媽。”
素不素覺趴上去看，他們也很期待，素不最期待。
素不生日的時候，剛好放假。
同樣的流程，不過許敏容送的衣服比較漂亮，素不愛美，許敏容想讓她有這個美好的記憶。
她幫素不換好衣服，梳好頭發，妥妥的一個大家閨秀。
大家都圍在一起，素眠說“媽，你偏心。”
許敏容揉了揉她的頭發“你當時沒說啊，素不早就說想要漂亮衣服了。”
素眠說“那我明年也要。”
許敏容說“行，媽記得。”
幫她們照相，素不喜歡的很，現在長大的三姐妹里她是最漂亮的。
等到許敏容把照片洗出來的時候，給她單獨的一張。
素不過完生日，趙宇初就和許敏容說“孩他娘，這次又起風了。”
許敏容知道這次不一樣，她說“他爸，你也說這次有點不一樣，要不然先把素眠和素不送走吧，讓她們去軍隊。”
許敏容總覺得軍隊應該會好點。
趙宇初說“他娘，你想的會不會太多了？素眠還想著考大學呢。”
許敏容說“我也知道想的多，他爸，還是提早準備吧，到時候出點啥事，家里也有個準備，要不我去和她們談談？”
趙宇初想了想說“那行吧。”
許敏容推門進了她們屋“眠眠，素不，你們倆過來，我和你們說些事。”
三個人來到客廳，許敏容開門見山的問“眠眠，素不，媽給你們說個事，要保密。”
她倆認真的听。
“你們只管听，不要問。現在形勢不太好了，你們有兩條路，一條就是現在你爸給你們找關系，送你們工作。另一條留在家到時候你們政治前程就要斷送了。看你們兩個的選擇。”
素眠聰明，又想有前程，她還等著高考呢。“媽，你說真的？那我高考呢？”
許敏容搖頭“眠眠，如果現在決定，你爸還能找關系給你們送個好單位，再過幾個月就難了。你和素不考慮一下吧。這話誰也別說，你們同學千萬不能說。”
素眠和素不點點頭。
許敏容和趙宇初也商量著兩個女兒該去哪里比較好。
趙宇初他的戰友比較多，他說“要不然還是讓素眠去北京民航局工作吧？”
許敏容說“那明天和素眠說一下，睡吧。”
素眠听說去民航局她也願意。素不問“媽，那我呢？”
許敏容想著素不愛美又嬌氣，就問“你去軍營怎麼樣？文工團？宣傳員還是通訊連？”
素不想著說“媽，那我就去文工團吧，大姐呢？”
許敏容也問過素春“你大姐她不願意走，你也知道你大姐，重感情，家里出啥事了都不願意走。眠眠，素不，媽和你們說，家啊，是付出，不是一味的索取。”
“等你們長大就懂了，可有時候時間不給人機會，後悔就晚了。”
兩人安靜的听著。
街道辦的讓許敏容當主任，許敏容找借口推脫了，當不了幾個月就下台，她現在還忙著素眠和素不的事。
素覺、素曉的生日也要過。
趙宇初吃過飯回屋和許敏容說“他娘，信都來了，我們送素眠素不走吧，我現在已經靠邊站了。有空把屋子的東西也都收起來吧。”
許敏容說“知道，我明天就收起來。也要準備行李送素眠素不離開了。”
許敏容趁家里沒人的時候，把趙宇初的古董，書籍全部打包放進空間。
給素眠的行李也都準備好了，衣服、被褥、照片、生活用品一應俱全。素覺的高中畢業證也提前領到了。
“眠眠，這個收音機媽專門給你買的，以後可以多听听國家大事。還有平時也別忘記了學習，不管什麼時候學習總是有用。”
素眠哭了，摟著許敏容“媽。”
“媽知道，眠眠，出去之後就要靠你自己了，媽知道你聰明，以後經常寫信回來，如果遇到難處就說，家里這麼多人呢，都是你的後盾。爸媽也愛你，只不過孩子多，所以從小到大沒辦法親力親為照顧你們。”
素眠哭的稀里嘩啦，惹的所有人都跑過來看她。
許敏容給她擦了擦眼淚“回屋吧，和你們姐妹弟弟說說話，明天就要走了。”
送素眠的時候，許敏容悄悄的往里面放了隻果、奶糖、餅干、面包、巧克力等等現在有的食物。
送完素眠又送素不，素不只有初中畢業證，同樣的話同樣的行李，也同樣塞了很多吃的。
素不心思比素眠要細膩，她對家里人感情要深一些，走的時候更難過。
素春看著妹妹們離開，問許敏容“媽，不能不走嗎？”
許敏容說“媽都願意送你走。”
素春抱著小楚說“我不走。”
“不走就多教素覺練練。”素覺現在比以前好點了，打架不會再唯唯諾諾的了。
素眠素不離開家之後，家里就空蕩很多，小楚就被素春抱去了西間。
素覺和素曉天天掛著紅袖章。
這天吃飯的時候，趙宇初久久沒有回來，許敏容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預感，頭一次這麼久不回家。
素春說“媽，我爸怎麼還沒回來啊？”
許敏容起來說“我們去外面看看。”
剛走出房門，就看到趙宇初掛著牌子，手里拿著掃把，身邊圍了一圈人指指點點。
素春跑上去把趙宇初的牌子摘了，拿過他手里的掃把趕周邊人。
“看什麼看，走開。”
周圍人就說“傻春兒，你爸身上寫的是什麼字啊，對我們說說，我們不認識字。”
素春對著看熱鬧的人一通亂轟，推許敏容扶著趙宇初回家。
一切安靜下來後，許敏容說“他爸，先吃飯吧。”
回到屋趙宇初說“還好老二老三離開了，現在高考都取消了，再遇到我的事，她倆前程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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