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香港，油麻地街頭。
霓虹燈如火，街道濕潤，空氣中混合著夜市的油煙味與港口的潮濕氣息。小攤叫賣聲不絕于耳，街邊燒臘鋪剛剛收攤，一鍋煲仔飯的香味還未散盡。
孫悟空、楊戩、哪吒、敖丙和豬八戒五人走在街頭，喝著剛從便利店買來的冰鎮可樂。
“俺也說啊，”孫悟空舉起可樂灌下一口，拍了拍肚子，“今晚再巡最後一段，回頭咱就整點燒鵝拼燒鴨——別忘了，佐敦那家宵夜鋪子。”
“我點牛腩河。”哪吒已經開始盤算菜單。
“我還是想吃咖喱魚蛋。”豬八戒摸了摸肚子，“不過五人分不夠，得點兩份。”
敖丙目視前方，面不改色地說︰“先完成執勤。別太放松。”
“本尊天眼觀察——前方巷口，有異常聚集。”楊戩目光一凝。
五人收起笑意，身形一緊，向前走去。
只見前方有一群穿著潮流，眼神不善的古惑仔緩緩走出陰影。他們像是剛從某個地下酒吧溢出來，個個手上拎著鐵棍、甩棍、啤酒瓶。氣氛微妙，殺意隱隱。
為首者約莫三十出頭，一頭褐色寸發，面容白淨卻帶著桀驁。他雙手插兜，走路帶風，臉上始終掛著令人發毛的從容笑意。
他停在天庭警察面前，毫不客氣地開口︰
“各位天庭警察，我們真是有緣千里來相見。”
“我叫馮遠洋。”
五人面面相覷。
“又來了。”哪吒低聲，“果然今晚不能輕松收工。”
“他要講了。”豬八戒悄悄握緊釘耙。
馮遠洋不急不緩地繼續說︰
“我今天來，是想跟你們說——真正的大道理。”
他嘴角一勾，眼神開始放光︰
“一個人思慮太多，就會失去做人的樂趣。”
“所以我從來不思考犯罪之後的後果。”
“我只享受——盡情犯罪的過程。”
“搶、騙、勒索、偷渡、販貨，只要一干，就很快樂。你們不懂那種刺激。”
他張開雙手，如在講道理教堂布道︰
“這不是混亂，這是自由——人性最真實的釋放！這難道不是一種大道理嗎？”
他話音剛落，身後古惑仔們大笑起來，鼓掌歡呼，仿佛听到了天啟。
孫悟空听後大笑︰“哈哈哈哈哈！俺老孫真是活久見了。”
“你倒是說得痛快——犯罪都能說成哲學。”
“你說得倒挺歡，那俺老孫問你——你要是今晚被抓，進去之後還‘盡情犯罪’不？”
豬八戒笑得肚子疼，彎著腰直拍腿︰“俺老豬從來沒听過有人這麼裝瘋賣傻的！你這不是大道理，是‘大傻理’！”
哪吒火尖槍一擺，嗤笑出聲︰“你享受過程？你下半輩子在牢房里好好享受吧，天天鐵門鐵窗配清湯掛面，人生真樂趣！”
楊戩眉頭一沉，聲音如鐵︰
“本尊斷言︰你所謂的自由，不過是欲望下的潰敗。你不顧後果，不是勇敢，是懦弱。”
敖丙冷冷開口，目光如冰︰
“真正的強者，直面後果。你逃避責任，卻妄談人性——你只是在為自己的墮落找借口。”
馮遠洋笑容僵了三分，眼神一沉。
“你們這群神棍，把我當笑話？”
他轉頭對身後古惑仔一揮手︰“上，給我拆了他們——讓他們看看什麼叫自由的暴力美學！”
戰斗爆發！
十幾名古惑仔呼嘯著沖來，甩棍齊揮，啤酒瓶朝天庭警察砸來！
孫悟空騰身躍起，金箍棒如流星墜地，震碎地磚，五人倒地不起！
哪吒風火輪橫掃，火焰如龍旋轉，一擊將三人燒得原地打滾！
豬八戒掄起九齒釘耙，左沖右突，把一隊古惑仔撞進面攤！
敖丙劍氣劃地，水浪瞬間凍結退路，冰牆封巷！
楊戩天眼綻光，一道雷霆貫穿前排三人，電光炫目！
馮遠洋還未動手，已被金箍棒一記砸倒，肋骨咯吱作響，倒在啤酒漬中掙扎。
五分鐘後，古惑仔全體躺倒，馮遠洋抱著斷棍怒罵︰“你們這些專政機器！你們不配談人性——”
孫悟空蹲下來，拍了拍他的臉︰“你不是不思考後果麼？現在就是後果。”
“俺老孫祝你監獄里慢慢悟。”
楊戩已在終端登記案情︰“馮遠洋，組織暴力襲警、涉嫌惡意傳銷、鼓吹犯罪理念，三級刑案。”
敖丙緩緩站起︰“我們守護的不是法律條文，而是普通人的安寧。”
哪吒抱起火尖槍︰“而你——只配蹲在黑暗里。”
豬八戒拍拍肚子︰“好了，該收工了，俺也要吃宵夜了。”
孫悟空笑著說︰“今晚這場子收得漂亮——香港的夜，又亮堂了。”
享受犯罪，
從來都不是勇氣、也不是自由，
而是對社會最無恥的背叛。
真正的樂趣，
是行得正、立得直，
睡得安穩、走得踏實。
這片城市的夜，有他們在，
罪惡，就別想暢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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