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變了。
沒人知道天庭警察是從什麼時候出現的，只知道他們來的時候沒有雷鳴電閃，也沒有金光萬丈。他們就是那麼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世界各地，然後迅速建立分部，發布通告，展開行動。
他們不屬于任何國家，卻遍布全球。他們穿制服，不是軍裝，也不是警服，而是一種介于武俠與科幻之間的裝束。每一位天庭警察都擁有某種“能力”——有人能呼風喚雨，有人能讀心破案，有人甚至能把一個城市的犯罪率壓到冰點，僅靠氣場。
而在東歐，波蘭華沙，天庭警察分部今天迎回了一個特別的人物。
杰洛特，利維亞的獵魔人。天庭警察局臨時編號︰e1138。
他現在正站在華沙市中心街頭，單手插著兜，另一只手拿著一罐便宜的易拉罐啤酒。
對他來說，這種工業酒精調出來的東西並不算酒。但足夠了。他需要的是某種味道，不是某種品質。
城市灰蒙蒙的天空壓得很低，四周車輛穿行，電車叮當作響，空氣里混著冷風、機油、香腸和狗尿的味道。
杰洛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警徽——一塊銀制令牌，正面篆刻著“天庭警察”，背後寫著︰“維護正義，懲惡揚善。”
他嘆了口氣。
這不是他擅長的戰場。但他又有些懷念。
懷念被需要的感覺。
這時候，他前方的街角突然傳來一陣躁動。
五六個東歐本地小混混擋在路中央，涂鴉夾克、紋身、劣質香水和二手球鞋，圍成半圈，像一群正試圖找存在感的野狗。
杰洛特停下腳步，抬眼。
他心里閃過三個疑問。
一︰他們為什麼要攔路？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二︰難道他們不知道攔路是在阻礙天庭警察的公務嗎？
三︰莫非他們是真的，想找死？
他沒有說話，只是抿了一口啤酒。
其中一個染著綠色頭發的小個子跳出來，擺出一副“老大”的樣子︰“嘿，你是不是剛來的那個天庭警察？”
杰洛特點了點頭。
“我叫齊格蒙特。”小個子挺胸抬頭，“這里是我的地盤。每個新來的人，都得交保護費。你也不例外。”
他說得理直氣壯，像在傳承某種儀式感。
“如果不交，”他揮了揮手，身後的幾個小弟就嘎吱嘎吱地捏起了手指頭，“那我們就……教你點規矩。”
杰洛特看了看他們。然後又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啤酒罐。他低聲嘀咕了一句︰“浪費。”
接著他把啤酒喝完，把罐子放在垃圾桶蓋上，慢慢走向他們。
齊格蒙特後退一步，表情僵硬了一下，但還是硬撐著︰“你最好別動手，這里是華沙，不是你們神神叨叨的地方。”
杰洛特沒理他。
他動了。
第一拳直接把右邊那個紋身男掄飛到馬路牙子上，像是打掉了一個空罐頭。
第二腳掃過，把試圖拿出刀的小弟踢到牆上，刀還沒出鞘，人已經滑下來開始吐血。
第三下，是一記肘擊，把剩下兩個同時擊倒，動作精準、利落，像是多年來磨出來的本能。
齊格蒙特還站著。他腿在抖，但嘴還在硬︰“你……你完了……我叔叔是市議員——”
啪。
杰洛特一個耳光扇得他腦袋直接轉了個方向，然後抓起他的衣領，丟到了街邊的長椅上。
他掏出通訊器︰“這里是e1138，我在華沙中心街區清理了一起地頭蛇滋事事件。請求支援，把這些人帶走。”
幾分鐘後，一輛閃著天庭警燈的黑色警車停在了路邊，幾個同樣穿著制服的警員跳下車，把幾個半昏不醒的小混混一個個抬走。
齊格蒙特最後被扔進車里的時候還在罵︰“你以為你是誰？我——我會告你濫用職權——我……”
砰，車門關上。
杰洛特掏出一根煙，點上。
他看著街對面一位老太太探出頭來，悄悄比了個大拇指，然後又縮回了窗簾後。
“歡迎回來，獵魔人。”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是天庭分部的指揮官——一位穿著深藍制服的女警，名叫索菲亞，身材高挑，眉宇英氣。
“你剛到就立功了。”
“這算立功？”杰洛特吐了個煙圈，“只是清理了一堆低級智障。”
“你的記錄會寫得比你說的好听。”索菲亞遞過來一份文件，“現在開始正式巡邏。波蘭最近出了點怪事，地下有人，地上有妖，還有……其他東西。”
“什麼其他東西？”
索菲亞沉聲說︰“有人正在尋找天庭警察的弱點。他們想挑戰我們。”
杰洛特點了點頭，把煙踩滅。
“那他們運氣不好。我就是個專門處理‘不祥之物’的人。”
兩人走進夜色中。
遠處，天庭警察華沙分部的燈光亮起，如同神明在人間留下的一枚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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