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烏得勒支。
這座古老城市以其中世紀風貌與大學氛圍著稱,街道安靜、運河蜿蜒,市政廳鐘樓敲響正午的十二下鐘聲。陽光灑在廣場上,顯得溫柔而安穩。
範海辛、迪盧克、納茲和露西坐在市中心一處石凳上,剛從附近的簡餐店買來三明治。
“終于不是熱狗了。”範海辛咬了一口煙燻牛肉三明治,眉毛終于松了一下。
“面包有點干。”迪盧克評論簡潔。
露西則在翻看市政資料︰“烏得勒支這幾個月犯罪率下降不少,也許我們會有一個清閑的中午。”
“別說清閑。”納茲嘴里塞滿食物,“一說清閑就會出事!我現在就熱血得快爆炸了!”
“你不覺得你一直都熱血得快爆炸嗎?”露西白了他一眼。
就在這時,一道淡藍色的影子從街對面走來。披著海軍風外套的男子舉手打了個輕松的招呼,深藍頭發在陽光下泛著銀色光澤,眼神里帶著調侃。
“我來報道了,各位。”他說,“凱亞•亞爾伯里奇,天庭警察團東分署調派。听說你們這邊挺熱的,我來給你們降降溫。”
“凱亞?”迪盧克眼神微動,語氣平淡,“你來干什麼?”
“執行任務。”凱亞攤手,“順便看看老朋友。”
“啊!新伙伴!我又熱血起來了!”納茲一躍而起,火焰頓時在手臂上爆開。
“是嘛。”凱亞輕輕一笑,右手抬起,一道冰霧從指尖灑出,精準地在納茲頭頂凝結成一團冷氣雲,啪地一下把火焰凍熄。
“啊——冷死我了!”納茲跳著腳哆嗦。
“冷靜點,火龍先生。”凱亞笑容不減。
範海辛淡淡地看著兩人互動,默默把三明治咬完最後一口。
“你來得正好。”他說,“市政廳附近這周總有混混聚集,情報說他們不是普通幫派,有外來資助背景。”
“外來?”露西蹙眉,“毒販?極端組織?”
“還未確認。”範海辛站起身,“走一圈就知道了。”
五人正要起身,忽然前方廣場上涌出十幾名混混,穿著破爛夾克與滑板褲,個個面帶不屑,目光挑釁,擋住去路。
為首的男子戴著破帽子和墨鏡,嘴角噙著一絲“我很懂歷史”的笑容。
“各位天庭警察,不如听我們講個道理?”
眾人面面相覷。
“道理?”迪盧克微微眯眼。
“你們巡邏抓人、維護秩序——你們自以為代表正義。”墨鏡男雙手張開,語氣變得慷慨激昂,“可你們知不知道,真正的自由,是叛逆換來的。”
他向身後一揮,混混們紛紛附和。
“16世紀,我們的祖先,荷蘭人,面對哈布斯堡王朝的壓迫,宗教審查,血腥統治——他們選擇了什麼?不是服從,不是乞憐——而是起義,是八十年戰爭,是反抗!”
他揮拳指向天際,聲音在廣場回蕩︰
“荷蘭的自由,誕生于對西班牙的叛逆!這場戰斗,不是為了暴力,而是為了信仰、自治、商業自由!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正是先輩們做的事——對法律叛逆,對正義叛逆,對你們這些‘秩序的執行者’叛逆!”
“這才是真正的大道理!”
沉默。
露西揉了揉太陽穴︰“我听懂了,但……我不是很想承認我听懂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納茲直接炸了,“你們是想靠背歷史書當壞人嗎?”
凱亞輕笑一聲,走上前一步,語氣輕快︰“這麼說你們今晚拿著毒品也是在紀念祖先?真是……另類的悼念方式。”
“我們是追求自由!”墨鏡男提高聲音,“不服從警察、對抗法律,是荷蘭精神的傳承!”
迪盧克終于開口,聲音冷如夜雪︰“你們連反抗的對象都沒搞清楚。你們的‘叛逆’,不過是逃避責任的借口。”
範海辛搖頭︰“你們誤解了荷蘭精神。八十年戰爭不是為了放棄秩序,而是為了建立更好的秩序。自由從來不是無法無天,而是有選擇的尊嚴。”
“而你們的選擇,只是犯罪。”
混混中有人怒了︰“你們這是侮辱革命烈士的犧牲!”
凱亞依舊帶著微笑,卻一揮手,身後空氣驟然降溫。
“別急著殉道。”他眼中冰芒一閃,“我們會讓你們有機會在監獄里繼續談論歷史。”
混混終于忍不住,率先動手。石塊飛起,燃燒瓶拋出。
迪盧克一揮劍,火焰化成屏障擋住攻擊。凱亞則側步突進,一記冰錐凍住兩人。範海辛連開三槍,精準打落企圖點燃易燃物的打火機。
納茲終于找到出口,興奮沖進人群︰“火龍的咆哮!!!”
火焰龍卷在廣場中央卷起一陣熱浪,但在凱亞適時釋放冰霧降溫後,沒有傷及無辜。
露西站在外圍,召喚天秤宮之門——天平星靈出現,施加重力領域,令混混紛紛跌倒無法逃竄。
兩分鐘內,十幾人全部被制服。
“歷史課結束了。”凱亞拎著混混頭子的衣領,把他丟在地上,“下一堂課,在拘留所上。”
範海辛走向他們︰“這群人是有人在背後指使。剛才那段‘演講’,是有人寫好讓他念的。”
“走投無路的人不會談八十年戰爭。”迪盧克淡淡說,“只有想利用他們的人才會。”
“所以我們要找的是‘寫稿人’。”露西合上筆記本,“這出戲還沒結束。”
納茲拍拍胸口︰“不管是誰寫的,敢搞事,就讓火龍來批改作文!”
五人站在烏得勒支陽光下,勝利卻沒有帶來笑容。
因為他們知道,這場關于“自由”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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