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芬蘭赫爾辛基市區。
夜色籠罩港灣,街道泛著路燈昏黃的光。赫爾辛基的夜冷得格外徹骨,風穿街過巷,像刀片刮著皮膚。但街上仍有行人稀疏走動,一切看似平靜。
托爾走在最前,身披深藍制服,雷錘背在肩上。他的步伐沉穩,每一步都踏出回響。
琪亞娜啜著一罐冰汽水,邊走邊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喝完後一抬手,啪的一聲將空罐子準確扔進街角垃圾桶。
“命中,100分。”
她轉過頭,看著旁邊兩個男人板著臉走路,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們兩個別這樣子嘛,一路上臉跟地板一樣冷。巡邏就不能輕松點?不覺得這樣很無趣嗎?”
克勞德只是微微搖頭,托爾語氣平靜︰“巡邏,本來就是防備意外。太放松就出事。”
“而且,”克勞德加了一句,“說不定等會就有人出來找死。”
話音未落,果然,從巷口拐角處猛地躥出一群人。
穿著各式嘻哈服,染發、紋身、耳釘、破衣,七八個年輕人聚在一起,囂張地吹口哨打拍子,仿佛這不是街頭,而是他們的秀場。
其中一人走在最前,頭發染得金燦燦,吊兒郎當,手插兜,口中嚼著口香糖,一臉不在乎的表情。
“喂,警察大哥們,別急著抓人啊!我們有話要說!”
三人停下腳步,盯著他們。
金發男笑了笑,聲音清晰︰“我叫阿克塞利•維爾塔寧,這片街頭我們罩著。不是來挑釁,只是來‘交流’。”
他指了指身後嘻哈打鬧的同伴,語氣里帶著一股說教似的自信︰“你們總說我們‘犯罪’,可你們懂什麼叫熱愛嗎?”
“我們這叫追求自由,叫釋放天性!”
“你們那些條條框框、規矩法條,根本不懂我們這種人活得有多真實、多痛快!”
“為什麼你們就不能理解我們這種獨特的活法呢?”
他話一說完,身後小弟紛紛起哄,拍手叫好,有人甚至直接打開藍牙音響放起鼓噪的電子節拍。
街口頓時變成一個街頭派對現場。
琪亞娜嘴角一歪︰“他認真的嗎?”
克勞德冷冷地說︰“他在找挨打的理由。”
托爾眼神不變,慢慢走上前幾步,目光直視阿克塞利,語氣平靜如審判︰
“你說你們追求自由。”
“那我問你︰你自由的時候,把誰的車砸了?把誰的店搶了?是誰的孩子,在你們嗑藥後橫沖直撞的車輪下死了?”
“你把放縱當成自由,卻不承擔後果。”
“你所謂‘獨特的活法’,是別人要埋單的活法。”
阿克塞利神情微僵,但很快又咧嘴笑︰“你以為這樣幾句話就能鎮住我們?”
“我們這代人不吃這一套!”
“我們只信我們自己,什麼法律、什麼天道,那些都是老古董設的框——”
“你要框我?我先砸了你。”
他話音未落,雙手一甩,袖口中各彈出一把短刃。
“既然你們不懂,我就用我們的話來講!”
“小弟們——起!”
街頭頓時爆發混亂,小混混們掏出棍棒、鏈條、噴火器、甚至簡易爆燃彈,蜂擁而上!
托爾低聲說了句︰“克勞德,右邊。”
“收到。”
“琪亞娜,看左邊。”
“太好了,終于能動手了。”
下一秒,托爾迎著人群走去,雷錘抬起,輕輕一揮——
轟!
前方三人連人帶鏈條被一道橫掃雷電震飛,滾出五米,倒地不起。
“你不是要釋放天性嗎?”托爾淡然道,“那我就釋放天罰。”
克勞德如影掠過,巨劍橫劈,一名手持噴火器的混混剛想發火,就被一劍掃飛,噴火器反向爆炸。
琪亞娜雙槍開火,彈無虛發,腿部、手腕精準打擊,將另三人擊倒。
不到兩分鐘,七八個囂張青年已經全部癱倒在地。
只剩阿克塞利站在原地,手中短刃瑟瑟發抖。
托爾一步步走近他︰“你剛剛說什麼?活得真實?活得痛快?”
“現在還痛快嗎?”
阿克塞利咬牙想逃,剛一轉身,琪亞娜“啪”地丟出一個壓制圓陣,直接將他束縛在原地。
托爾走到他面前,低聲︰
“你想不被束縛,就別傷害別人。”
“你想不守規則,就別在社會中混。”
“這世界不是按你的自由來轉的。”
他轉頭示意克勞德︰“押回分局,交給赫爾辛基特審組。”
克勞德抓起他脖子,“走吧,‘痛快先生’。”
阿克塞利掙扎著︰“你們不能這麼做——我只是說話啊!我只是說話!”
琪亞娜笑了笑︰“是啊,可你說完話之後,就動了手。”
“你覺得自由是嘴上說說?”
“在這個世界,自由只有一個條件——別妨礙他人的生存。”
夜更沉,風更冷。
路燈下,三人踏雪前行。
琪亞娜看著遠方燈火通明的住宅區,低聲說︰“我其實懂那種人。掙扎著想證明自己,結果只會制造傷害。”
克勞德回應︰“他們不缺自由,缺的是成長。”
托爾點頭︰“所以我們不是來把他們打死,而是來讓他們記住——
什麼是真正的邊界。”
天警之道,從不只是制裁。更是一種,清醒的存在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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