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大西洋海域。
此時的海面像一塊巨大的黑緞布,波濤安靜,星光投下淺淺銀痕。遠離陸地的洋面仿佛沒有盡頭,也沒有聲音,只有遠處巡邏雷達的微微震顫。
泰坦尼克號航行于這廣袤夜海之中,船身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莊重。燈光比白天更收斂,艦體上的大部分照明已轉入巡邏模式,只有艦橋、觀測塔、後機庫燈還亮著。
船員多數已休息,娛樂區安靜,食堂熄燈,只剩夜班輪崗小隊和零星的警戒崗哨。
指揮中心內,核心小隊未眠。
尼摩船長站在主控台前,穿著筆挺的制服,雙手交叉背後,目光冷靜地掃視每一塊數據屏。
“洋流安穩,氣壓穩定,水溫略升。”
他低聲開口,語調一如既往地沉穩。
在他身後,阿龍納斯正在記錄珊瑚帶遷徙路線,筆記本上的線條交錯,布滿細節。
“今天夜間水下微生物活躍,可能是南流帶入新物種,但也可能是人為攪動海底。”他對尼摩說。
康塞爾則正在遠程觀測系統前,一格格瀏覽著海底紅外成像圖。
“十二點方向有熱源波動,不屬于魚群。”
艦橋右側走廊。
海王站在開著的舷窗邊,手持三叉戟,靜靜感應著海洋的情緒。他的眼中映出海面的漣漪,眉頭微蹙。
“有人在污染水體。是……人工制品殘留。”
“塑料?”康塞爾問。
海王搖頭︰“不是……是毒。合成物。可擴散。”
此時,愛德華•肯威獨自在觀察台遠端檢視武器系統調度狀態。他很少多言,但總在一切動靜發生前察覺危險。
身後的腳步聲打破沉靜——
是娜美,一身便裝,手中拿著筆記板和路線模擬圖。
“你也沒睡?”愛德華問。
“習慣熬夜看海圖。”娜美靠在欄桿旁,揚起資料板,“我剛剛檢測到北緯16度航道被短暫遮斷。”
“屏蔽雷達?”
“有可能。”娜美點頭,眼神一冷,“這片區域,理論上空無一船。”
愛德華擰眉︰“那就一定有人試圖穿過去。”
尼摩收到報告後立刻下令︰
“調動海底微波偵測網,確認航跡。”
康塞爾按下數枚指令,整個海域的探測圖像在大屏上展開。
數秒後,一條詭異的“低能輻射弧線”浮現——
一艘沒有識別碼、沒有國家登記、沒有船只追蹤系統的高速貨輪,正在試圖繞開泰坦尼克號巡邏區,從西北邊緣繞行向非洲方向駛去。
船名︰玫瑰號。
“是它。”阿龍納斯拍桌,神色嚴肅,“玫瑰號是老對手——多次在加勒比、馬六甲被發現參與毒品走私、非法藥劑運輸和水下基因制毒。”
“他們走的,是海洋最毒的那條路。”康塞爾說。
海王面色冷峻︰“玫瑰號殘留的合成毒素可以毀掉一片礁林。不能放走。”
娜美迅速打開她的航線氣象圖層︰“如果我們現在從東南側出發,利用這片橫向風流切斷對方動力線——有機會逼停它。”
尼摩立刻下令︰“啟動夜間伏擊戰術b3。娜美負責引導航線,海王預備水域壓制,愛德華與德雷克執行強攻登陸,康塞爾、阿龍納斯監控化學成分,防擴散。”
娜美冷靜點頭︰“路線同步完成。10分鐘後進入交匯點。”
泰坦尼克號悄無聲息地轉舵,艦身進入低音潛行狀態,兩架無人偵查艇從船腹滑出,在海面上如銀色燕子般飛行。
目標鎖定,坐標確認。
“進入射程。”康塞爾匯報。
尼摩船長︰“出擊。”
愛德華與德雷克乘坐突擊艇,從西側靠近,使用聲波干擾彈癱瘓對方導航系統。
玫瑰號船體頓時劇震,艦橋一片混亂,控制屏幕全部癱瘓。
海王從海中卷起暗流,一波巨浪沖擊艦尾推進器,徹底打斷對方逃逸能力。
娜美精準控制水文模型,引導泰坦尼克從對方盲區強勢靠近,成功逼迫對方完全停止。
船上燈光亮起。
走私船船員倉皇而出,其中數人試圖棄船逃跑,但很快被無人偵查艇抓獲。
尼摩船長帶隊登船,阿龍納斯與康塞爾隨行展開檢測。
打開貨艙的那一刻,刺鼻的化學味道涌出。
整整六十箱合成類毒品,包裝偽裝成農藥、洗潔劑、甚至營養補給,若非先進掃描根本查不出。
“這批貨本來要送往非洲東岸。”娜美翻看走私記錄本,臉色冰冷,“目的地是靠近港口的夜市區,一旦落地,後果不堪設想。”
海王冷聲道︰“這種毒,足以讓一個村落三代絕望。”
愛德華沉聲︰“帶頭人是誰?”
阿龍納斯從通訊記錄中找到代號︰“署名為‘夜玫瑰’,是個女人……還有一張地圖,標記著非洲西岸的補給點。”
尼摩下令︰“所有人員歸案,所有毒品交由天庭總部藥劑組處理,玫瑰號即刻拖入東非沿岸國際海警中轉站。”
夜色依舊寧靜,船體漸漸恢復常態,走私者已被制服,航道再次清明。
娜美合上航圖,低聲說︰“今晚的風很沉。”
海王點頭︰“沉得像是有人剛說完謊。”
愛德華︰“可我們抓到了。”
而泰坦尼克號,再次駛入浩瀚夜海,不發一語,卻帶著光亮。
他們不靠口號守護世界,而靠每一夜不眠的眼楮與堅定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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