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整，莫斯科天庭警察局分部。
雪剛停，天未亮，整個分部卻早已燈火通明。十二名核心成員列隊整裝完畢，保爾站在最前，身後是娜塔莎•羅曼諾娃、巴恩斯、喀秋莎、布洛妮婭、希兒、沃爾科娃、達達利亞、安德烈、皮埃爾、桑吉爾夫與剛剛調回的冰河。
“這就十三人了。”娜塔莎輕聲說道，眼中帶著些許疑惑，“編制不是十二人？”
“多出來的總得有人留下。”巴恩斯活動著肩膀，“只是不知道誰會留下當文職。”
就在此時，大門打開，一身灰藍制服的列寧同志緩緩步入，神情莊重。
“各位同志——”列寧語氣嚴肅而清晰，“你們是莫斯科人民的希望，也是我們天庭警察的榜樣。但每一支作戰隊伍必須保持合理編制。今天，我將從你們中抽出一位留守分部，擔任‘政治委員’，協助我與斯大林同志、托洛茨基同志監管見習警員的思想與紀律。”
保爾不假思索，剛要開口——
“我來。”一個聲音堅定有力，毫不遲疑地插入。
所有人望去——
是諾娜。
她神情冷靜如常，站得筆直，肩背挺起，眼神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我申請留下來，擔任政治委員。”她說道，“我擅長秩序，擅長紀律。見習警員們缺的不是火力，而是方向。”
列寧滿意地點了點頭︰“不愧是諾娜同志，你有組織性，也有群眾威望。我們正需要像你這樣的干部。”
他親手將一枚繡有紅星與麥穗的“政治委員袖章”鄭重地系在諾娜左肩。
“從今天起，你將監督所有莫斯科見習天庭警察的行為、思想、工作態度。”列寧鄭重宣布，“包括所有訓練、記錄與上報，均需通過你手。”
“是，保證完成任務。”諾娜莊嚴敬禮。
喀秋莎有些小失落︰“那你不能跟我們一起出任務了嗎？”
諾娜難得溫柔一笑︰“你們更擅長沖鋒。我留在後方，才能讓每次沖鋒都更有意義。”
冰河站在隊尾，平靜地說︰“她是適任者。”
保爾看著她，語氣帶著敬意︰“那我們就放心把後方交給你了。”
“都出發吧。”諾娜說道，“莫斯科需要你們。”
與此同時，莫斯科分部訓練場。
見習天庭警察們正進行基礎訓練，然而遠處的一角，一個青年懶散地坐在器械邊，耳機塞在耳朵里，嘴里還叼著一根糖。
他叫米哈伊爾•諾維科夫，年僅十九歲，雖然通過了初級考核，但因態度散漫、執行力差，屢被通報。
“巡邏隊又出去任務了，”他嘀咕，“沒人盯著，我干嘛這麼拼。”
他走到牆邊，從口袋里掏出一部小型掌機，低頭打起了游戲。
周圍幾位見習警察看了看，沒人敢說話。米哈伊爾的父親是地方一位小官員，傳言有人在保他。
可他低估了一件事。
諾娜沒有離開分部。
不到十分鐘，諾娜便走進訓練場。見習們立刻收起玩笑，回到訓練狀態，動作僵硬而不自然。
她像雷達一樣一掃全場，視線最終定格在角落那個低頭玩掌機的身影。
她緩步走過去，腳步如軍靴敲擊地面，每一步都仿佛踩進米哈伊爾的心跳。
“米哈伊爾•諾維科夫。”諾娜站定。
米哈伊爾抬頭，臉色一變︰“政、政治委員同志……”
“你覺得這是游樂園嗎？”諾娜語氣沒有起伏，卻讓四周寒氣上升，“你把這身制服，當成游戲裝備了？”
米哈伊爾結巴︰“我、我訓練完了在、在放松一下……”
“你的體能數據我剛剛看了。你連三公里都沒跑完。”諾娜冷冷道，“你還沒資格放松。”
她伸手奪過他的掌機，啪！地一聲摔在地上，踏上一腳，碎成幾片。
“從今天起，你的自由時間由我監管。你不想成為天庭警察，就從這里滾出去。你要留下，就給我重新做人。”
米哈伊爾的臉一下子漲紅，咬著牙，想說什麼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諾娜轉頭，對所有見習警察道︰
“你們不是普通警察。你們是天庭警察，是人民的防線。如果你連紀律都不懂，出了任務，不是你死，就是同伴死。”
訓練場鴉雀無聲。
“從現在起，訓練全程由我親自監控。”諾娜語氣堅決，“我會把你們打造成真正的戰士，還是把你們淘汰出局，由你們自己選擇。”
同一時刻，莫斯科市區外巡邏線。
保爾帶隊巡邏在紅場邊緣，冰河望著雪中列寧雕像，沉聲說道︰“她做了正確的決定。”
保爾點頭︰“諾娜是能鎮住場的人。那群見習天庭警察，若由她帶，絕不會偏航。”
喀秋莎揉著鼻子︰“可我還是想她能和我們一起出任務……”
布洛妮婭︰“你更該慶幸，她能保住後方。”
希兒輕聲說︰“她的眼楮，比我們更鋒利。”
眾人沒再多言，加快腳步，繼續踏入晨霧中巡邏。
而在遠方的分部，諾娜看著晨光灑進訓練場，袖章隨風微微擺動，仿佛一面不可動搖的紅色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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