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點三十五分,薩拉戈薩主街。
太陽剛越過城市邊緣,斜陽灑在石板路上,行人三三兩兩,城市開始甦醒。天庭警察十人小隊一如往常,在城區進行早間巡邏。
他們肩佩徽章、神情肅穆,熙德走在前,甘道夫與堂吉訶德緊隨其後,其他人分列兩翼。經過聖米格爾大道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口哨聲,帶著挑釁和滑稽。
“來啦來啦——”
十余名混混從街口酒館後方躥出,站在路中央,堵住了去路。他們衣衫不整、臉戴墨鏡、有人甚至穿著拖鞋,顯然是來者不善。
為首者是個高個子,年紀不過三十,留著一頭亂發,嘴角掛著半是笑、半是挑釁的弧度。
“各位——”他張開雙臂,拖著長調,“我們真是有緣千里來相見啊。”
“又來了。”萊戈拉斯低聲道。
路易斯摸了摸腰間配槍︰“今天怎麼還搞文藝開場?”
桑丘小聲咕噥︰“一大早遇上戲精。”
阿拉貢沒有出聲,只是盯著對方的腳步。那群人看似隨意,實際已形成環形包圍。
甘道夫目光一凝,手中法杖輕點地面,防御結界緩緩激活。
“說話的家伙是誰?”熙德正色。
“我叫卡洛斯。”那人大方回應,目光卻緊緊盯著堂吉訶德,“今天,我來,是想請問一位我崇拜已久的騎士。”
眾人側目。
堂吉訶德聞言,大步向前,昂然挺胸,聲音如鐘︰“我便是你要問的那位騎士——堂吉訶德公爵,曼查的獅子,正義的騎士。你要問,便問吧。”
“好。”卡洛斯咧嘴笑,“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他頓了頓,語氣驟冷︰“如果,騎士的責任,是為了正義必須施行必要之惡,那又會怎麼樣?”
空氣一下子沉了。
桑丘頓時瞪大眼︰“這家伙不是在問問題,他在設圈套。”
甘道夫低聲︰“是典型的‘惡意悖論’。目的——動搖信仰。”
“所以我說有鬼。”路易斯皺眉。
熙德卻沒有出手,他相信堂吉訶德能應對。
堂吉訶德站在陽光之中,靜靜地看著卡洛斯。
良久,他開口,語氣低沉而堅定︰
“你問,如果正義需要惡,那正義是否依舊純淨。”
“我回答你——正義之所以為正義,正因為它絕不依賴邪惡。”
他緩緩拔出自己的長槍,將其豎立于地。
“必要之惡,是膽怯者的借口,是懦夫自我欺騙的麻醉劑。真正的騎士,不以黑暗換光明,而是以犧牲自我,守護光明。”
卡洛斯眯起眼︰“可你們也會抓人、用武力,也會設局伏擊,也會懲罰。”
“是。”堂吉訶德承認,“但我們所施,在法與德之中,在為他人、非為己之名義下。我們流血,只為不讓他人流淚。”
“而你——”
他將槍頭指向卡洛斯,眼神如炬︰“你將惡偽裝成邏輯,將懦弱包裝成哲思。你不在問問題,而是在為你的混亂尋找合法性。”
“你想腐蝕信仰,但你選錯了目標。”
“我,堂吉訶德,一生所求之義,絕不容你玷污!”
卡洛斯臉色瞬間一僵。
“你說得真漂亮。”他低笑,忽然朝手下一揮,“動手!”
混混們瞬間抽出棍棒、折刀、甚至燃燒瓶,向天庭警察沖來!
“準備戰斗!”熙德一聲令下,十人瞬間形成戰陣。
萊戈拉斯箭如雷霆,連續擊落兩人手中武器。
路易斯閃身掃射,精準擊中三名混混膝蓋,使其失去行動力。
卡特琳娜迅速護在桑丘身側,近身格斗一人,反扣其手肘壓制。
阿瑪迪斯持劍踏步,怒斬敵前︰“用問題為盾的人,最怕的是真理之刃。”
阿拉貢與唐何塞並肩推進,槍與劍交替,一路清空左翼。
而堂吉訶德騎馬沖入敵陣,長槍翻飛,怒如雷霆︰“為真理而戰!為榮耀而擊!”
甘道夫雙目放光,法杖輕揮,一道聖光如瀑,鎮壓場中混亂,使敵人紛紛癱軟跪地。
不到三分鐘,混混們全員被制服。卡洛斯倒在地上,嘴角仍掛著冷笑。
“你們贏了……可這城市終究是會腐爛的。”
熙德走上前︰“城市會腐爛,但只要正義還在,就會有人清掃它。”
卡洛斯咬牙︰“你們不過是表面文章……”
堂吉訶德俯下身,平靜地說︰
“你可以詆毀語言,但你無法否認行為。你有自由去質疑,但我有義務去守護。正義,從不依賴你的理解。”
上午九點半,薩拉戈薩街頭清淨如洗。
市民從樓上探頭,有人鼓掌,有人淚流滿面。一個小女孩牽著母親問︰
“媽媽,那些穿披風的人,是騎士嗎?”
“是的。”女人輕聲答,“真正的騎士。”
眾人集結完畢,熙德拍了拍堂吉訶德的肩膀︰“今天這場,不只是贏了戰斗。”
“是的。”甘道夫微微一笑,“他守住了我們最重要的東西——信念。”
堂吉訶德擦了擦額頭的汗︰“我不怕黑暗來犯,我只怕自己動搖。但現在,我更堅定了。”
“他講了一個問題。”萊戈拉斯整理箭袋,“而我們給了他一個答案。”
“是啊,”桑丘擦了擦手,“答案叫︰正義,不靠妥協活著。”
眾人望向城的遠方,陽光照在劍與盾上,光芒中,他們的影子無比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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