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剛從嚴寒的夜中甦醒，街道上仍飄著淡淡的霧氣。冰霜覆在玻璃窗上，街邊松樹披著白雪，一片寂靜。天庭警察的灰白面包車疾馳而過，輪胎碾壓積雪，發出低沉的咯吱聲。
車內暖氣全開，十余人身著厚實冬裝，嚴陣以待。保爾穩穩地握著方向盤，目光如炬。副駕駛座上是娜塔莎•羅曼諾娃，眼神警覺，手搭在腰側的槍套上。
後排坐著桑吉爾夫、巴恩斯、喀秋莎、布洛妮婭、希兒、沃爾科娃、達達利亞、諾娜與安德烈•博爾孔斯基。車里氣氛雖然安靜，但每個人眼神都極為專注。
“新西伯利亞比我想的還冷。”達達利亞呼出一口白霧。
喀秋莎抱著暖手袋，不滿地說︰“這里的雪是硬的，不是軟的。”
“專心點，喀秋莎。”布洛妮婭淡聲提醒。
“到了。”保爾一聲低語，緩緩踩下剎車。
眾人一齊望向前方——一個身形厚重的男子站在街邊，裹著棉衣，戴著毛皮帽，臉被圍巾遮得只露一雙眼。
等眾人下車，那男子緩緩摘下圍巾，露出一張寬厚、睿智卻又略帶迷茫的臉。
“皮埃爾？”安德烈驚訝道，快步迎上前。
“安德烈！”皮埃爾•別祖霍夫張開雙臂，重重擁抱了他，“朋友，我來了！”
保爾上前與他握手，堅定道︰“歡迎你，皮埃爾同志。我們隊伍又壯大一分。”
皮埃爾笑容溫暖︰“保爾同志，我早就想與你並肩作戰，為人民服務。總部通知我，所有分部編制調整，每隊十二人，便于分組——三人一隊，四隊巡邏，東西南北，剛剛好。”
“那正好。”保爾點頭，“我們現在面對的，是一場不容輕視的城市戰。”
皮埃爾神色一肅，問︰“新西伯利亞的敵人是誰？”
安德烈望向遠方灰蒙的城市天際線，低聲答道︰
“四個犯罪集團，以中國神獸命名，掌控四方。”
保爾拿出資料板，邊走邊分發資料。
“東方，青龍幫，軍火販子，火力極強，成員大多是退役軍人和雇佣兵。步兵火力配置接近準軍事組織。”
“南方，朱雀盟，專門綁架勒索，手段極端，行蹤隱秘，常偽裝成清潔隊、保安公司人員。受害人多為企業主、官員家屬。”
“西方，白虎堂，大規模毒品走私團伙，依托地下工廠和國際運輸線路，毒品在本地加工分裝後輸出全俄。”
“北方，玄武會，擅長走私珍稀動植物，包含活體走私、器官販運、象牙交易等，手段凶狠，有地下斗獸場。”
皮埃爾一邊听，一邊眼神漸漸凝重︰“這……簡直是地下四國。”
“是。”保爾看著全員，“所以我們要分組。”
分組決定︰
東線•青龍幫︰保爾、桑吉爾夫、安德烈
南線•朱雀盟︰娜塔莎、巴恩斯、希兒
西線•白虎堂︰布洛妮婭、達達利亞、諾娜
北線•玄武會︰沃爾科娃、喀秋莎、皮埃爾
“各線三人，定點滲透，今晚開始偵查，明日統一收網。”保爾語氣如鐵。
“不得擅動火力，若遇抵抗——以壓制為主。”
“明白！”眾人齊聲回答。
東線三人檢查彈藥與戰術裝備，桑吉爾夫一邊檢查榴彈發射器一邊抱怨︰“又要打雇佣兵，真煩。”
安德烈調試戰術頭盔，語氣平穩︰“但我們不能怕。”
保爾只是默默系緊靴帶，一言不發。
南線的娜塔莎檢查偽裝用具，巴恩斯收集朱雀盟的偽裝路線，希兒整理醫療設備。
西線的布洛妮婭將重裝小兔升級程序上傳至作戰手腕，諾娜喚出新型戰車模型，達達利亞盤著炸藥包，笑得放肆。
北線中，喀秋莎不安地望著地圖︰“我討厭動物販子。”
皮埃爾放下手中書本，語氣罕見冷峻︰“所以我們必須粉碎他們的髒手。”
沃爾科娃冷聲說︰“讓他們連‘玄武’兩個字都不配再提。”
當天早上八點，全員出發，化整為零，隱入新西伯利亞的城市脈絡之中。
而這場代號為“四神覆滅”的清剿戰，也在嚴寒之中悄然展開。
次日，新西伯利亞，凌晨四點半。城市沉睡，街頭只剩下清掃雪地的環衛車軋過地面的微響。可在這寂靜之下，四股陰影再次蠢動。
在東方工業區，青龍幫的火力車隊重新集結。退役軍人、佣兵頭子再次帶上步槍，計劃重啟跨境軍火交易，準備將一批非法武器裝入改裝集裝箱，偽裝成醫療物資運往黑市。
在南方富人區邊緣，朱雀盟暗中鎖定了幾位官員子女的行蹤，準備實施“精準綁架”，勒索贖金以恢復資金鏈。綁匪們換上快遞員、保安的衣服，在雪夜中埋伏。
在西方老廠區，白虎堂的毒品分裝工廠燈火再亮。大批合成毒品粉末正被裝進香料罐、快餐盒、文具套裝里，準備走私出境，銷售至多個東歐國家。
而北方城市邊緣，玄武會的貨運車隊正在裝載一批剛從非洲走私來的瀕危動物——穿山甲、黑犀牛角、紅鸛幼鳥……這些原本屬于自然的生命，被鐵籠、注射器和黑市合同牢牢禁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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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神獸幫，仿佛死灰復燃。
但這次，他們再也無法犯罪。
東部，凌晨510，軍火車隊剛駛出地下車庫，遠處雪地突然炸起一道閃光，前車胎瞬間爆裂，卡車失控側翻。
“埋伏！”有人喊。
桑吉爾夫沖出雪堆，如同雪地野熊般撲入車陣，一拳砸碎擋風玻璃，駕駛員昏迷。另一側，保爾和安德烈已經攔住後車，槍口直指佣兵頭目。
“手放下，趴地！”安德烈冷喝。
“你們是——”佣兵剛要反應，保爾一腳踹翻其步槍。
“天庭警察。”保爾低聲，“你們的戰爭結束了。”
南部，530，雪夜中，幾名“快遞員”正守在一棟別墅外，準備對目標實施綁架。就在這時，門前安保突然打開一輛車，娜塔莎從駕駛座淡然下車。
“晚了五分鐘。”她抬腕看表。
綁匪反應過來時，巴恩斯已從背後制服一人，希兒靜靜現身，鐮刀橫擋退路。
“干……干什麼的？”
“天庭警察。”娜塔莎將槍口抵在匪首眉心，“綁架？勒索？你們會在牢房里慢慢研究‘自由市場’。”
西部，545，毒品工廠內，化學氣味刺鼻，幾十名工人麻木地裝包裹。突然，頭頂燈泡一閃，整個電路癱瘓。接著，一道機械臂破頂而入，重裝小兔砸翻機器。
布洛妮婭從陰影中現身︰“設備違反多項國際化工規範。”
“什麼鬼？”毒梟頭子剛舉槍，就被達達利亞的水元素長槍砸中臉門。
“別擋路，我今天火氣不小。”達達利亞笑道。
諾娜手持震蕩槍穩穩鎖定倉庫大門︰“從這一刻起，這里歸我們接管。”
“白虎堂，你們的毒，毒不死人了。”
北部，600，動物運輸車正駛入城市邊緣一座廢棄的園區。車廂里，是麻醉過的動物、冰凍的角、破布包裹的鱗片。
司機正打算聯系買家，突听耳機里傳來喀秋莎的聲音︰“現在交貨，是不是太早了點？”
他猛一回頭，一輛坦克正從天橋一側爬出，炮口瞄準卡車輪胎。
“開火！”喀秋莎大喊。
轟——！
輪胎爆裂，車廂傾斜，皮埃爾拉開側門，將幾只暈倒的小動物迅速抱出，裹進毯子里。
沃爾科娃已制伏了買家一方的接應車，面無表情地說道︰“買賣結束，接下來是判決。”
皮埃爾輕撫一只掙扎的小鳥︰“我們不是守法者，而是它們的希望。”
630，所有小隊完成清剿。
保爾在臨時指揮車前集合眾人，確認四神獸幫核心成員全數落網，證據鏈完整，運貨線路徹底摧毀。
“你們的余燼，今天正式熄滅。”保爾注視被壓上押送車的各路頭目。
青龍幫首領咬牙︰“你們無法徹底摧毀市場……”
保爾回頭︰“但我們可以掐死你們的喉嚨。”
娜塔莎靠在裝甲車邊，嘴角一勾︰“他們還挺有幻想。”
桑吉爾夫活動著肩膀︰“不動手，嘴就硬。”
希兒輕聲對皮埃爾說︰“還好我們趕上了。”
布洛妮婭道︰“下次別讓他們有反撲的時間。”
諾娜坐上坦克，低語︰“新西伯利亞，會干淨一陣子。”
達達利亞甩著手套︰“今晚慶功誰請客？”
喀秋莎哼著曲︰“當然是保爾同志！”
安德烈最後說了一句︰“我們不是徹底消滅邪惡，而是永遠準備再戰。”
保爾點頭︰“天庭警察，隨時在崗。”
朝陽升起，雪地金光浮動。四大幫派，在這個早上，真正地成了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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