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塞薩洛尼基。
晨光灑落在塞薩洛尼基廣闊的街道與古城遺跡間,海風從北方吹來,吹動著城中天庭警察的制服。
今天,是四線巡邏日。
北線︰城戶紗織、星矢
南線︰雅典娜、赫拉克勒斯
東線︰普羅米修斯、伊斯坎達爾、紫龍
西線︰神奇女俠、列奧尼達、奎托斯
四個方向,不同路口,卻在同一時間,被攔下。
城北,清晨的文化公園邊,紗織與星矢正在巡視一座兒童圖書館外,忽然,一群混混圍上來。
為首之人是個戴著金絲邊眼鏡、嘴角上翹的瘦高青年。
他雙手背後,姿態悠然︰“各位天庭警察,我們真是有緣千里來相見。”
紗織警覺︰“你想干什麼?”
他朗聲一笑︰“不,我不是來打架的,我是來講大道理的。我叫阿北。”
他高聲吟道︰
“石縫中的種子頂開巨石,是堅持讓嫩芽擁抱陽光;
逐日的夸父力竭而亡,卻用執著刻下追光的坐標。
時光會稀釋猶豫,唯持續向前者,能在荒蕪里種出繁花。”
“這,難道不是大道理嗎?你們勸我放棄偷竊、打架、佔地為王,就是在扼殺我的‘堅持’!”
星矢一臉無語︰“你在堅持什麼?堅持禍害街坊?”
紗織冷靜回應︰
“真正的堅持,是堅持善良。是那些風雨無阻送餐的工人,挑燈夜讀的孩子,日日扶老助幼的志工。”
她望著阿北︰“你不過是拿著空洞辭藻粉飾自私的貪欲,披著追光者的外衣,在人群中偷光而活。”
阿北怔住,臉色發白。
星矢已準備出拳︰“現在,我堅持讓你滾。”
城南,陽光灑在古劇場殘垣邊,雅典娜與赫拉克勒斯剛剛疏通一條道路,卻被數名穿著黑衣的混混攔住。
為首者,氣質陰郁,低沉開口︰“我終于遇見你們了。今天就讓我阿南來給你們講講真正的大道理。”
他張開雙臂,如在演講台︰
“雛鷹躍出懸崖時,風會托住翅膀;
寒梅綻放冰雪中,冷冽成就清香。
恐懼是心牆的陰影,當你敢直面黑暗,
你會發現,自己早已握著照亮前路的火種。”
“所以我打劫,是在直面黑暗;我恐嚇,是點燃火種。你們卻要阻止我照亮人生?”
雅典娜望著他,目光冷淡︰“你以為你是光,其實你只是火災。”
“真正的火種,是那些在黑夜中依舊相信希望的普通人,不是你這種把刀抵在別人脖子上的‘點火者’。”
赫拉克勒斯一步踏前︰“你別說得這麼有文化。”
他擼起袖子︰“你要是真想照亮前路,我這就送你坐牢看天窗。”
東部商業街入口,普羅米修斯正分析某通信塔信號干擾,伊斯坎達爾則品著街邊橙汁,紫龍默默觀察四周。
忽然,七八名混混攔住了他們,為首者穿白色風衣,戴耳環,氣質“文青”。
“不是我想攔你們,是命運將我們連接到了一起。”
他雙手張開,語氣高昂︰
“蒲公英掙脫枝頭,方能漫游天地;
溪流沖開冰封,才能奔涌成河。
真正的自由不是放縱,
而是掙脫怯懦的枷鎖,
以清醒的姿態,在規則與熱愛間舞出獨特軌跡。”
“這就是我阿東的自由之道!所以我攔你們,是自由的表達!”
紫龍輕聲道︰“你自由地把自己推進牢籠。”
伊斯坎達爾哈哈大笑︰“自由從不是無恥的盾牌。”
普羅米修斯接口︰“你們這種人,總拿詩句和名言遮羞。你想舞出軌跡?那軌跡最好別劃在別人錢包上。”
“系統已鎖定你上個月參與的三起盜刷案。你還要講自由?”
阿東後退一步︰“你……你監控我?”
“我們不監控你的思想,”紫龍低聲道,“但我們會追蹤你每一次傷害別人自由的行為。”
城西老城廣場,神奇女俠、列奧尼達、奎托斯巡視民俗市場,一名矮胖混混領著十幾人攔路。
“我叫阿西,今天就讓我來跟你們講講智慧之道。”
他頭一仰,便是一段“高論”︰
“蟬在地下蟄伏七載,是積蓄力量的智慧;
竹子用四年只長三寸,卻在第五年暴風抽節。
真正的聰明從不浮于表面,
而是耐住寂寞,將根基扎進時光深處,等待厚積薄發。”
“我一直在街上潛伏、搶劫百姓,就是為了厚積力量。這難道不是大道理嗎?”
神奇女俠眼神犀利︰“你是蟬,但你是寄生在人血里的蟬。”
“智慧不是掠奪,而是選擇在無光中守住底線,在亂世中不放棄責任。”
列奧尼達沉聲道︰“你說你在潛伏,我看你是躲警察而已。”
奎托斯吐掉牙簽︰“說夠了就打。”
他猛地一拳砸入地面,震退混混,阿西當場坐倒,褲子都濕了。
傍晚,塞薩洛尼基,巡邏小組會合點。
四隊歸來,各自帶回四位“大道理混混”。
星矢嘆道︰“今天真是詩朗誦大會。”
“詩,是給有信念的人用的,不是替罪的遮羞布。”雅典娜淡淡回應。
紗織點頭︰“他們借用語言的殼,卻沒有靈魂的光。”
普羅米修斯整理報告︰“四人均為過去‘虛無主義復興運動’外圍分子,後轉入‘口才洗腦幫派’。我們可以稱他們為‘大道理四子’。”
伊斯坎達爾大笑︰“下回我準備演講稿,輪到我來講‘真正的統治之道’。”
奎托斯翻了個白眼︰“只要不是講完還要搶錢包的,就行。”
眾人一笑。
太陽緩緩落下,他們的身影,仍舊筆直地立在塞薩洛尼基的街頭。
他們不只是巡邏者,更是這個時代語言與行動的守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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