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中午，太陽直射，街面泛起滾滾熱浪。老城區的小巷褪不掉歲月的斑駁，牆面斑駁，電線如蛛網橫空交錯，鍋氣、香料、機油混成一股撲鼻的味道——這就是廣州街頭最真實的樣子。
孫悟空甩著金箍棒走在最前頭，一臉無聊︰“俺老孫怎麼感覺最近這些人間的妖魔鬼怪都懶了？一上午連個吵架都沒踫著。”
楊戩手持三尖兩刃刀，神色淡定，天眼掃過四周︰“別急，本尊已經發現異常能量波動，就在前面。”
“哪邊？”哪吒腳下風火輪一旋，躍上屋檐。
“就在那條——菜市場旁邊的小巷。”楊戩用下巴輕輕一點，臉上終于露出一絲興趣。
“走走走，本太子都快悶壞了。”哪吒風火輪一閃，已經躥了出去。
其余眾人也快速跟上，像一陣風一樣掠進了那片熱鬧的巷區。
巷子深處，一個簡陋的小攤用紙箱支著，上面擺著一疊一疊畫風曖昧的封面書籍，有日本的、港台的，甚至還有手抄本。
攤主是個身形瘦削的中年男人，戴著墨鏡和草帽，腳踩拖鞋，神色警覺。他就是“黃書陳”——本名陳華，一手在舊書攤里打滾出來的老江湖，後來轉行賣小黃書，一賣就是十年。
他警覺性極高，一旦發現風吹草動就能立刻收攤，順著錯綜巷道滑不溜手地消失。城管對此人深惡痛絕，卻始終無可奈何，連老李隊長都說︰“媽的，陳華比耗子還難逮。”
今天也不例外。
“陳華！”一個熟悉的怒吼從巷口傳來。
“來了。”陳華咧嘴一笑，迅速動作，紙箱一合，雙腳一蹬，瞬間如脫兔般躥進巷子。
後方，三個城管狂追而來，跑出五十米就氣喘吁吁。
陳華卻早已拐進左巷，又鑽進右邊民宅與民宅之間的小縫隙。他穿得輕便，路線熟稔，腳下似生風，跑起來像裝了風火輪。
“慢走不送！”他在轉角停下，舉起一本《暗黑女神的墮落》，對著城管的背影揮舞，還不忘吹個口哨。
“氣死我了！”一個城管氣到差點摔帽子。
可他剛轉身，就看見幾個熟面孔從小巷的另一頭出現。
孫悟空、楊戩、哪吒、敖丙……那群人如神只般從陽光中走來，氣場逼人。
“喲，連天庭警察都來了？”陳華嘴角抽動了下，“大事不妙。”
“就是他。”楊戩淡淡道。
“俺老孫來抓他也太大材小用。”孫悟空笑了，手中金箍棒隨手一揮，金光閃耀，四周小巷頓時封閉，幻化成迷宮。
陳華猛然發現自己出不去了——他引以為傲的逃跑路線，此刻全被封住。
“不是吧？這群人還真不講武德。”他擦了把汗，拔腿就跑。
哪吒飛在空中俯視他，像貓看老鼠︰“還跑？跑給誰看？”
敖丙則冷眼一瞥，水龍劍一揮，巷口驟起水霧，地面化出冰霜，陳華一個滑倒，摔了個四腳朝天，書包散落，黃書滾了一地。
他正爬起來，就被張飛一把抓住了後領，拎起像提個雞︰“你小子長得倒是干淨，賣的玩意兒可真髒。”
“放……放手，我這是正經買賣！”陳華掙扎。
“正經？”趙剛皺眉，冷聲道，“你販賣非法出版物，內容低俗不堪，禍害未成年人，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正經？”
陳華脖子一梗，嘴硬道︰“我告訴你們，我這是服務社會的需求！哪天你們不管了，大街小巷還不是會有人干這行？”
“你以為世道是你嘴里的‘自然生態’？”哪吒冷笑，“你這是在毀人三觀。”
諸葛亮緩緩走近，手中羽扇輕搖，道︰“你也算機靈之人，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你若用心經商，以你在城中地形的掌握，開個小吃攤都能成老字號。為何非要走這條路？”
陳華眼神復雜，忽然低聲道︰“我以前是圖書管理員，後來被裁了……家里又窮，父親生病，小孩上學，怎麼辦？我也是逼不得已。”
“你要是當初來派出所求助，我們還真能幫。”趙剛說，“可你這一路走到現在，違法十年不回頭，誰還能替你洗白？”
“法律就是法律。”劉備沉聲道，“情有可原不等于法有可棄。”
這時，幾個小學生從另一條巷子走過，看見倒在地上的黃書，嚇了一跳，其中一個指著封面問︰“哥哥，這是什麼啊？”
孫悟空皺眉，金箍棒輕輕一揮，書頁瞬間化成金光飛灰，消散在空氣中。
“以後別再讓小孩看到這種東西。”他說。
陳華垂下頭，眼中透出一絲愧疚。
哪吒蹲下來，問他︰“你兒子幾年級？”
“……三年級。”
“你希望他什麼時候，在哪個拐角，也踫見一本你賣的書？”
陳華臉色慘白，低下頭久久不語。
李雲龍啐了一口︰“一把年紀了，連個底線都守不住。”
張飛將他拎起來︰“走吧，送他去城管部門，還有文化執法隊。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天庭眾人離開了小巷，留下那個曾經滿城亂竄的背影，被徹底攔截在法律與良知的雙重壁壘中。
“廣州真不缺故事。”趙剛感慨，“但這種故事，我希望越來越少。”
哪吒點頭︰“管事不是要全靠打，而是要堵上每個社會的破口。”
孫悟空一笑︰“但凡有人敢在街頭賣那種玩意兒，俺老孫就敢在他腦袋上敲一下。”
陽光透過巷口，照在天庭眾人的背影上，溫暖又堅定。他們沒有停下腳步，繼續穿行于廣州的街頭巷尾，巡邏，執法，護正義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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