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南海海岸，朝陽鎮。清晨五點，天邊剛泛出一絲亮光，漁船尚未出海，街道冷清。鎮口一排電線桿在海風中輕輕搖晃，沿岸是老舊的建築、廢棄的碼頭倉庫。
一輛特警裝甲車停在鎮中央。孫悟空扛著金箍棒跳下車，環顧四周。
“這地方，地氣陰沉。”哪吒踩著風火輪懸空降落，皺眉道。
“最近接到舉報，朝陽鎮成了流亡黑幫藏身點，咱們來這，是清掃余毒。”趙剛翻開任務板，簡潔有力。
“有趣。”楊戩抬眼，天眼睜開，望向遠方，“倉庫後那片空地，有二十余人埋伏，皆帶凶器。”
“嘿。”張飛扛起蛇矛，“這些烏合之眾，就想攔俺？”
“別急。”諸葛亮止住張飛，“此地不是一戰定乾坤的戰場，是給人最後機會的地方。我們先听他們怎麼說。”
眾人齊步前行，走入鎮口舊倉庫區。一條巷子里，突然傳來嘻嘻哈哈的笑聲。二十多個混混，染發、紋身、穿著夸張，手中拿著鋼棍、折刀、鐵鏈，從暗處走出，將隊伍包圍。
帶頭的是個光頭男子，臉上一道疤，手里轉著蝴蝶刀。他嘴角帶笑，語氣油膩︰“喲，各位天庭警察，真是有緣千里來相見啊。”
孫悟空挑眉︰“呆子，這些貨色連妖精都算不上。”
“他們是人。”劉備平靜地說，“哪怕迷途，也不能失了尊嚴。”
光頭混混靠近幾步，嘴角帶著玩世不恭︰“警察是警察，混子也是人。我們在這片地頭混口飯吃，沒找你們麻煩，也沒惹事。你們天天來巡邏，弄得兄弟們做生意都不方便。”
“什麼生意？”趙剛沉聲問。
光頭冷笑︰“收點保護費，安排點打手，看點小賭，順帶幫人‘處理問題’——這年頭不都這樣？”
“這是犯罪。”諸葛亮緩緩道，“哪怕是灰色地帶，也有界限。”
“界限？”另一個混混插嘴，“我們這地方政府不管，警察也懶得來管。現在你們忽然高高在上，是要來這‘做面子’嗎？”
敖丙目光寒如冰︰“你們這是挑釁天庭？”
哪吒火尖槍在手，身後風火輪嗡嗡作響︰“本太子不介意用點火把你們烤醒。”
“別急。”楊戩平靜地站出一步，天眼閃爍，“你們口口聲聲說自由，可你們的自由，是凌駕于他人痛苦之上的霸權。”
光頭哼了一聲︰“道理誰不會說？我們混社會，不是因為愛違法，是活不下去。你們有編制、有津貼、有裝備，我們呢？一無所有。誰來講我們的人權？”
李雲龍上前一步，冷笑一聲︰“你們這副嘴臉，我在戰場上見多了。講人權？你們當年追砍一個小販，逼得他從三樓跳下，當時人權在哪？”
“我們只是做事，不管對錯。”
“這話你要是敢在戰場上說，本座一刀宰了你。”關羽冷聲道。
張飛大喊︰“俺也想動手了！”
“等等。”劉備按住張飛，“我們來，不是為了亂殺。我們是來分清黑白的。”
孫悟空把金箍棒往地上一杵，目光犀利︰“說到底，你們就是以混亂為借口，謀求自身利益。自由？你們要的是無法無天。”
光頭臉色一變，周圍混混有些退縮。
諸葛亮開口︰“我們可以不動手。但從今天起，朝陽鎮要清場。”
趙剛也道︰“限你們三日內，解散幫派，退出非法行業。之後我們會調駐點警隊長駐此地，定期巡查。”
另一個混混咬牙︰“你們真敢趕盡殺絕？信不信我們有人上頭有人——”
“你說這話的時候，我就看穿了你。”楊戩淡淡道，“你爹是本地原鎮長，但已被革職兩年，你還靠著他舊關系做遮羞布？”
光頭身子一震，嘴角抽搐。
李雲龍掏出對講機︰“後方小隊可以收網了，把巷子後那批藏毒的給我抓起來。”
耳機里傳來回應︰“收到，目標已控制。”
孫悟空咧嘴笑了︰“俺老孫早就知道你們這幫貨不是空手來的。”
張飛一拍蛇矛︰“俺也早就憋不住！”
趙剛走近光頭，冷冷盯住他︰“你說你要自由？那你試試在牢里說，說不定獄警也很講‘人權’。”
諸葛亮轉向其他混混︰“你們還有三日。願意悔改的，我們會安排職業培訓、社區工作崗位。再犯者，一律依法處理。”
劉備嘆息一聲︰“天庭之法，不只是懲罰，也是贖罪之門。”
哪吒飛身而起，冷笑︰“誰若以為這是戲言，本太子下次就拿你開刀。”
眾混混沉默。有人偷偷將鋼棍丟在地上，有人則悄悄退後。
趙剛一揮手，眾人轉身離去。
清晨的海風吹來，帶著些許鹽氣和久違的寧靜。陽光終于穿破雲層，灑落在朝陽鎮破敗的街道上。
孫悟空跳上車，咧嘴一笑︰“嘿，這群混賬，還真以為靠嘴皮子能擋住我們。”
楊戩望向天邊︰“可惜，真正的敵人，不是他們，而是制造他們的系統與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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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就從這里一點點改起。”諸葛亮合上手中竹簡。
“只要我們還站在這片土地，他們就沒機會亂來。”趙剛冷靜道。
“南海朝陽鎮——從今天起，歸天庭警察管。”
夜色沉沉，香港九龍舊區，霓虹燈下煙霧繚繞。一排身影走出昏黃小巷，皆著戰術服、目光如炬。
前方領頭者，手持金箍棒，步伐輕盈卻壓得空氣發緊。孫悟空回頭吼了聲︰“今天這地方不安生，你們都跟緊點，別被偷襲了！”
“本尊已用天眼看過——西角街二層平台，有十三人埋伏，皆帶鐵器。”楊戩冷靜道，天眼微啟，寒芒若隱。
“香江地盤，古惑仔橫行，這幫人可比朝陽鎮那幫小混混更滑。”趙剛沉聲說著，手掌下壓示意眾人緩行。
“怕什麼！”張飛一揮蛇矛，“俺也早想熱熱身！”
“且慢動手。”諸葛亮從袖中取出地圖，指著一棟老樓︰“後巷有逃跑路線，今日巡邏，要順便斷他們退路。”
幾人點頭，兵分兩路，悄然包圍。
突然，破舊唐樓下方，一群衣著怪異的青年哄笑著從屋檐下走出。紅發、紋身、金鏈、煙味，他們目光桀驁，擋在正路中央。
帶頭者叼著牙簽，雙手插褲袋，笑著抬眼打量︰“喲，今天風水不錯，居然踫上一大隊‘天庭警察’？”
孫悟空把金箍棒往肩上一扛︰“你們這些古惑仔，怎麼，想攔路？”
光頭男笑了笑︰“攔路不敢，攔人行個禮。我們打架不是犯罪，我們叫‘街頭決斗’。”
另一個黃毛接話︰“對啊，我們天天對打，訓練反應、鍛煉肌肉、培養兄弟情，這不也是強身健體？”
“強身健體？”敖丙冷冷一笑，“你們一個月進醫院幾次？打斷人骨頭幾十根，送醫院多少無辜群眾？這叫鍛煉？”
“你們說的是偶發事件！”光頭辯解，“警察說我們犯法，那請問，鍛煉自己有罪嗎？”
哪吒火尖槍往地上一插，火星四濺︰“你們不但打架，還設局收保護費、走私刀具、恐嚇小商販。這叫鍛煉？”
關羽向前一步，雙目如電︰“你們昨晚打傷一名小販，逼人賠錢不成還追進茶餐廳威脅老板娘，這也是‘兄弟情’？”
“我們做事講義氣。”黃毛叫道，“那小販欠我們錢，我們只是討回來。”
李雲龍怒喝︰“你們欠的是法律一筆筆賬！在香港，在這片地面上，有天規、有法律，不容你們混賬胡來！”
張飛扛起蛇矛，“俺也說一句——你們這幫人，不跪下認錯，俺就讓你們趴著走回警局！”
古惑仔們卻不慌，光頭男一揮手，背後十幾人拔出甩棍、鐵通、折刀，發出“ ”聲響。
“我們不怕打，天庭的你們要玩，那就玩到底！”
“嘿。”孫悟空雙眼放光，興奮笑道，“俺老孫就怕你們慫——來吧！”
話音未落，他金箍棒一掃，帶起一道勁風，將左側兩人打飛三米，撞翻路邊招牌。
張飛大吼著沖入人群，蛇矛舞動如風，三下五除二撂倒四人。
哪吒腳踏風火輪，如流星下落，火尖槍一挑，點在一個試圖逃跑的古惑仔胸前，將他壓倒在地，火星四射。
敖丙抽出水龍劍，寒氣逼人，一揮便凝出一道水牆，將躲在巷口的幾人沖出五六米遠，撞上牆壁。
“你們這就是鍛煉身體？那俺今天也讓你們練個痛快！”張飛狂吼著，抓住一個黃毛按在地上摩擦，嘴里還叫︰“來啊，說鍛煉呢！繼續啊！”
光頭男驚怒交加，看著一個個小弟倒下，怒吼︰“撤——快撤！”
“跑得掉麼？”楊戩閃身攔在出路前，天眼爆開，一道雷光從掌中飛出，擊中巷口鐵桶，火花炸裂。古惑仔們嚇得紛紛停步。
諸葛亮站在高台，衣袍未動，手中羽扇輕搖︰“你們今日已無退路。全城攝像頭早錄下你們暴行，今晚，法網恢恢。”
趙剛掏出手銬，一聲令下︰“緝拿所有涉案人員，送往九龍區警署備案處理，資料同步傳送中樞法庭。”
李雲龍呼叫後方支援︰“抓人，別讓一個漏了！”
警車呼嘯而來，閃著紅藍燈光的增援隊迅速封鎖現場。身穿戰術制服的特警蜂擁而上，將所有古惑仔控制。
光頭男被按在地上，仍掙扎怒吼︰“我們不是壞人！我們只是……只是太窮，想活得體面一點！”
諸葛亮走近他，低聲道︰“體面不是靠拳頭打出來的，是靠良知撐起來的。”
“你們不懂我們的生活！”他吼道。
“我們當然懂。”劉備緩緩道，“正因懂，所以我們不能放任你們沉淪。該受罰的要受罰，該重新開始的，也應得到機會。”
清晨，九龍舊區終于恢復平靜。
一輛輛警車駛離現場，孫悟空坐在車頂，一邊扛著金箍棒，一邊看著遠方天色泛白。
“猴哥。”哪吒飛上車頂，“這些人，真的能改？”
“人心易變，也難變。”孫悟空咧嘴，“但俺老孫信一件事︰雷霆雨露，皆是天恩；棒下留情，也是警覺。”
楊戩收回天眼，看著一旁拘留的嫌犯︰“他們犯的，是法；他們要改的，是命。”
趙剛點頭︰“我們是來執法的，不是來毀人的。”
諸葛亮最後一句輕聲寫入記錄冊︰“天庭警察入香江，淨街伏惡不留情。依法制暴，不容私斗。此案，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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