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意大利那不勒斯的街頭,石板路被晨霧籠罩,空氣中彌漫著海風夾雜著面包和咖啡的香氣。
“這才是生活。”但丁叼著一塊瑪格麗特披薩,半眯著眼,慵懶地靠在教堂前的石階上。他穿著那標志性的紅色風衣,銀白的短發在晨光下微微泛光。誰也看不出,這個看起來像個自由散漫的流浪漢家伙,其實是天庭警察局派駐意大利分部的頂尖干員。
嚴格來說,他是自願調來的。原本在德國慕尼黑的他覺得那邊的香腸、啤酒都沒什麼挑戰性,還是意大利的披薩更對胃口。于是,他申請調任那不勒斯。
“喂,小子。”一道粗啞的聲音打斷了他的享受。
但丁嘆了口氣,還沒抬頭,一群混混已經圍了上來。帶頭的是個梳著油頭、戴著金鏈、紋著滿臂刺青的男人,走路帶風。
“你知道我是誰嗎?”男人挑釁地笑著。
但丁慢悠悠地抬起眼皮,“你誰啊?干嘛打擾我吃披薩?小心我下手沒輕重。”
混混們笑了起來,帶頭的家伙獰笑著︰“我是朱利亞諾•帕拉佐,這一帶的老大,你小子挺狂嘛,在我地盤上還敢這麼囂張。兄弟們——上!”
但丁嘆了口氣,把剩下的披薩塞進嘴里,嚼著嚼著站了起來,“行吧,就當是早餐前的熱身。”
混混們剛撲上來,就听見“砰”的一聲,朱利亞諾被一腳踹飛,撞翻了後面的小攤。接著,拳影翻飛,但丁像是一陣紅色旋風,把一群人打得東倒西歪,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
五分鐘後,街上只剩下一堆哀嚎著的混混。
但丁掏出通訊器,懶洋洋地說道︰“總部,我是但丁。那不勒斯老城區一帶的朱利亞諾幫解決了,來人把他們收拾收拾。”
通訊器里傳來笑聲︰“但丁,又吃完披薩去打架?”
“嘿,先是打架打完再吃披薩。”但丁笑了笑,走到朱利亞諾面前,單膝跪下,拍拍他的臉︰“放心,我饒了你一條狗命,下次別出來丟人現眼。”
說完,他起身走向街角那家冒著香氣的披薩店。推門進去,他朝老板揮了揮手︰“老板,來個芝士披薩。”
老板看了他一眼,笑著點頭︰“來了,帥哥。”
他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下,外頭警車的鳴笛聲已經響起,幾名制服警察迅速趕到,把朱利亞諾等人押走。周圍的市民探出腦袋,小聲議論︰“听說那是天庭警察……听說他們來自東方,比軍隊還厲害……”
但丁笑著搖搖頭︰“三觀得正,偶像得立。”
他抬頭看向天花板,思緒飄遠。天庭警察局在全球設立的分部,原本就是為了教化人心、維護秩序的存在。他見過形形色色的人,有因為絕望而墮落的,也有因為誤解而犯罪的。他們的任務不僅僅是抓人,更重要的是引導。
“芝士披薩好了!”老板熱情地端上來。
“完美的早晨。”但丁雙手接過披薩,眼楮都亮了。
就在他剛咬下一口時,通訊器里又傳來總部的聲音︰“但丁,有空嗎?老城區東邊發現疑似邪祟作亂,需要支援。”
但丁仰頭嘆了口氣,把剩下的披薩一口塞進嘴里,邊嚼邊起身,“行吧,給我留張桌,晚上我回來結賬。”
老板大笑︰“去吧,英雄。”
走出店門,但丁甩了甩肩膀,風衣在身後獵獵作響。他點開定位,腳下一點,輕輕躍上一旁的牆頭,像只貓一樣靈活地穿梭在屋頂之間。
這就是天庭警察的日常——打架、教化、維護秩序,還有,當然不能忘的……吃披薩。
黃昏時分,那不勒斯老城區的鐘聲響起。街頭巷尾飄散出誘人的食物香氣,披薩、烤魚、濃湯……但丁坐在一座鐘樓上,看著被晚霞染紅的城市,微微一笑。
“這是一個美好的地方。”他說。
通訊器響起︰“但丁,總部叫你回來匯報。”
“等我吃完晚飯。”他笑著掛斷了。
畢竟,正義可以等個十分鐘,但披薩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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