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保爾•柯察金回到俄羅斯分部，整個警察系統像被扔進了冰窖里——人人打起十二分精神，連聖彼得堡、葉卡捷琳堡的分局也不敢松懈。
過去，俄羅斯分部的警察松懈已經成了常態，巡邏隊打牌、後勤部門酗酒、見習警察敷衍了事。可保爾一回來，光是一個眼神，就像一記重錘，把這些松散的神經砸緊了。
更重要的是，總部也動了手。高層人事大換血，直接把俄羅斯歷史上最耀眼的名字拉了回來︰弗拉基米爾•伊里奇•烏里揚諾夫列寧），約瑟夫•維薩里奧諾維奇斯大林），以及列夫•托洛茨基。沒錯，三位歷史巨人，如今以天庭警察局特任高官的身份重返俄羅斯分部。
列寧接過局長的任命書時，整座分部大廳肅然起敬。他一抬手，台下鴉雀無聲。
“同志們，過去的松懈必須結束。保爾同志的精神，就是我們的方向。”
保爾站在人群中，沉默不語，但那雙堅毅的眼楮格外亮。他走上前，伸出手︰“歡迎回來，列寧同志。”
列寧握住他的手，笑了︰“保爾同志，有你在，全俄羅斯的人民也就放心了。”
保爾點點頭︰“我始終為人民服務。”
接下來的日子里，保爾依舊獨自巡邏。莫斯科的冬夜，氣溫逼近零下三十度，但他像一尊雕像穿梭在街頭巷尾。人們習慣了他的存在，習慣了那個為百姓搬雪、救助醉漢、解救失足青年的人。
但就在一個漆黑的夜晚，他遇到了意料之外的挑戰。
在克里姆林宮外的小巷口，一群混混攔住了他。他們戴著皮帽，衣服破舊，眼神里透著一股混雜著挑釁和畏懼的光。
為首的年輕人走上前，笑得玩世不恭︰“柯察金警官，今天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保爾停下腳步，雙手背在身後，神色平靜︰“說。”
“如果你同意，讓我們擁有完全的自由，會怎麼樣？”年輕人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保爾挑了挑眉︰“完全的自由？解釋一下。”
“我們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再被管，不用再被約束。”年輕人把手一攤，笑容有點猙獰，“我們不是壞人，我們只是討厭被人看著。”
保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緩緩開口︰“自由不是無法無天。自由是遵守規則下的選擇，是對他人和自己的尊重。”
“你說得好听！”混混突然提高了嗓門，“可你知道我們這一代人經歷了什麼嗎？父母失業、腐敗橫行、未來無望。你們天庭警察管得住嗎？”
保爾沒有動怒，反而向前走了一步。他的眼神仿佛穿透了對方的表面︰“你想要自由，卻不想承擔責任。你們不是被世界遺棄了，是你們先放棄了世界。”
混混愣住了。
“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保爾說得平靜而堅定，“加入我們的見習警察隊伍，用你們的方式去保護街區，用行動去爭取自由。”
年輕人看著他，眼神動搖了一瞬，隨即冷笑一聲︰“你太天真了，柯察金警官。”
保爾緩緩點頭︰“可能吧。但總得有人先試一試。”
話音剛落，混混們的背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是分部的新管理層，列寧、斯大林、托洛茨基帶著一隊見習警察走了過來。
列寧走到保爾身邊，語氣溫和卻堅定︰“保爾同志，我听到了全部。我贊同你。”
斯大林冷冷地看著混混們︰“這些人要嚴加管教。”
托洛茨基推了推眼鏡︰“或者，我們可以試試保爾的辦法——拉一批人進來，重新訓練。”
混混們面面相覷，有人低下了頭，有人握緊了拳，有人眼神閃爍。
保爾看著他們，像一座不會倒塌的燈塔︰“機會只給一次。”
最後，為首的年輕人低聲嘀咕了一句︰“……行吧，我試試。”
接下來的幾周，莫斯科街頭上多了幾個面孔。曾經的混混如今穿上見習制服，跟著保爾巡邏，學著如何幫助老人、救助流浪漢、調解街頭沖突。他們摔倒、出糗、被人罵，但保爾從不責怪。他耐心指導、不斷鼓勵。
聖彼得堡和葉卡捷琳堡的分部也感受到了壓力，紛紛效仿莫斯科，整頓內部、吸納邊緣青年。俄羅斯分部從一個松散的機構，慢慢變成了一個充滿活力的系統。
在總部的監控室里，托塔天王李靖看著屏幕上的畫面，笑了笑︰“果然還是要靠這些人。”
而保爾依舊堅持著每天的巡邏。他從未因為列寧、斯大林、托洛茨基的到來而松懈，相反，他更像是給這個龐大的機器安上了一顆永不熄滅的心髒。
他知道，這個世界從來不缺混亂，也不缺絕望。重要的是，總要有人站在街頭、站在人民中間，去告訴他們——你們還有機會，這個世界依然值得。
一個冬夜，保爾獨自走在雪地上。夜色深沉，他看見不遠處的街燈下，那群新見習警察正笑著、互相打鬧著巡邏。
他停下腳步，輕輕笑了一下。
“為了人民。”
雪花落在肩頭，他轉身，繼續走進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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