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夜，依舊籠罩在霓虹燈織成的光網中。海風從維多利亞港吹來，帶著一點濕潤和涼意。倉庫前，地上的古惑仔們被天庭警察收拾得七零八落，叫苦連天。
李榮榮撢了撢皮夾克上的灰塵，朝孫悟空他們走來，神情復雜。
“多謝各位天庭警察。”李榮榮的嗓音透著一絲沙啞，眼角還帶著未散的怒意。他深吸口氣，看向已經被敖丙冰凍起來的燭龍，聲音里帶著苦笑︰“說起來，這群古惑仔……其實，都是我的學生。”
孫悟空挑起眉︰“喲？你還是老師啊？”
李榮榮苦笑點頭︰“算不上什麼正式老師，只是我帶出來的——教他們一點拳腳，管著點他們，讓他們別學壞、別惹事。”他嘆了口氣，眼神里透出一絲疲憊，“可你們也看到了，這幫小子，尤其是燭龍，心氣太高、火氣太盛，我怎麼攔都攔不住。”
哪吒拋著火尖槍，半開玩笑道︰“嘖，要不干脆讓我們幫你上幾節課？”
李雲龍大笑︰“哈哈哈！別說，還真能治！”
諸葛亮輕搖羽扇，目光溫和地落在李榮榮身上︰“你盡力了。”
劉備也頷首︰“人心易動，教化卻難。你雖不能完全約束他們，但未嘗不是仁者之心。”
趙剛摸著下巴，皺眉道︰“可問題是，他們現在不光是普通街頭小混混了——有的已經在和境外勢力接頭，有的開始沾染槍械、毒品。這是大麻煩。”
楊戩的天眼微微閃爍︰“不錯。我能感應到，那燭龍心中，有一股不安的黑暗氣息。他不僅僅是不服管教，更是內心有根深的執念。”
敖丙收起水龍劍，低聲道︰“那不是凡人的怨氣，是一種近乎妖化的狂熱。”
張飛一捶蛇矛︰“俺也看出來了，那小子眼神里全是不服不忿，眼皮子一跳一跳的！”
李榮榮沉默片刻，抬頭直視諸人︰“各位，今晚的事……我擔著。但我也得提醒你們一聲︰你們收了他們，明天、後天，還會有新的。管得了一時，管不了一世。”
孫悟空笑了︰“嘿嘿，俺老孫听著怎麼像你在教我們啊？”
李榮榮也笑︰“不是教，是實話。”他頓了頓，眼神變得認真，“我清楚你們天庭警察的手段，但香港這樣的地方，永遠有下一撥孩子、下一撥不安分的心。我們這些混社會的老家伙，能管一個算一個，但說到底，這根繩啊，拉得太緊就斷，拉得太松就散。”
諸葛亮輕嘆︰“人間事，總難全美。”
劉備看著燭龍︰“他的心結，在何處？”
李榮榮眼神暗淡︰“他啊……十幾歲就被家里丟出來混社會，看著比誰都桀驁，但實際上……最怕孤獨。”
楊戩輕聲道︰“凡人之心，終究比神魔更復雜。”
孫悟空突然“嘿”了一聲︰“行啦行啦，這趟夜巡也算完了。俺老孫還得去吃個糖葫蘆，不然這心里怪不得勁兒。”
張飛哈哈笑︰“老孫啊，你能不能有點正經！”
李雲龍挽起袖子︰“說得也是，整晚沒歇著，也該整點吃的。趙剛，走不走？”
趙剛忍不住笑︰“行吧，今晚放你一馬。”
諸葛亮對李榮榮拱手︰“後續交給你了。若有變故，可通過地壇天庭接應點報信。”
李榮榮點點頭，苦笑中帶著一絲感激︰“謝謝。”
關羽沉聲道︰“自重。”
當眾人轉身準備離開時，燭龍緩緩抬起頭。他的眼神里仍帶著一絲不甘，沙啞地喊︰“你們……就這麼走了？！”
孫悟空停下腳步，回頭，笑著抬起金箍棒︰“小子，要是下次見你還是這副德行，俺老孫可不只是拿棒子敲你屁股了。”
哪吒揮了揮手︰“長點記性啊，小鬼。”
楊戩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悔改，未必來不及。”
敖丙最後掃了他一眼，冰冷的氣息讓燭龍打了個寒戰。
劉備道︰“少年，莫負此生。”
諸葛亮微微一笑︰“執念，若能化為志向，才有用。”
張飛扛著蛇矛︰“別給老張丟人啊！”
李雲龍大笑︰“好好做人吧，別跟命過不去。”
趙剛看了他一眼︰“別浪費你命里那點聰明勁。”
關羽淡淡吐出一句︰“自誤者，天難救。”
倉庫門前，燈光下，那群守護人間的身影漸行漸遠。
李榮榮嘆息著走到燭龍面前，蹲下身，點燃一支煙，輕聲說︰“看見了嗎？這才叫真正的力量。記著，他們是天上的人，我們是地上的人，可哪怕在地上，也得抬頭做人。”
燭龍低下頭，眼里光芒暗淡下來，喉結動了動，卻終究沒說出話來。
夜風中，維多利亞港的波光粼粼，月光落在海面，仿佛為這座躁動的城市披上一層柔和的紗。
而遠去的孫悟空一行人，早已消失在霓虹的盡頭，只留下一句話，在風中回蕩︰
“江湖路遠，正義長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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