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雨絲如鋼針般砸在天盛集團的玻璃幕牆上,陳默站在 28 層辦公室窗前,凝視著手中帶毒的血蘭花鋼筆。筆尖的氰化物痕跡已被磨掉,但菱形筆帽內側仍殘留著李明遠的皮膚組織 —— 那是昨晚潛入太平間時取下的樣本,此刻正躺在 dna 檢測儀里,等待揭開審計委員會主席的真實身份。
“陳總,樓下有位女士找您,說是前 cfo 的遺孀。” 秘書的聲音帶著忐忑,陳默轉身時,看見玻璃倒影里自己眼底的血絲 —— 自從三天前李明遠墜樓,他就再沒合過眼。
女人走進辦公室時,懷里緊抱著一只褪色的皮質公文包。她穿著過時的藏青色風衣,領口磨得起毛,露出里面洗得泛白的襯衫 —— 那是天盛集團十年前的員工制服。陳默注意到她右手虎口處有塊陳舊的燒傷疤痕,形狀與前 cfo 電腦鍵盤上的凹痕吻合。
“我是周芸,劉建明的妻子。” 她的聲音沙啞如砂紙,公文包落在桌上時發出硬物踫撞聲,“他說如果我死了,就把這個交給您。”
陳默挑眉︰“劉建明是心髒病突發去世的,你怎麼會......”
“他死于氰化物中毒,和周天明一樣。” 周芸突然掀開袖口,露出小臂上的針孔,“他們給我注射了慢性毒藥,因為建明臨死前寄了封信給您。”
辦公室的氣氛瞬間凝固。陳默的手指按在桌下的警報器上,卻在看見周芸掏出的血書時頓住 —— 那是張皺巴巴的財務報表,背面用鮮血寫著︰“假項目洗錢,副董事長是主謀,血蘭花在地下三層。” 字跡力透紙背,最後一筆拖出長長的血痕,像朵正在凋謝的花。
“建明說,副董事長表面溫和,其實控制著整個離岸賬戶網絡。” 周芸的眼淚砸在血書上,暈開暗紅色的花斑,“他們用‘東南亞拓展計劃’做幌子,實則通過空殼公司轉移資產,三年間轉走了 47 億。”
陳默的心髒猛地抽搐。他想起上周審計時發現的異常︰東南亞子公司的 “市場調研費” 高達 3.2 億,卻連一張客戶名單都沒有。他伸手接過公文包,里面掉出一本破舊的筆記本,扉頁貼著前 cfo 與副董事長的合影 —— 兩人勾肩搭背站在澳門賭場門口,副董事長手中的籌碼袋上印著 “海王星貿易” 的 ogo。
“地下三層是什麼?” 陳默翻開筆記本,里面夾著一張門禁卡,權限等級赫然是 “董事會特級”。周芸突然劇烈咳嗽,鮮血濺在陳默的袖口,她從領口扯出一個銀色吊墜,里面是前 cfo 的照片︰“建明說,血蘭花是他們的暗號,而地下三層......”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陳默眼睜睜看著周芸瞳孔驟散,身體向後仰去,手中的吊墜滾落在地 —— 吊墜背面刻著一串數字,正是副董事長辦公室的保險箱密碼。
“周女士!” 陳默撲過去時,發現她後頸插著一根毒針,針尖染著熟悉的苦杏仁色。他猛地抬頭,看見通風口閃過一道黑影,立刻抓起桌上的血書沖進安全通道,卻在樓梯間听見手機震動 —— 是匿名號碼發來的視頻。
畫面里,副董事長正將一疊文件鎖進保險箱,背景牆上掛著與李明遠同款的菱形袖扣。視頻時間戳顯示是今早九點,而此刻的電子鐘顯示十點零七分 —— 他還有十三分鐘趕到副董事長辦公室。
陳默沖進電梯,手指在樓層按鍵上飛舞。地下三層的按鈕被磨得發亮,他突然想起林悅臨終前的囈語︰“他們在下面種了很多花......” 電梯下降時,他摸出血蘭花鋼筆,筆尖的刀片彈出,在掌心刻出菱形標記 —— 這是影子軍團的緊急信號。
副董事長的辦公室籠罩在陰影中。陳默用前 cfo 的門禁卡刷開房門,保險箱就在書櫃後面,密碼鎖的鍵盤上還留著新鮮的指紋。他輸入吊墜上的數字,鎖芯發出輕響,卻在此時,身後的書櫃突然旋轉,露出一條向下的樓梯,潮濕的空氣中飄來腐葉般的氣息。
“陳總果然聰明。” 副董事長的聲音從下方傳來,陳默轉身時,看見對方正站在樓梯口,手中握著一把左輪手槍,“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
燈光亮起的瞬間,陳默倒吸一口冷氣。地下三層是個巨大的溫室, hundreds of 血蘭花在營養液中綻放,每朵花的根睫都連接著透明管道,管道另一端通向牆壁上的顯示屏 —— 那是天盛集團的資金流向圖。
“漂亮吧?” 副董事長抬手,槍口對準陳默的眉心,“血蘭花的汁液能提取記憶,而這些花的養分,都是用你們的‘商業機密’澆灌的。”
陳默的視線掃過溫室角落,那里擺著前 cfo 的遺像,旁邊是林悅的克隆體培養艙。他突然想起周芸的燒傷疤痕 —— 那是打翻營養液時留下的,而前 cfo 電腦鍵盤的凹痕,正是輸入血蘭花培育程序時磨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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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建明發現了資金異常,所以你們殺了他?” 陳默向前半步,鋼筆在袖中輕輕轉動,“還有李明遠,他不是自殺,是被你們滅口的。”
副董事長輕笑,扣動扳機的瞬間,陳默側身避開,鋼筆尖劃破對方手腕。血珠濺在血蘭花上,花朵突然劇烈抖動,顯示屏上的資金流向圖開始瘋狂閃爍 —— 每滴人血都是打開系統的密鑰。
“你以為殺了我就能掩蓋真相?” 陳默踢翻營養液瓶,紫色液體在地面蔓延,“前 cfo 的血書已經備份,而你的離岸賬戶......” 他掏出手機,展示與國際刑警的通話界面,“他們正在凍結你所有的資產。”
副董事長的臉色瞬間慘白,他猛地轉身跑向控制室,卻被陳默絆倒在地。在他跌落的瞬間,陳默看見其領口露出的紋身 —— 那是朵正在滴血的蘭花,與血書結尾的圖案分毫不差。
“三年前,是你指使徐江的替身制造了那場車禍。” 陳默按住副董事長,從其口袋里搜出瑞士銀行的 u 盾,“你甚至篡改了我父親的手術記錄,讓他以為......”
話音未落,溫室頂部突然傳來爆炸聲。陳默抬頭,看見影子軍團的標志在天花板投影,而副董事長趁機按下自爆按鈕,血蘭花的營養液開始沸騰。
“陳總,快撤離!” 耳機里傳來屬下的吶喊,陳默抓起前 cfo 的筆記本,沖向樓梯口,卻在轉身時看見副董事長爬向培養艙,手中握著注射器 —— 里面是紫色的血蘭花汁液。
“你以為自己是正義使者?” 副董事長的臉因劇痛扭曲,“你父親的意識就保存在這些花里,而你......” 他突然露出詭異的笑,“不過是他的意識副本罷了。”
陳默的世界再次崩塌。他想起李明遠墜樓前的話,想起實驗室視頻里的克隆體,手中的筆記本掉在地上,露出夾著的超聲波遙控器 —— 那是控制血蘭花的關鍵。
爆炸聲越來越近。陳默抓起遙控器,對準顯示屏按下按鈕,血蘭花瞬間枯萎,資金流向圖化作無數碎片。他沖向電梯時,听見副董事長的嘶吼︰“你以為毀了這里就能結束?渡鴉的人......”
電梯門合上的瞬間,陳默看見副董事長被血蘭花的根睫纏住,紫色汁液灌進他的喉嚨。手機在此時震動,是周芸臨死前發來的最後短信︰“去查 1997 年的審計報告,那是一切的開始。”
回到辦公室時,警笛聲已響徹雲霄。陳默攤開前 cfo 的血書,用紫外線燈照射,發現背面還有行小字︰“董事會成員都注射過血蘭花汁液,包括......” 字跡戛然而止,最後一筆拖出的血痕,與陳默掌心的菱形傷疤重疊。
窗外,雨停了。陳默摸出林悅的胸針,發現里面的紙條被換成了新的內容︰“恭喜你,實驗體 7 號,你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 來自渡鴉的禮物。”
他猛地抬頭,看見對面大樓的玻璃窗映出一個熟悉的身影 —— 那是前 cfo 的遺孀周芸,此刻正對著他微笑,袖口的燒傷疤痕在陽光下格外醒目。而她的手中,握著一把與副董事長同款的左輪手槍。
“陳總,” 秘書突然推門而入,手中拿著份文件,“這是剛收到的審計報告......”
陳默的視線落在報告封面上,1997 年的燙金字樣刺得他眼眶發痛。他終于明白周芸為什麼能精準找到他,為什麼知道地下三層的秘密 —— 因為她根本不是前 cfo 的遺孀,而是渡鴉派來的雙面間諜。
手機在此時響起,是朵朵的視頻通話請求。陳默接通的瞬間,看見女兒抱著個陌生男人的手臂,那人袖口別著枚菱形袖扣,正是副董事長的同款。
“爸爸,這是新認識的李叔叔,他說認識媽媽!” 朵朵的笑聲像把刀,剜進陳默的心髒。他看見 “李叔叔” 轉頭時露出的紋身 —— 滴血的血蘭花,與副董事長的一模一樣。
“陳總,我們又見面了。” 男人的聲音與李明遠如出一轍,“忘了告訴你,周芸的燒傷疤痕是假的,就像前 cfo 的血書......” 他舉起手中的注射器,里面是紫色的汁液,“不過這個是真的,能讓你想起一切 —— 或者,忘記一切。”
陳默的後背撞上辦公桌,指尖觸到帶毒的血蘭花鋼筆。他突然笑了,笑得眼淚都掉下來 —— 原來從始至終,他都在渡鴉的棋盤上,而所謂的 “真相”,不過是另一個陷阱的開始。
“告訴渡鴉,” 陳默握緊鋼筆,刀片彈出時劃破掌心,“我更喜歡玩俄羅斯輪盤賭。”
男人挑眉,扣動扳機的瞬間,陳默將鋼筆擲出,筆尖精準刺入對方咽喉。血珠濺在審計報告上,1997 年的字樣被染成暗紅,而報告內頁,赫然夾著陳默父親的死亡證明,死亡原因一欄寫著︰“意識移植手術失敗”。
朵朵的驚呼聲從手機里傳來,陳默抓起電話,听見 “李叔叔” 臨死前的低語︰“你父親的意識在血蘭花里,而你...... 是他的第 7 個副本。”
辦公室的時鐘指向十二點十八分,與前世徐江墜樓的時間相差整三個小時。陳默望著窗外的天空,烏雲散去後,陽光照在血蘭花鋼筆上,筆帽內側的 dna 檢測結果剛剛出爐︰李明遠與副董事長,是同卵雙胞胎。
而他自己的基因檢測報告,此刻正躺在瑞士銀行的地下密室里,標簽上寫著︰“實驗體 7 號,記憶覆蓋率 98,喚醒日期 2018 年 11 月 18 日。”
手機再次震動,是匿名號碼發來的照片︰朵朵床頭的血蘭花玩偶正在微笑,而玩偶的眼楮,是兩顆微型攝像頭。陳默握緊鋼筆,刀片在掌心刻出更深的痕,與記憶中林悅的蝴蝶紋身終于拼成完整的血蘭花圖案 —— 那是渡鴉的標志,也是他的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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