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盛集團總部大廈的旋轉門吞吐著神色匆匆的人群，陳默站在 39 層落地窗前，看著樓下抗議的人群被警戒線分割成兩半。陽光穿過防彈玻璃，在他新定制的西裝上投下冷硬的光影，左胸口袋里的對講機突然響起電流聲︰“陳總，研發部爆發肢體沖突，三名克隆體員工被送往醫院。”
“通知安保部封鎖現場，” 陳默扯了扯領帶，新換的領帶夾上刻著 “新生” 的英文縮寫，“讓心理疏導小組立刻介入，重點排查記憶改寫不完全的員工。” 他頓了頓，目光投向遠處競爭對手的大廈，“再讓市場部整理近三個月的競品數據，半小時後開會。”
會議室里彌漫著濃重的咖啡味，陳默推門而入時，七名高管正在激烈爭論。新任市場總監王雪琴拍著桌子︰“克隆體員工根本無法應對客戶！上周有個客戶看到他們後頸的條形碼，直接取消了合作！”
“那是因為你們還在用舊眼光看待他們！” 人力資源總監李明拍案而起，他曾是克隆體權益保護協會成員，“x17 已經通過了客戶服務培訓，他的滿意度評分比普通員工高 23！”
“夠了！” 陳默將一份文件摔在桌上，里面是克隆體員工的心理評估報告，“從今天起，所有員工禁止討論‘克隆體’這個詞，違令者停職處理。王總監，你負責制定‘員工身份保密方案’，李明，你牽頭成立‘融合委員會’，明天給我一份可行性報告。”
會議室瞬間安靜，陳默的手機在此時震動，收到甦小雨的消息︰【東南亞別墅的 dna 檢測結果出來了，那些克隆體尸體與真正的董事長匹配度 99.7】。他摸了摸西裝內袋的微型錄音筆，里面存儲著在別墅找到的神秘錄音 —— 一個與他聲音相同的男人在說︰“血蘭計劃的終極目標，是創造能繼承意志的完美容器。”
“陳總？” 王雪琴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市場部收到風聲，華宇集團正在接觸我們的核心客戶，他們開出的條件是...”
“是更低的價格，還是更高的回扣？” 陳默調出監控畫面，顯示華宇集團的談判代表正在天盛大廈對面的咖啡廳，“告訴談判代表，我們願意讓出 5 的利潤，但要求對方開放東南亞市場渠道。” 他頓了頓，“另外，把我們正在研發的‘量子加密技術’資料，不小心‘泄露’給他們。”
王雪琴露出困惑的表情，李明卻突然明白︰“您是想讓華宇集團當試驗品？”
“商場如戰場，” 陳默敲了敲桌面，“華宇集團以為拿到了我們的核心技術，卻不知道那是我專門為他們定制的‘特洛伊木馬’。當他們把技術應用在金融系統時，我們的病毒會在關鍵時刻...” 他做了個爆炸的手勢。
下午三點，陳默的辦公室迎來不速之客 —— 國際克隆倫理委員會主席威廉姆斯。這位銀發老人走進來時，目光直接落在陳默後頸的淡青色血管上︰“陳先生，委員會收到舉報，稱貴公司仍在進行記憶植入實驗。”
“荒謬。” 陳默遞上最新的科研白皮書，“我們早就轉向器官克隆研究，這是所有實驗數據，您可以隨時調取監控。” 他指向窗外的在建大樓，“那是我們的‘新生中心’，下個月將舉行奠基儀式，歡迎您來剪彩。”
威廉姆斯翻閱文件的手指突然停頓，他看到了附在後面的患者感謝信 —— 一位白血病患兒接受克隆骨髓移植後康復的照片。“陳先生果然擅長化危機為轉機，” 老人摘下眼鏡，“但我要提醒你，克隆體的人權問題，依然是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陳默送威廉姆斯到電梯口時，看見王昊匆匆趕來，袖口沾著血跡︰“陳總，王強醒了，他說有重要線索給你。”
重癥監護室里，前董事長的死士王強戴著呼吸面罩，手指費力地在陳默掌心寫下 “704” 三個數字。心電監護儀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陳默看著他瞳孔逐漸擴散，注意到他後槽牙有個微型芯片 —— 和林靜服下的毒膠囊如出一轍。
“立刻解剖尸體，” 陳默扯下手套，“芯片里可能有關于‘704 實驗室’的位置信息。” 他轉身時，看見甦小雨站在門口，臉色慘白，“怎麼了？”
“陳總，” 甦小雨遞來一份檢測報告，“您的神經阻斷劑... 被人替換成了安慰劑。”
深夜的實驗室里，陳默看著檢測報告上的 “鉈元素超標”，想起前董事長臨終前的笑容。培養艙里的藍色營養液輕輕晃動，倒映著他蒼白的臉。甦小雨將新配制的藥劑推進他靜脈︰“只能維持 72 小時，我們必須盡快找到真正的解藥。”
“不用找了，” 陳默摸出從東南亞帶回的神秘藥瓶，里面裝著金色粉末，“這是在別墅地下室找到的，威廉姆斯的助理說，這是血蘭的精華提取物。” 他頓了頓，“也是所有克隆體的命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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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陳默站在員工通道的鏡子前，看著後頸的條形碼逐漸淡去。手機在此時收到匿名郵件，附件是段監控錄像︰真正的陳默在機場遇襲時，凶手使用的狙擊槍編號，與 704 實驗室的武器庫記錄吻合。他放大畫面，看見凶手耳後露出的條形碼 ——“x1”。
“原來如此，” 陳默喃喃自語，“初代克隆體，真正的董事長的第一個容器。” 他調出公司的舊檔案，發現 x1 的創建日期正是 1997 年車禍當天。
當第一縷陽光照亮實驗室時，陳默收到王雪琴的消息︰【華宇集團的金融系統凌晨崩潰，他們懷疑是我們搞鬼】。他看著窗外的晨曦，突然笑了 —— 這只是開始。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金色粉末，還有 87 天，但他已經不再是被動挨打的棋子。
“通知公關部，” 陳默撥通電話，“就說我們對同行的遭遇深表遺憾，願意免費提供技術支持。另外，” 他看向培養艙里的克隆體，“安排 x17 出席明天的客戶答謝會，讓所有人看看，克隆體員工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
走出實驗室時，陳默遇見了正在晨跑的新任董事長林正國。老人遞給他一瓶運動飲料，瓶身上印著 “新生，從心開始” 的廣告語。“陳默，” 林正國看著遠處的在建大樓，“有時候我在想，如果當年的董事長沒有啟動血蘭計劃，天盛集團會是什麼樣子？”
“或許會是另一個樣子，” 陳默擰開瓶蓋，金色粉末在陽光下閃爍，“但現在，我們有機會創造全新的未來。” 他仰頭灌下飲料，甜味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苦澀，“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得先解決那些不想讓我們好過的人。”
林正國點點頭，轉身離開時，陳默注意到他後頸有塊淡色的疤痕 —— 形狀竟與條形碼驚人地相似。手機在此時震動，收到甦小雨的消息︰【王強尸體解剖完畢，芯片里的坐標指向撒哈拉沙漠深處】。
陳默望著遠方的地平線，想起真正的陳默最後那條消息。海邊的日出很美，但他的戰場從來不在那里。他將空瓶扔進垃圾桶，轉身走向辦公室 —— 新的挑戰，正等著他去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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