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這小子仇心重得很，想讓他放棄這麼深的怨恨，那是絕無可能的。
听完這些話，許大茂內心有些動搖，但又嫌時機太晚。
“兒子，我覺得老太太說的很有道理。”
“只不過推遲幾年報復傻柱罷了，古話說得好，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啊。”
“咱們可以暫時忍一忍傻柱。”
許父看著自己的兒子認真地勸道。
許大茂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抬頭對聾老太太說道︰“我要一千五百塊，老太太，我知道你肯定拿得出來！”
看到兒子只是想多要點賠償，許父終于松了口氣。
起初他還擔心兒子會直接拒絕呢。
在這一刻，許父的心態也有了些許轉變。
最初只想報復的人現在更在意延續許家香火了。
不僅為許家著想，也為大茂本人考慮。
到時候老了沒人照顧，日子該多麼難熬啊！
想想聾老太太和易中海就知道了。
若非趕上如今的好時候，怕不是早被人算計得尸骨無存。
“好吧！”
雖然很心疼這筆錢，可為了寶貝孫子也只能咬牙下了血本。
“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誰也不要外泄。”
“小許你們兩個加把勁兒，懷上後，小花馬上假裝懷孕。”
“一旦懷上了，就少往院子里跑，避免被人看出破綻。”
聾老太太囑咐著。
“嗯嗯。”
許父點頭附和。
院子里那閻埠貴和張遠東兩個人眼神可是毒得很，要是露出什麼端倪，怕是要鬧成全四九城的大笑話。
“行了，我現在回去取錢，中海，你在這寫個協議。”
在柱子沒生兒子之前，許大茂堅持不能對柱子做出某些決定。
聾老太太瞧向易中海，沒有正式約定的情況下，她難以相信許大茂。
“行，老太太。”
易中海微微頷首。
“小花，去把紙筆拿來。”
許父轉頭對著自己的兒媳說道。
“知道了，爸！”
徐小花也點頭答應。
隨後，聾老太太緩緩走進自己的房間，來到藏夜壺之處。
這個地方長期使用，有些異味。老太太把夜壺移開，再輕輕掀開底下的磚塊，從地下取出一個小箱子。
打開一看，里面存放了好幾塊金條和大量現金與票據。從中數出了壹仟伍佰元後，便把箱子重新埋好，並恢復了原樣。
接著她去了許大茂家。
“這里有壹仟伍佰元，你們數一下吧。”
聾老太太遞過錢給許大茂。
鑒于老太太視力可能不佳會出錯，許大茂接過仔細清點了一番。
“嗯，沒錯，正好一千五。”
于是許大茂把錢收入自己的袋中。這可是用自己繁衍能力換來的酬勞。
“寫完了，許大茂來簽個字。”
易中海此時也已完成協議，招呼許大茂簽字。
“先別急，老太太還沒告訴我工作的事怎麼辦呢。”
許大茂正欲落筆，忽然記起先前聾老太太承諾解決他的工作事宜，就放下了筆看向對方。
“大茂啊，你之前被批斗過，那些好的單位就算是我托關系也不一定收留你。”
“我打算給你安排到廢品站。”
聾老太太回應道。
“什麼？！”
“廢物站，休想讓我去！”
“我許大茂豈是干收垃圾的活的人？！”
許大茂當場甩筆拒絕。
“大茂你且听我說完嘛。”
聾老太太急忙解釋。
“對呀，大茂你就听听老太太講完呀。”
許父也在旁勸說著。
“那就听著吧。”
許大茂轉向聾老太太示意繼續。
“大茂你不該小覷回收這行業，他們掙得並不少呢。”
“我認識一做這行的，月入五六十沒問題。”
聾老太太認真介紹。
“你在開玩笑吧？”
“怎麼可能呢。”
許大茂滿腹懷疑這老太太在耍他。
“為何不可能，他們拉東西入庫是有定價的。”
“比如說，一件商品入庫價為一角錢一斤，但是以八分錢收到，則剩下的兩分差額就是純利了。”
“以你的口才優勢，或許可以更低的價格收到各類貨物，如此一來，月入一百也是極有可能的喲！”
“雖然名聲上不太好看，但鈔票實實在在啊！”
聾老太太拼命地為許大茂描繪著美好前景。
許大茂望著聾老太太，發現她有些意動。
這些年走南闖北，許大茂深知金錢的力量。只要掏出一點錢，哪怕那些年輕的寡婦們也願意讓人過得舒坦。
“就這麼定了吧。”
許大茂應了一聲，繼而在協議書上簽了名。
“中海，幫我填個字唄，我不認得字，不會寫。”
聾老太太的目光中突然閃過狡黠之色。
“行啊。”
易中海點點頭，于是工工整整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知道了，那就這樣吧。”
“咱們這就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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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一切妥當，聾老太太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帶著易中海與譚金花徑直走向傻柱的住所。
“中海，得空給柱子尋摸個媳婦兒，抓緊讓咱傻小子生個胖娃娃出來。”
“我琢磨著那許大茂心眼太多，怕他會暗中搞動作。”
行進之間，聾老太太低聲叮囑道。
“老太君您別擔心，我一定會趕緊給柱子挑個稱心的姑娘。”
易中海點了點頭，他也很清楚許大茂的性格——即使已經簽署了協議，還是讓人不免擔憂起來。
沒一會兒，一行人就到達了傻柱家里。
傻柱正躺在床上憤懣地咒罵不停︰“該死的許大茂，給我記著！等我好了，非卸他半身骨架不可！”
“哥啊，你就安心歇會兒吧。”
“許大茂最近也不是好過的時候。”
何雨水不希望自家大哥再生事端與許大茂發生沖突了，這一天鬧出來的風波已經夠人害怕的。
“傻柱孫子，現在你沒事了吧？”
“可惡的許大茂竟敢下這麼重的手！”
看見躺于床上的傻柱，聾老太太心疼之情溢于言表，眼中淚光閃爍。
“奶奶，放心吧我沒事，用不了多久就好得利索。到時候非得把許大茂揍得他爸媽都不認識！”
傻柱咬牙切齒地威脅道。
得知傻柱還想再對付許大茂時，聾老太太與易中海立刻開口阻止，“柱子，絕對不能再對許大茂出手！！！”
此情此景使得傻柱愣住了。以往二人不是最偏護自己的麼？怎麼這回被欺負了，還不允許自己還擊呢？
陽台上站著的何雨水怯生生地問︰“老太太，易大爺，莫非許大茂已經徹底……沒得救了嗎？”
傻柱的目光急切地轉向聾老太太和易中海兩人尋求答案。
“嗯。”
聾老太太沉重地點頭確認。
听到這里，傻柱發出一陣震耳的狂笑。
這笑聲甚至飄進了後院中正在忙碌的許大茂的耳朵里。他猛地皺起眉頭，“我似乎听到了傻柱的笑！”
“大茂叔，您不會是听錯了吧？我怎麼沒听見呀？”
徐小花滿臉疑惑。
“也許是吧。”許大茂喃喃道，心里卻盤算著另一回事︰傻柱，你可等著吧。一旦你有個兒子了，我非得讓你們傻家絕了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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