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媽听後稍作停留便滿臉憂愁地退回了後院。
“趕緊走。”
劉光天拖著弟弟快步走向前院。
他們敲響了張遠東家的房門。
“誰呀？”
張遠東皺著眉頭開門。
映入眼簾的是劉海中的兩位面容悲慘的兒子，“你們來找我要干什麼？”
“一大爺，救救我們啊！”
劉光天一副淒苦模樣，抓緊了張遠東的手臂。
“一大爺，您可得幫幫我們，要是父親回來，非得把我們打得半死不可！”
這時劉光福也急忙開口請求。
看著這兩兄弟的可憐樣，張遠東心中有了打算︰可以利用這兩個人來牽制劉海中。
“進來細說吧。”
“倩倩，給這兩個孩子倒點水。”
張遠東轉頭吩咐。
司倩倩答應一聲去準備飲品。
“說說看，你們爸為何要打你們？”
張遠東注視著兩兄弟問道。
“大爺，剛才大哥說了這次我爸被批斗過後不能再做領導了。”
“要知道，他夢寐以求的就是當領導，萬一讓他知曉了這個消息，肯定會遷怒到我們身上，搞不好我們會死在爸手里！”
劉光天哭訴的同時，劉光福也在旁邊連連點頭應和。
“就你爸的性子，這樣的事真干得出來。”
張遠東點了點頭認可。
端著水杯的司倩倩此時說道︰“這太過分了，明明是他自己做的事兒，怎麼可以拿你們撒氣呢？”
“一大媽，這就是我爸的性格。”
“只要他心情不好或者在外吃了虧，回來對我們兄弟就是一頓毒打。”
說著兄弟倆擼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舊傷。
“這劉海中簡直是太過分了。”
當司倩倩看到劉光天兄弟倆身上的傷痕時，原本對他們略帶的些許不悅立刻被憐憫所取代。
兩人手臂上布滿了舊痕新傷，特別是那些明顯是剛留下的傷口，顯得尤為刺目。
“劉光天、劉光福，我們能幫你們也是暫時的，不可能長久下去啊。”張遠東緩緩開口道。
“畢竟劉海中是你們的父親，這類家務事我們確實不便過多插手。”司倩倩也充滿體諒地補充道。
這確實是個典型的家長管教子女問題，作為警務人員的他們根本沒有權力去干涉更多。
“那大伯和大媽，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呀？”兩兄弟滿眼無助地望著張遠東與司倩倩。
難道即便是敬重的大伯大媽，對此也毫無辦法嗎？
“我其實倒是有個一勞永逸的解決辦法。”
“就看你們是否敢于付諸行動了。”
張遠東直視著二人，目光沉穩。
“敢，絕對敢！哪怕刀山火海我們也毫不猶豫！”得知張遠東有解決之道，兄弟倆眼神瞬間燃起希望之火。
“那就是分家。”張遠東輕松地說出了關鍵。
“分家？但父親絕不會答應。而且一旦分家了，我們的生活來源呢？住哪里啊？”劉光天二人隨即又流露出疑惑與擔憂。
“你們不是四肢健全嗎？難道掙不來養活自己的錢？”
“你看閻解成，平時都還跑去車站扛貨賺錢。到時你們也同樣如此去做，餓不死人的。”
“至于房子嘛，借此時機就逼著你爸給你們分出一套。”
張遠東更想著借此機會也讓劉海中吃點苦頭。這個年代對個人名聲極為看重。要是能利用此次機會徹底破壞劉海中的社會形象，他或許就會像易中海那樣，丟掉軋鋼廠的工作崗位了。
“可是大伯，具體怎麼利用這次機會呢？”兩兄弟互相看了一眼，仍舊不明所以。
“等你們父親從游街回來，肯定會找你們出氣吧？”
“按以往他的性格脾氣來看，肯定要打得你們半死無疑。”張遠東問道。
“那是必然的啊！按我爸一貫的態度，這次必會下狠手打我們。”兩兄弟眼中的恐懼毫不掩飾。
“而這就恰恰是你們脫離苦海的關鍵所在。”張遠東語重心長地道出。
這時，一旁的司倩倩已經明白丈夫心中的盤算，臉上浮現淡淡笑意。
“還是不清楚具體用處呢……”劉光天兄弟倆依舊一頭霧水。
見兩人不開竅的模樣，張遠東一時無奈至極︰“既然這樣，那我就直接明說了。你們就听我安排如何應對即可。”
深知若不直接指出，這兩位怕是一輩子也參悟不到其中的巧妙。“好。”兄弟倆忙點頭應承。
“你們需要預先準備一些豬血，在你們父親動手前，先含在口中一些。”
“待他真的下手了，你們立即把口中豬血吐出來。”
“然後大呼小叫，四處奔走，能拉攏多少人就盡量多地吸引他們注意。”
張遠東如此說道。
劉光天和劉光福默默點頭應許。
“事情過後，我自會幫你們的。”
“記住，到時候你們哭得越傷心越好，並且將自己身上的傷也給展示出來，”
“讓周圍所有人都看見。我向你們保證這樣一來，你們爸爸今後連一個手指頭都不敢再對你們有所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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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會為你們爭取到現在住的那間小屋的所有權。”
張遠東笑著許諾。
“真的能成功嗎，一大爺？”
劉光天與劉光福听完張遠東的計劃後逐漸明白，只是心中尚有些忐忑不安。
“肯定行，絕對放心，一定沒問題。”
張遠東拍胸脯作保。
“感謝一大爺。”
“只要能夠擺脫我爸的控制，以後就算您讓我們赴湯蹈火，我們也會毫不猶豫的。”
劉光天和劉光福眼神濕潤了，一想到將來可能有機會脫離那個猶如魔鬼的父親管束，兩人內心異常振奮。
“赴湯蹈火倒不必這麼夸張，等你們家的事解決完後，幫我一個簡單的小忙就行了。”
張遠東心里計劃著借助二人去散布許大茂的不育傳聞。
“嗯嗯。”
“一大爺，我們也該回去了。”
隨即，劉光天兄弟倆朝張遠東與司倩倩鞠了個躬禮，隨後退出張遠東的宅院。
“遠東，你打算用他們對付劉海中，我能猜到幾分。”
司倩倩敏銳捕捉到了什麼︰“但他們怎麼會牽扯上許大茂呢？”
剛才的對話已讓司倩倩意識到這二兄弟在張遠東策略中的雙重用途——既是報復自家父兄的工具，也被設計參與進對付許大茂的行動之中。
“倩倩，我跟你講個秘密哦。”
張遠東神秘兮兮地說。
“哦？”
司倩倩帶著期待的神情看向他。
“許大茂不能生育！”
張遠東話音未落，滿臉笑容。
“啊？”
司倩倩頓時驚愕不已地望著張遠東，懷疑他是不是搞錯了狀況︰“你可別亂說了吧？許大茂看上去還挺正常的呀。”
司倩倩疑惑發問。
“我不是空穴來風的胡說八道。這事有依據支撐呢。”
“傻柱每次跟許大茂動手都會猛揍許大茂下半身部位，打得許大茂每次都長時間難以起身。”
“長期受此創傷之下，想必功能障礙必然難免。”
張遠東緩緩解釋道。
“但這也不能斷定就是不孕不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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