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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一同品茗之後,林軒這才放下了茶杯。
    看向了沈濁,悠悠開口道︰“沈道友,可否細說一下這次的任務。”
    “前輩,我正有此意。”這時沈濁看到林軒放下了手中茶杯,他也同樣如此。
    把茶杯放置于一旁的茶幾上後,沈濁沉思片刻,在心里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開口。
    “前輩,是這樣的,這次我們要對付的就是盤踞在天京城中的社稷王神,想必前輩已經在任務中知曉了吧!”
    “有所了解,但還不夠。”林軒的話很是言簡意賅。
    “那晚輩就給前輩仔細說一說這社稷王神以及大昌神道背後的變故吧,希望能夠對前輩斬殺社稷王神有幫助!”
    話落時,沈濁抬眼看了一眼林軒,看林軒輕輕頷首,便也就繼續說了下去。
    “這社稷王神盤踞在天京城,據說是大昌開國之時就與大昌太祖一同爭奪天下了,听說太祖打天下時,社稷王神在背後幫助了很多,穩固後方,替太祖擋住了很多邪修的陰私算計,並且也很懂得分寸之道。
    “因為其神靈之身,且所以太祖建立大昌後,就冊封了  為天京守護神,這數百年來一直安分守己。”
    說到這里,沈濁的話頓了頓,似乎是在想接下來怎麼說。
    過了一會兒,沈濁這才接著繼續說道︰“若是一直這樣也就罷了,但30年前,大昌境內的神道就隱隱約約生出了些變化,當時朝堂諸公並未在意,神道之事早在太祖時期,就被太祖讓與那社稷王神主導了。
    “不過太祖能夠掃平天下,也不是易與之輩,他老人家對那位應當也是有所忌憚,不過那位終究是神靈之身,修為強大,心思深沉,且已經成了氣候,在掃平天下的過程中,早就已經掌控了神道大部分力量。
    “那社稷王神已經能夠稱的是神道共主了,只是還差了一個名分,太祖冊封,也不過是給了他名分而已。
    “而且太祖為了制衡社稷王神,還冊封了不少跟隨他打天下的驕兵悍將,跟文官謀士為神靈,更是立下四大陪都,冊封陪都的神靈位格只在社稷王神之下,曾經一度鉗制住了那位。
    “作為四大陪都的神靈,特別是西都的那位,更是時時刻刻想著讓朝廷遷都到西邊,降低社稷王神的神位。
    “但30年前這情況就生出變化了,起初的變化無人在意,大昌神道數百年了,有所變故很正常,更不用是還是神道內部之事了。
    “但隨著西都的都城隍身染香火之毒,虐殺信眾,最終金身破碎之後,那位社稷王神隱約露出了自己的野心。
    “西都都城隍金身破碎,跌落神位後,  以提純香火願力為由,在神道之中推行  所謂的提純陣法,也就是現在神廟之內的靈氣轉換陣法。”
    說著,沈濁又給林軒解釋了一些何為靈氣轉換陣法。
    林軒只是靜靜听著,並未打斷。
    他雖然已經從清靈河神那里了解了到了一些關于靈氣轉換陣法的事情,但能夠听沈濁這個本土的七階巔峰強者講述一下他所了解到的陣法。
    也算是觸類旁通了。
    等到沈濁說完這個靈氣轉換陣法後,他又接著說道︰“初時推行不是很順利,除了社稷王神能夠影響到的神廟听從了他的神諭,建立了靈氣轉換陣法外,其他的神靈並未將這個陣法放在眼里。
    “畢竟大昌諸多神廟並不是成體系的,太祖本就對  有些忌憚,又怎麼幫  整理神道內部,且大昌各地都有對應的都城隍坐鎮,所以其他神靈並不是一定要听他這個神道共主的。
    “身染香火願力之毒,跌落神位的情況以前又不是沒有,幾十年內肯定會有一起的,眾神並未放在心里。
    “變故就處在南都城隍那里,不久之後,南都城隍也出了同樣的事情,並且情況更加嚴重,南都城隍沾染了香火之毒後,神智大亂,竟然在城隍祭典上大開殺戒,波及到了無數的信眾。
    “最終那位南都的都城隍被百姓的願力反噬,跌落了神位,後不知所蹤。”
    “哦,不知所蹤嘛!”林軒的語氣略微嘲諷,一看這兩位都城隍出事都不是意外,必然是中了某些陰私算計。
    如果不出所料的話,就是那位社稷王神的手段了。
    不過這位社稷王神的手段也很是恐怖啊!
    四大都城隍的神靈位格只是比他差半階,竟然如此輕易的就讓兩位都城隍著了道。
    想必這位神靈早就已經在布局了,所以才能這般輕而易舉的就解決了兩位對手。
    “那其他兩位都城隍呢,是否也出了同樣的怪事!”林軒有了些興致,便出聲問道。
    “那倒是沒有,天京城作為王朝中都,大昌首善之地,其位置接近大昌東北之地,對大昌東部、北部的影響力較大,神道同樣如此。
    “太祖是為了分權,又不是與社稷王神徹底撕破臉皮,總得顧及一些影響,且當時大昌朝廷剛剛建立,人心初定,也經不起大的動蕩了。
    “所以太祖冊封遠離中州的西、南兩地都城隍才是太祖有意分權社稷王神所冊立的神靈,其他兩位都城隍則是為了政 治考量。
    “余下的北都都城隍是社稷王神的心腹之人,這是太祖為了安撫社稷王神的手段,另一位東都的都城隍則是民間信仰廣泛之人。
    “朝廷為了穩固東部各州百姓,便把東都城隍這個為了對東部百姓有大功績之人冊封成了東都城隍。
    “用以安撫剛打下來不久的東部之地。”
    ‘如此手段,這大昌太祖確實不凡,不愧是戎馬一生的開國皇帝,不過算計的再多,終究隨著歲月的消逝,一切布局都被風吹雨打去。’
    听著沈濁的講述,林軒在心里暗道。
    同時對時間的偉力又有了一絲新的感觸。
    林軒感覺自己再過不久,時間異能就會再度突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