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茶館樓上,斬鐵和遙輝坐在靠窗的位置,面色都有些凝重。
    斬鐵作為景月的眷屬,並不會有事沒事地盯著景月的眼楮看,和遙輝分開後景月就一直是這個樣子,他也就沒有細想。
    遙輝自然也是認出來這就是景月,屬于他的那個月亮,但是月亮似乎缺少了一部分,很重要的一部分。
    事情越發錯綜復雜了起來,本來以為只是因為血月的影響,現在景月也出現了問題。
    還拖了這麼久才發現。
    啊啊啊!
    煩躁的遙輝把自己的頭發撓成了雞窩頭。
    “我明白了!”
    倒是斬鐵在沉思許久後,似乎是想到了些什麼。
    “主人其實並沒有變,而是分離了。”
    “分離?”
    遙輝腦子有些慢,沒听懂斬鐵要表達的意思。
    于是在遙輝疑惑的眼神中,斬鐵拿起了桌子上的茶壺茶杯,邊擺邊說。
    “我們現在看到的主人,也就是這個茶壺,是被分離出的神只,而這些茶杯便是主人分離出來的“人”的。”
    “神只負責承載主人的力量,“人”負責承載主人的情感,妙!太妙了!”
    斬鐵說到這里不由地激動了起來,搞得一頭霧水的遙輝有些著急。
    “什麼妙啊?斬鐵西秀你不要說得那麼雲里霧里的啊!”
    斬鐵瞥了一眼遙輝有些無語,感覺咱以後出門還是帶個吉爾巴利斯比較好。
    “簡單來說就是,主人登上神座的過程中,情感會因為強大能量的沖刷而淡去,神只不需要情感這些東西。
    為了存留這份情感,主人制作了載體,將情感都裝了進去,屆時只需要將意志轉移到對應的載體上便可以。”
    斬鐵耐心地給遙輝介紹清楚,遙輝在cpu一陣高速運轉後。
    “也就是說我之前遇到的阿景,都是這些茶杯咯?那得找到什麼時候啊!”
    遙輝絕望了,萬千宇宙那麼多個星球,他和澤塔找個上千年都找不完。
    “不!你看到的那些只是多元宇宙衍生出來承載主人力量的容器罷了,雖然確實有主人的一絲絲意志,但那不一樣。”
    “不一樣?”
    斬鐵直接一口否定了遙輝這個說法,引得遙輝有些疑惑?
    “你是特殊的,承載這一份情感的載體必然也是特殊的,這個載體可能還有著主人絕大部分意志,甚至是主意志。”
    斬鐵看著那眼神空洞洞的神只景月,感覺更像是一個設定好的程序,完全看不出是有意志在驅動的樣子。
    “那麼那個載體會在哪呢?”
    遙輝眼楮一亮,但又迅速黯淡了下去,景月不可能將承載了自己主意志的載體亂丟。
    那麼不是亂丟的話,那個載體會去哪里了呢?
    是在躲避自己嗎?不可能!
    遙輝立馬否定了自己的猜想,他的月亮一直都是十分縱容自己的,就好像月亮會包容熾熱的太陽之光一樣。
    斬鐵也是一起陷入了沉思。
    噠!噠噠,噠!
    輕輕的敲桌聲回蕩在四周,終于在幾分鐘後,斬鐵想起了什麼。
    “啊!我想起來了,主人在那一次進化的時候,褪下了一具石化的軀體。”
    “在哪?!”
    “額……”
    遙輝的這一問,讓興奮的斬鐵身體一僵,整個尷尬住了。
    “恐怕你得去找血月的家伙們了,當時那軀體……沉到了血海之中。”
    當時那具軀體十分堅硬,連斬鐵都無法破壞,加上當時還在和髓戰斗,就只能任由軀體沉到了血海中。
    “我明白了!我這就去找他們!”
    斬鐵話音剛落,遙輝拍桌而起變身澤塔,抽出貝利亞黃昏就急沖沖地跑去找血月去了。
    “等等……”
    斬鐵看著劃開空間的澤塔,剛要叫住他們,但澤塔已經刷地一下竄了出去。
    “唉∼還是和以前一樣兩個都是急性子,我還沒說完呢。”
    斬鐵喝了一口熱茶,回想起了那天的血月。
    雙子眼,首腦,血巢主,按著順序一個個地來,但都被他們擊敗了,唯有髓。
    即便是使用主人給他打造的長劍夜月,都不能將髓斬殺,使其回歸本源。
    這小子最多也只是能讓髓回歸血海而已吧……
    ……
    一個正在發生血月的宇宙,紫色的流光拂過空間,劃開一個紫色的z開口。
    “髓!告訴我阿景在哪里!”
    德爾塔天爪形態的澤塔握著貝利亞黃昏,落在血海之上。
    【吼?】
    誰呀?我們才剛出來上班)
    剛出血海的雙子眼,首腦,血巢主齊齊轉頭看向了身後。
    空氣瞬間凝固……
    【吼!吼吼!!!】
    啊啊啊!我不玩了!瘋子又來了!)
    短暫的幾秒鐘停頓後,血月三災抱頭鼠竄,是真的被澤塔和遙輝殺怕了。
    直接就是一頭扎進來血海之中,只留下澤塔和遙輝原地在那里和空氣大眼瞪小眼。
    “唉?!怎麼跑了!可惡!”
    看見他們跑掉的澤塔和遙輝急了,這可是最近的一個正在發生血月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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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惱地原地跳腳,澤塔握著貝利亞黃昏,準備前往下一個最近血月。
    就在澤塔剛準備有動作的時候,並未因三災離去而消退的血海上,澤塔的身旁出現了一個暗紅色的旋渦。
    “喔哦哦!!”
    澤塔和遙輝齊齊被突然出現的旋渦嚇了一跳,握著著貝利亞黃昏警惕地盯著這個旋渦。
    “你們在干什麼?這只是個傳送門而已。”
    貝利亞黃昏有些無語的看著這倆憨憨,一個門都能給你們嚇一跳。
    “門?遙輝,看來是要我們進去啊。”
    雖然貝利亞黃昏是這麼說的,但澤塔並沒有放松警惕,畢竟又不是自己人的傳送門。
    “進去吧,澤塔,反正我們也不怕他耍什麼陰招。”
    遙輝思索了一下後,決定進入這個傳送門,反正自己和澤塔已經不是第一次擊敗這些災害了。
    “嗯!讓我們一起上!”
    澤塔握著貝利亞黃昏,小心的踏入這個傳送門。
    傳送門連著的是一個昏暗空曠的暗紅色空間,腳下是暗紅色的靜默海洋。
    【你來了……】
    空間中央,“景月”正靜立在那里,似乎已經等遙輝很久了。
    “你這個特性真是惡心啊!髓!”
    已經和髓戰斗過不知道多少次的澤塔和遙輝,一眼就認出了來這個不是景月了。
    【怎麼?看到月主大人你不開心嘛?】
    髓語氣輕浮地調侃著,但神情似乎是有些失落。
    “哼!所以你讓我們進來的目的是什麼?阿景在哪?”
    遙輝冷哼了一聲,澤塔手中的貝利亞黃昏也是直指著髓,大有他再不說清楚就動手的意圖。
    【呵∼真是心急,你應該沒有听完斬鐵說的話吧?】
    髓毫不在意遙輝和澤塔的威脅,已經斗了這麼多年了,早就已經習慣了。
    “什麼?”
    髓的話讓遙輝一愣,難道他們錯過了什麼關鍵信息了嗎?
    【和我們打了這麼多年了,你們應該明白,你們並沒有能夠“殺死”我們的手段】
    “所以呢?”
    遙輝和澤塔都不是很能理解髓的意思,這個和景月有什麼關聯嗎?
    【那句話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本源的“海”已經關閉了,就好像是無法回歸本源之海的我們一樣,你們永遠都無法見到月主大人了】
    髓自嘲地重復著,他和遙輝澤塔無數說過的話。
    “本源…的“海”……”
    遙輝如遭雷擊,呆立在原地呢喃著。
    想要“殺死”髓這一類月相災害的具現,就必須讓他們回歸本源被景月重置。
    重置後的他們,便是新的另一個他們,也是他們所謂的“死亡”。
    “阿景……他就在本源的“海”里對嘛!?”
    遙輝不可置信的看著髓,像是無法接受這個答案一樣,雙眼通紅通紅的,似乎是在期盼著髓搖頭否認一般。
    安靜,非常的安靜。
    沒有回答,沒有動作,髓就這麼靜靜站在原地。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嗎?
    從第一次與髓對戰的時候,就已經得到了那個答案。
    “不可能!你撒謊!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的對不對!?一定還有辦法的……”
    情緒激動的遙輝控制著澤塔,掐著髓的脖子將他拽到身前大聲的質問著。
    只是越是質問,遙輝便越是沒有底氣,聲音也是漸漸衰弱了下去。
    “啊啊啊啊!!!”
    遙輝半跪在變身空間地上,雙手不停的砸著地板。
    淚水不受控制的從眼楮里滴落在地上,無助的哭喊著。
    之前的一切努力都不過是在水中撈月,看得見卻永遠也摸不著得不到。
    那一次的分別竟是永遠,從此相隔一海再不相見…
    月亮已經不再回應自己了……
    我什麼都做不到……
    ……
    只在景月第一次進化出現的本源血海,這里暗無天日不見星辰,除去不斷翻涌著的血月之力外再無他物。
    這片只能用特殊手段抵達的本源血海深處,月亮正沉睡在那里。
    等待著陽光穿破烏雲,照亮這片昏暗孤寂的血海,照進血海深處的月亮上。
    但陽光似乎…找不到路了……
    月亮還能等到太陽嗎?
    誰知道呢∼
    這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現在夢該醒了!
    ……
    結束啦?\)
    有多少人猜對了呢?是在石像里哦。
    好啦噩夢該過去啦。
    太陽該回到月亮身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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