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會一結束,這幾日聚集在靈刀谷的人陸陸續續的離開,而經此一戰,周之儀自然而然的成為了人人口中相傳的劍道天才。
夢行雲一路上听著那些稱贊周之儀的話,耳朵都要起繭了,無聊的躺在馬車內,看向一旁閉目養神的嚴迢,“師兄,那個周之儀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嚴迢慢慢睜開眼,沉默了一瞬,回答道︰“不出意外,十年之後,江湖談及劍道必定不會忘了他。”
沈泠聞言側頭看了嚴迢一眼,眉眼微垂,眸色淡淡。
“那是阿泠的佩劍嗎?”嚴迢看向沈泠手邊的歲晚劍問道。
沈泠點點頭,拿起那把劍,遞到嚴迢面前。
夢行雲見狀也湊過頭來,看著沈泠手中拿著的劍,目光停留在劍柄上,“好漂亮啊,這個花紋。”
嚴迢眼里滿是笑意,“還真是阿泠一貫喜歡的風格。”
逐凌宗弟子本來入門一年就可以挑選自己的佩劍,可他挑來挑去就是沒有自己喜歡的,後來芳思大手一揮,隨他自己去了。
沈泠這個人外表看上去好像什麼都不在意,但其實心里挑剔的很,從小就挑食,不喜歡的就是不喜歡,寧願不吃東西也不會踫那個菜,芳思沒少因為這件事追著沈泠打,揚言要餓死沈泠。
後來梅慳雪知道了,就時不時做一些沈泠愛吃的東西送過去,後果就是把他的嘴養得更刁了。
還有沈泠院里的那些花,全都是他自己親手種下的,幾年前的冬天下了場大雪,嚴迢去沈泠院里找他 ,結果發現院里的花開得好好的,一點雪沒沾。
後來才知道,原來是沈泠嫌花枯了太丑,用內力給那些花支起屏障,花了那麼多內力,僅僅只是因為不想讓花枯萎。
不止如此,這人對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就像只喜歡紅色一樣固執,夢行雲和元瓊只是嘴巴說說,沈泠他是那樣說了就一定會那樣做。
嚴迢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他這個一舉一動都讓人想不到的師弟。
該說是年少氣盛不知天高地厚,還是通透知性卻依舊隨心所欲。
但不得不說,這個世界上能清楚的認識到自己喜歡什麼,厭惡什麼的人,其實不多。
“這幾日芳長老讓你去干什麼去了?”
沈泠聞言想起不知道現在如何了的秋時陰,對嚴迢說道︰“救人。”
話落,嚴迢眼里閃過一絲擔憂,“可是岷南秋家?”
“對。”
“秋家主可還好?”
沈泠搖了搖頭,“秋家如今只留有一人。”
嚴迢心下一沉,手指漸漸握緊。
沈泠猶豫了一下,“師兄怎麼知道?”
夢行雲也同樣一瞬不瞬的看向嚴迢,嚴迢輕嘆了口氣,解釋道︰“花燈節那晚的事,和岷南有點關系,秋家在岷南威望很高,秋家主俠肝義膽,我與慳雪猜想那些人若想在岷南安定下來,第一個要除掉的或許就是秋家。”
“本已寫信告知秋家主,誰知道還是晚了一步。”
沈泠聞言心里了然,想起救下秋時陰時殺的那幾人,還有在岷南城內住的那一晚,“那些人都是些江湖匪賊。”
夢行雲問道︰“和我們在煙火坊遇到的那些人一樣?”
沈泠點點頭,“差不多,只不過比那些人的武功高一些。”
嚴迢低頭看著車廂木板,面色微冷,“此事掌門已經決定追查到底,過幾日我和慳雪會去一趟岷南。”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夢行雲一臉興奮的看向嚴迢,未了還轉頭問沈泠,“小師兄去不去?”
沈泠垂眸看著手中的劍,腦海里回想起周之儀揮劍的樣子,搖了搖頭,“我要待在宗門里練劍。”
夢行雲聞言興致減了一半,“好吧。”
馬車慢慢在逐凌宗門口停下,沈泠一下車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秋時陰,看樣子腿是完全好了,一見到沈泠就慢跑過來,叫道︰“師兄。”
師兄?
沈泠一愣,望向站在門口看天看地唯獨不看他的芳思,深吸了一口氣,抬腳走到她面前,“你怎麼收徒弟了?”
芳思抬頭看著樹枝上站著的鳥,底氣不足的說道︰“人家現在無處可去,特意去求的掌門,掌門塞到我這來的,我也沒辦法啊。”
沈泠眼里滿是疑惑的問道︰“收了你就會教嗎?”
“師父,這個是什麼意思?”
“師父也不知道。”
“那師父怎麼會?”
“因為師父是天才。”
沈泠兩眼一黑,想起這些年來自己一步一步摸索過來的道路,只覺得秋時陰的未來很危險。
芳思干笑了兩聲,拍了拍沈泠的肩膀,“現在不是有你了嗎?”
“什麼意思?”
芳思一把拉過站在旁邊手足無措的秋時陰,看著沈泠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做為我座下的大弟子,自然是要為師弟答疑解惑啊。”
未了,看向秋時陰說道︰“你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去問你師兄,他很厲害的。”
秋時陰聞言眼眸一亮,眼底閃過一絲期待,看向沈泠,語氣小心,“真的可以嗎?”
沈泠看著面前滿是拘謹的少年,眼里染上了一絲無奈,良久點了點頭,抬腳走進宗門。
秋時陰見狀眉眼間滿是喜色,追在沈泠身邊一口一個師兄的叫。
夢行雲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眉頭緊鎖。
嚴迢看了他一眼,笑道︰“怎麼了?”
夢行雲搖了搖頭,“沒事。”
總感覺芳長老新收的那個徒弟眼里只有小師兄一個人,方才他們幾人下馬車,他卻好像只注意到了沈泠一人。
好吧,或許是自己也想被人叫師兄了。
夢行雲想到這兒嘆了口氣,頗為感慨的看向站在一旁的時未空,時未空掃了他一眼,實在不懂自己這個徒弟又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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