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空之律者的權能後,修復這座扭曲的斷橋,對西琳來說輕而易舉——盡管梅博士的解釋,她一句也沒听懂,但總之,對著斷橋使用空之律者的權能,想象一下這座橋修好後的樣子,啪的一下,很快啊,這座橋就修好了。
而在西琳踏上橋面的那一刻,她突然進入了一個奇特的空間內。
“……幽蘭戴爾?!”
在西琳修復斷橋的那一刻。身處月球的幽蘭戴爾捕捉到了一絲微弱的信號,她抓住機會,與她建立起了這奇跡般的聯系。
“……綜上所述,我們目前受困于月球,而地球似乎正在被聖痕計劃重組——世界蛇認為這是「戰勝崩壞」的唯一方法。姐姐,你們在量子之海的情況又怎麼樣?”
“在經歷過一些事之後,艾諾,琪亞娜,芽衣、布洛妮婭、識之律者還有我,在一個類似月球的世界泡中遇到了前文明的梅博士,我們的律者權能一開始受到了限制,但在艾諾和識之律者的幫助下,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梅博士說,我們有機會拯救她所在的世界泡,好像是將世界泡……什麼……什麼……什麼……末梢?”
“是【將自己的世界泡重新連回虛數的末梢】嗎?”
“啊……大概……是這樣吧,反正那些理論我也听不懂,既然你懂這些事,那應該就是這樣吧。總之,這麼做之後,我們也能夠返回本征世界。”
“所以……作為計劃的一環,你剛才利用空之律者的力量,在你們身處的世界泡中修復了一座橋梁,對吧?”
“嗯……咦,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能看見這邊的情況?”
“不能,但空之律者的權能穿透了量子之海,在剛才為我們奇跡般地修復了一座處于異常狀態的橋梁。既然這件事的確與你有關,那麼它也可以反過來證明,我們目前在空間關系上正處于相互疊加的對偶狀態。”
“【相互……疊加……的……對偶狀態】?”
“畢竟世界泡是本征世界的投影,簡單來說,現在我們位于兩個高度相似的世界中的同一位置。”
“啊……那這樣看來,梅博士的計劃應該有很高的成功率吧?畢竟無論如何,我們在空間上其實離得很近嘛。”
“……倒也不能掉以輕心。對于將世界泡重新連回「虛數的末梢」這一行為來說,真正的關鍵在于錨點本身的穩定性。這和空間上的遠近不完全是一回事。”
“錨點?”
“「錨點」是允許世界泡連接到其他空間的一種反演基點。舉個例子的話……就像我體內的世界泡需要錨定在我自己的身上,而你的記憶空間也會固定在你的律者核心上。那邊的梅博士也一定需要現實世界的某樣東西來做到這一點。
……難道就是那座橋?”
“雖然完全沒听懂你在說什麼,但是梅博士根本沒提到什麼錨點,讓我修復這座橋的目的,也只是為了聯系到另一邊的普羅米修斯,以及……激活【虛數神骸】。”
“然後通過什麼【重整化】,就行了。”
“這……”
幽蘭戴爾困惑時,對西琳而言完全陌生的聲音插入其中。
“因為奪取虛樹神骸與所謂「末梢」之間的連接,然後利用它返回現實世界,對世界泡本身來說,那根本不是自然而然的事。”
西琳皺起了眉頭,不是因為她意識到這=梅博士計劃中的蹊蹺之處,而是對第三者的插嘴感到不滿。
“你是……”
“這是來自薛定諤博士的通訊。她是愛因斯坦博士和特斯拉博士的朋友。”
“愛因斯坦和特斯拉的朋友……哦……是逆熵的人啊……繼續說吧。”
看在幽蘭戴爾的面子上,西琳繼續讓薛定諤說了下去。
“你所說的那種方法,無法保證能讓世界泡「重獲新生」。事實上,它大概率會讓世界泡本身提前陷入毀滅。”
“?!”
“錨點的作用並不只是提供一個空間變換的基點。在其他方面,它能夠統御世界泡中的能量流向,使世界泡本身可以在虛數側的能量洪流中維持存在。
而所謂的重整化是針對虛數空間本身的一種行為……打個比方來說,它只是一條走鋼絲用的索道。
……你能指望一個人能用走鋼絲的方式把一群羚羊趕過懸崖嗎?”
“……”
“或許你應該問一問那位梅博士,看看她是否對你還隱藏了些什麼。前文明的人畢竟也有自己的立場……我們或許不能簡單地就認為自己和對方建立了相互信賴的協作關系。
不過,從另一方面看——對方也不一定對我們抱有惡意,或許反而是懷著某種不想坦率告知我們的苦衷。但無論如何……出于安全考慮,你們還是有必要向對方問出事情的真相。總之,小心為上吧。”
“……總之,【梅博士的計劃有問題】,【需要進一步詢問】,就這兩點,對吧?”
“嗯。如果你們能用自己的方式讓那個人講出計劃的原委,那便再好不過。當然,我們也會思考如何去應對可能的消極結果。”
“說完了嗎?”
幽蘭戴爾見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對,立刻插話︰
“博士的意思是說,前文明的英雄不可能是嚴格意義上的邪惡之徒,但那絕不意味著他們都像符華前輩那樣易于相處……啊抱歉,忘了姐姐你其實沒怎麼和符華前輩相處過……”
西琳回憶了一下,十三英桀中,她感到非常麻煩的人,的確不少。
“嗯,我能理解你的意思,我會小心的。”
“看來空之律者的權能對這邊的影響快要消失了,要多保重啊,姐姐。”
“嗯。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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