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蘭戴爾對著眼前的胡狼,舉起了黑淵白花︰
“世界蛇的高級干部,你在此地故弄玄虛,究竟有何貴干?”
胡狼看著眼前高度緊張的三人,露出了自嘲的微笑,而後將雙手舉過頭頂,行了個標準的法式軍禮。
“不用這麼緊張,我投降。現在我的所有研究成果都被留在了地球……別說你們有三個人,就算一對一,我也不覺得自己能和你們這個級別的女武神的近戰中取得任何勝算。”
三人不約而同的露出詫異的表情。
“你說的這些【成果】……也和聖痕計劃有關嗎?”
“那當然。沒人告訴你們嗎?看看天上的那輪地球——
聖痕計劃,它已經徹底完成了。這地球的異樣就是實數與虛數的空間被一並排列重組的證明。五萬年來的齒輪終于嚙合,將詛咒人類的舊秩序徹底碾碎。接下來,大家只要等待新的秩序降臨于世就可以了。”
“沒關系,作為「被選中的人」,我們可以清醒地見證這一切。真是莫大的幸運,不是嗎?”
……「被選中的人」。你是指聖痕的覺醒者,對嗎?
胡狼
顯而易見。
——「新亞特拉」,這個繼承自「穆」的名字在你們听來感覺如何?
“我們將在這片人工制造的家園中度過短暫的混亂時光,然後……便可回歸崩壞不復存在的新生地球。真是充滿希望的未來,不是嗎?”
“可是,聖痕覺醒者畢竟只是極少數人,那些沒有被「選中」的人……”
“他們當然會留在他們應該存在的地方。羽兔還真是干了些多余的事呢。”
胡狼看了一眼被紫光拘束著的地球。
“……羽兔?”
“啊。嚴格說來,幽蘭黛爾,她倒和你略有一些淵源。不過還是說些你們真正關心的事吧……不必擔心,對于無法激活聖痕的普通人來說,聖痕計劃不會給他們帶來痛苦。對于他們來說,自己只是在做一場夢,一場可以滿足一切願望的美夢……”
“而在此過程中,他們將化作聖痕,沉入虛數空間,成為構築新世界的地基。真是與我完全相反的風格,對吧?”
“……但是人類……究竟要怎麼樣才能變成聖痕?”
希兒再平常不過的詢問,她那向來充滿自得的臉上,第一次明顯地露出了陰郁。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
“啊?”
“既然已經向各位解釋了這麼多——那剩下的部分,我當然也沒有隱瞞的必要。各位或許以為我是聖痕計劃最積極的推動者……但從結果論上講,事實遠非如此。”
聖痕計劃如今得以實現,仰仗的仍是尊主從上個文明紀元所保留下來的技術成果。是這一成果創造了羽兔這個二重存在。“
”二重存在?你難道是指……
“是啊。她從一開始就既是聖痕、又是人類。這听起來絕對很怪,是吧?雖然自詡為世界蛇的首席科學家……但是不得不說,與五萬年前相比,我所取得的進展,也不過像個剛剛學會站立的孩童而已。“
“對組織來說,我那些研究的更大的作用,或許反而是吸引天命和逆熵的注意力,讓你們對什麼是聖痕計劃,產生錯誤判斷而已……
“而我現在出現在這里,對于尊主來說,意味著我的最後一絲作用也早已完成,是時候正式退休了。”
“……凱文現在到底在哪里?”
“自然是一個無法到達,也無法被打擾的空間。至于究竟在哪里……尊主的想法,又怎麼能任我們隨意揣度?”
“你……”
“素裳……算了。奧托過去說得沒錯,這個人就是這個樣子。”
“啊,這話我喜歡听。看在和天命曾做過「盟友」的份上,我已經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如實相告了。至于你們是否相信,又打算怎樣做……對于一個已經名存實亡的「組織」來說,並沒有那麼重要。”
“……名存實亡?你是說,凱文已經完全不需要你們了嗎?”
“不……在歷史的長河中……並非尊主需要我們,而是我們需要尊主。從來,都是這樣。因此,和你們的交談,也只是我在世界蛇行將消亡之前……所贈予它的最後一點禮物。”
“作為這個時代的「最強人類」,你們能否撼動已經完成的「聖痕計劃」?我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它將對我們的事業作出蓋棺論定的評價。”
“這麼說來,難道你把我們當成了……驗證你們計劃穩定性的工具?”
“唔……希兒,不要把人想得這樣壞呀。哪怕沒有我的提示,你們依然會像失去了前庭感受器的動物一樣,橫沖直撞地尋找尊主的所在。即便,你們無法對現狀造成任何改變。”
“我們或許真的無法戰勝全力以赴的凱文……但那只是因為,我們目前還只有三個人而已。消滅崩壞絕對不是毀滅人類的借口。在了解到全部的真相之前……我們當然會是你那位尊主的敵人。”
“隨你們的便,總之……現在我們並不是因為觀念上的差異就要拼個你死我活的狀態”。
胡狼不以為意地笑了。她聳聳肩膀,做出準備動身離開的架勢。
“畢竟在尊主那絕對的實力面前,意見也始終只能是意見而已。給你們留個忠告吧︰比起戰勝尊主,你們說服【她】站在聖痕計劃的對立面的概率要大的多。如果【她】能主動出手……倒是的確能夠成為顛覆夢境的關鍵。”
“畢竟……聖痕,本質上依舊是一種【數據生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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