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撒哈拉沙漠的邊緣,芽衣的正在光明正大的【跟蹤】著渡鴉。
“渡鴉。你確定在這種連信號都成問題的地方,有世界蛇的相關人士需要你為他配送一部……「手機」?”
“喏,你自己研究吧。”
渡鴉把手中沒有拆封過的包裝盒丟給了芽衣。
“……這盒子里究竟裝著什麼?”
“誰知道呢。如果你是問我的看法……我覺得它確實就是一部手機,交給普通快遞員也能配送。怎麼,你還想拆開來檢查一下?”
說者無意,听者有心。芽衣把盒子拋還給了渡鴉——
並在那個空隙中,用左手扶住了腰間的刀鞘。那是「北辰一刀流」標準的起手式之一。手起刀落,當盒子再度回到渡鴉手上時,它已經身首異處般分作兩段。當然,渡鴉的手套,還有當中的手機,全都毫發無損。周圍的空氣中殘存著一絲臭氧的味道——那是雷之律者使用自身權能的證明。
“……的確是一部普通的手機。電磁場的感應絲毫沒有奇怪之處。”
“……”
“盒子我可以賠你一個。”
“……”
“我已經不是世界蛇的成員了,應該不用特別遵守世界蛇的「規矩」吧?”
“……說實話,我現在能理解科斯魔的心情了。不過芽衣——事先說好,我也是有職業操守的。既然你承認了自己不再是世界蛇的一員……那我也不會再和你多說些什麼了。”
“可你看上去也不排斥讓我知道某些線索。”
渡鴉聳了聳自己的肩膀。
“誰知道呢?也許只是咱們兩個冤家路窄,過去幾個月莫名其妙就混熟了吧。算了,直接告訴你結論吧……聖痕計劃,可以說已經完成了。”
“什麼?!”
“我是說——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和原理——但我現在所做的這些事,恐怕就是聖痕計劃的「收尾工作」了。老實說,在被這麼告知時,我也很吃驚……表情就和現在的你一樣。”
“怎麼,是胡狼放棄人體實驗了,還是灰蛇打算投身慈善行業?”
“是羽兔,這個名字你應該听過,對吧?”
“但也僅此而已。”
“沒關系,我也好不了多少。
根據灰蛇的說法,在胡狼進行嘗試的同時,羽兔也在以自己的方式,一種截然不同的方式,重排聖痕計劃的執行藍圖。就像我剛才所說的——現在,整個計劃已經到了最後一步。”
“……所以,她究竟做了什麼?”
“百聞不如一見。你待會兒就會明白的。”
渡鴉數著街邊斑駁的門牌號,加快腳步向前走去。1982……1983……1984。在渡鴉敲過門後,一位穿著吉拉巴袍的老人從宛如廢墟的小院中走出,接過了她遞送來的手機。
這位老人熟練地戴上藍牙耳機,在手機上撥出一個號碼,便一言不發地將它揣進兜里,于小院的一處水泥墩上坐下。
“……他在做什麼?”
“等候入夢。就是字面意思的做夢。通過世界蛇的技術,他可以隨時隨地進入自己的夢境。”
“可是,這和聖痕計劃又有什麼關系?”
“別急,你很快就能看見了……”
坐在小院水泥墩上的老人此刻雙目輕閉、鼾聲微起。他的周身逐漸被一團紫色的熒光所籠罩——並在下一個瞬間,從原地消失不見。
一個物理實體、一個活生生的人類,就這樣因為某種無法解讀、因而看上去有如魔法的技術,喪失了其身在實數空間的ど正性。
“這是……”
“他的夢境和聖痕空間融為了一體——羽兔告訴我的說法。你是律者,或許可以自己驗證一下真偽。”
“驗證?”
“你剛才不就「驗證」過我交給他的那部手機嗎?”
“……我是雷之律者,不是識之律者。”
渡鴉正要走向剛才老人憑空消失的那個位置,一扇熟悉的傳送門出現在二人的身邊。
“這是……空之律者的權能?能這麼精準的找到我們,艾諾希雅恐怕也在身邊吧……”
傳送門很快消失,兩人身旁多出一位紅發藍瞳的蘿莉,她看見芽衣,下意識的想要撲過去,但在看了渡鴉一眼後,似乎又覺得這樣的行為不是很妥當,又退了回去。
“……芽衣大小姐,你的孩子都找過來了,再跟著我,是不是就不太合適了?”
渡鴉沒有理會略顯尷尬的芽衣,走到老人消失的位置,而後和他一樣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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