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空戰對于項楚一行人來說,完全就是一個意外。他們根本沒有預料到,在這看似風平浪靜的航行過程中,竟然會突然爆發如此激烈的一場空戰。
    整個空戰過程都在超視距的狀態下進行,雙方的戰機都沒有進入彼此的可視範圍,甚至連對方的身影都看不到,戰斗卻已經悄然結束了。
    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對方的戰機不僅沒有開啟機載雷達,還一直保持著無線電靜默,這使得護航編隊自始至終都無法得知對方的真實身份。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經過一番激烈的交鋒,對方的戰機已經被成功擊落。
    這場驚心動魄的空戰僅僅持續了大約二十分鐘,但在這短暫的時間里,作戰雙方卻展開了一場異常精彩的博弈。其中不僅包括了激烈的電子戰,還有緊張的心理戰,雙方都在暗中較勁,試圖以智謀和策略戰勝對手。
    隱身戰機和非隱身戰機之間存在著明顯的代差。從理論上講,非隱身戰機要想擊落隱身戰機幾乎是不可能的。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對方竟然如此大膽,在沒有預警機輔助的情況下,竟敢獨自冒險深入。
    這種藝高人膽大的行為,無疑給了護航編隊一個絕佳的機會。相比之下,護航編隊在預警機和無人偵察機的有力支持下,形成了一個強大的作戰體系。
    即使面對敵方的隱身戰機,一旦被我方雷達鎖定,它也將陷入絕境。在這種體系化作戰的優勢下,空空導彈如魚得水,順利地進入到距離敵方戰機僅二十公里的空域。
    這個距離對于空空導彈來說至關重要,因為一旦進入這個範圍,接下來的事情就完全取決于導彈自身的制導系統了。
    反輻射飛彈,是專門針對隱身戰機而設計的。一旦這種導彈進入到距離目標二十公里的空域範圍內,那就意味著目標已經進入了“不可逃逸區”。
    在這個區域內,無論對方施展各種手段,也難以逃脫被擊中的命運。
    經歷了這麼一個小小的插曲之後,接下來的航程變得異常順利。再也沒有不知死活的家伙敢跳出來搗亂了。護航編隊一路護送著客機,直到客機開始降低高度,準備降落的時候,它們才開始折返。
    而在返程的途中,這兩架戰機還需要進行一次空中加油。畢竟長途飛行需要消耗大量的燃料。
    當飛機開始逐漸降低高度時,原本一直緊閉雙眼、安靜休息的人們也慢慢地睜開了眼楮。
    “看,是羊蹄山!”周子墨的聲音突然傳來,大家紛紛轉過頭,順著他的目光透過左側的舷窗向外望去。
    只見北海道的大地如同一幅巨大的畫卷在眼前徐徐展開。墨綠色的針葉林帶宛如一條綠色的長龍,蜿蜒曲折地延伸至遠方;那蜿蜒的河流如同銀色的緞帶,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而點綴其間的紅色屋頂,則像一顆顆紅寶石,給這片廣袤的大地增添了一抹亮麗的色彩。
    毛小晴也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她拿出手機查看了一下天氣預報。屏幕上顯示的數字讓她不禁皺起了眉頭——北海道的氣溫竟然比燕京低了將近十二度!
    “氣溫可有點低啊!”毛小晴說道,“我只穿了一件沖鋒衣,等一下下飛機估計會有點冷。”
    “我也沒帶厚衣服。”項楚無奈地搖了搖頭,“就帶了兩件換洗的沖鋒衣,還有幾套保暖內衣。”
    “沒關系,落地之後再去買也來得及。”毛小晴倒是顯得很樂觀。
    “其實還好,我現在好像並不是太怕冷。”項楚說道。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只要不是極端寒冷的天氣,對于他來說都沒有太大的差別。
    “也對。”毛小晴點了點頭。
    她一時忘記了項楚是修真者,身體素質早就不是常人所能比的了。同樣的,她自己作為強化系,身體素質也是她的強項,這點寒冷對于她來說也完全可以接受。
    有相同情況的還有林家棟和詐欺師,他們兩個也是強化系,應該也不用為這些操心。
    至于其他人嗎……
    許多人都開始在自己的行李中翻找羽絨服,似乎對這寒冷的天氣早有預料。最讓人驚訝的還是天心,他竟然準備了一整套防寒裝備,從羽絨服、圍巾、手套到雪地靴,一應俱全。
    伴隨著起落架與地面接觸時的輕微震動,飛機緩緩地平穩降落。透過舷窗向外望去,北海道的風如同一頭凶猛的野獸,裹挾著細雪狠狠地撞擊在飛機的玻璃上,發出 里啪啦的聲響。
    在機場引導車的引導下,飛機最終在機場的一片空地上停了下來。艙門剛剛打開,林家棟便像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然而,僅僅幾秒鐘後,他又以比沖出去時更快的速度狼狽地退了回來。
    “丟雷!這麼冷?!”林家棟滿臉驚愕,嘴里忍不住咒罵道。
    對于他這個地道的南方人來說,零下的氣溫他都很少有機會接觸到,更何況是現在這種情況了。原本還因為能看到雪而很興奮的他,因為一時間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被外面的寒風狠狠上了一課。
    林家棟的表情讓項楚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他拍了拍林家棟的肩膀,從他身旁走出了艙門。
    寒風裹挾著細小的雪花撲面而來,項楚深呼吸了一口氣,進入鼻腔里的,是混雜著海鹽、松針和溫泉硫磺的味道。
    這還是項楚的第一次出國,對于他來說,眼下的景色可以說是他青春紀行的第一章。
    眾人相繼走下飛機,外面早就已經有人等著了。白底黑字的橫幅上用漢語寫著幾個大字熱烈歡迎華夏協會同僚來日
    項楚看著那道橫幅,嘴角忍不住瘋狂抽搐。
    這話……怎麼看著這麼別扭?
    還有,這白底黑字是幾個意思?
    大爺的,知道的是在歡迎我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吊喪的。
    歡迎的橫幅不是應該用紅底金字嗎?
    隨著眾人走下飛機,日本協會的工作人員也第一時間迎了上來。
    日本協會一共來了四人迎接他們,分別是三男一女。
    男的個子不太高,女的更矮,最高的一個也才一米七的樣子。他們都穿著統一的職業裝,黑色的西裝外套,白色的襯衣打底,外面套著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
    “歡迎歡迎,一路辛苦了。”四人來到眾人身前,個子最高的那個用蹩腳的漢語跟眾人打著招呼。
    由于項楚是第一個走下飛機的,理所當然的也就排在了最前面。他瞥了一眼男人,抬起一個大拇指向後指了指。
    這種交涉的事情,還是交給天心這個嘴替比較合適。自己這口無遮攔的,萬一說出一些不合時宜的話出來,保不準就引起外交事故了。
    在破軍小隊,他就是小隊的嘴替。現在,他理所當然的也就升級成了整個團隊的嘴替。這也屬于是,產房傳喜訊——生了升了)。
    天心整理了一下儀表,兩步走到項楚身旁對著男人不卑不亢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好。”
    “你好,我是松本武,一路辛苦了。”松本武對著天心伸出了手。
    “謝謝,叫我天心就行。”天心伸出手和他握在一起。
    “諸位這邊請,協會已經為諸位定好了酒店,我們直接乘車過去。”日本協會的四人讓出一條道路,做了個請的手勢。
    “謝謝。”天心點頭致謝。“我們的行李怎麼辦?”
    “這個不用擔心,稍後會有人為諸位送到酒店的,請先上車吧。”松本武說道。
    “可以。”天心點頭,回頭對眾人說了一下,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上了不遠處的大巴車。
